“這個人對我來說,算不上什么機緣,我覺得道友你才是我的機緣,也是我家小姐的機緣。
都說,道家靈丹妙藥無數(shù),我想向道友求一顆可以快速練氣圓滿的丹藥。”
王清清的眼光很深邃,一個丹藥瓶直接拋給了劉季。
“此丹名為附骨丹,可以助你快速圓滿,只不過過程很痛苦。所以,這才是你的機緣么。”
一旁的羋甜甜終于抽了空,插上了話。
“小道姑,你這不是哄人的吧,能讓一個練氣快速進階圓滿的丹藥有不少,這什么附骨丹,我怎么都沒聽說過。”
奈何一旁的王清清連個正眼都沒有給她,更別說回答她的問題了。
羋甜甜直接嘟起了小臉蛋,氣呼呼的樣子,連著整個腦袋都圓了起來,眼睛像是正在被挑逗的小貓咪,很兇。
“道友說笑了,機緣天賜,還需人取。機緣一直在那里,只不過有些人視而不見。
道友這個人才是我的機緣,而不是區(qū)區(qū)一顆丹藥。
就向道友的機緣其實是我,而不是地上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尸體。
能像道友求丹,我自然是能和道友交換的,否則,單純的求丹,相信羋小姐也能滿足我,可是我應(yīng)該給不起羋小姐代價。
所以,機緣,是天賜,但人定。”
王清清已經(jīng)撇下了手中的肉串,開始仔細(xì)體味著劉季的話,心有所悟的樣子。
劉季毫不掩飾的直接收下了丹藥。一邊侃侃而談,一邊接上了自己體內(nèi)封印的鬼祖宗。
“大人,現(xiàn)在直接拿下,我肯定不行,但是,現(xiàn)在是一個機會,一個讓對方還能主動在以后聯(lián)系我們的機會。
只有大人稍微賜下點合適的天道感悟,金丹期的就足以。
這種癡兒,相信大人比我更了解。”
“癡兒。你這個小賤人。這個詞倒是用的不錯。”
天傾一聲冷笑。
劉季將一代鬼帝,金丹期的天地領(lǐng)悟總結(jié)刻錄在玉簡里,客客氣氣的打斷了正在沉思之中的王清清。
“這個也是道友的機緣,現(xiàn)在不宜多看。道友這種天之驕子,定會入金丹。金丹之后,可為參照,不可沉迷。”
一代鬼帝的眼界,自然容易讓一個還未金丹的小螻蟻沉迷。畢竟天才越是容易收到高深東西的影響。
不會像學(xué)渣一樣,答案給了,也沒什么領(lǐng)悟。
看著莊重嚴(yán)肅的劉季,王清清也情不自禁的緊張起來。
精神力接觸了一下玉簡。
“天道。天有其意,而無其力。替天而行道者,損有余、而補不足。。。”
不等看完,果斷的將玉簡收了起來。這妥妥的是一個大人物的論道之語。自己即將入金丹,現(xiàn)在不適合看這些東西。但是。。。這才是真真的機緣啊。
“這是你認(rèn)識的那位天前輩的?”
劉季笑而不語。
“我要馬上回去。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已經(jīng)收起尸體,準(zhǔn)備離開的王清清扭過頭,才想起來壓根不知道這個道友的名字。
“劉季,道友有緣再見。”
你可算想起來問了啊。劉季松了一口氣。
看著王清清遠(yuǎn)去的身影,羋甜甜動了動下巴,油頭就跟了過去。
“你小子,越來越讓我心動了啊。那是什么玩意。給我一份,我也給你交易啊。”
羋甜甜上下打量著劉季。
劉季苦笑。
“給小姐一份倒不是不可以,那里面是天道闡釋,小姐家里看膩的東西。小姐護了我一路,我自然要有所表示。
不過小姐滿意不滿意,我可就不管了。”
“嘖嘖嘖嘖嘖,你小子,真的是鬼精鬼精的。不把那顆丹藥吃了試試。”
羋甜甜掂量著手里的玉簡,自己又不是道家,要這玩意沒什么大用。
夏侯盈倒是在一旁臉紅著,竟然被跟蹤了一路,這著實太沒面子了。
“這丹藥,不是說了副作用太大么,怎么著也得找個安全的地方。”
不等劉季說完,羋甜甜小手一擺,“好了好了,我們走了你就安全了唄。不過你可得小心這個農(nóng)家的小子啊。地上這個小東西,需要我?guī)湍闾幚硪幌聠幔俊?p> “那就謝小姐體諒,不過我剛好留他有用,做個誘餌、擋箭牌什么的都可以。”
劉季摘了蕭人可的儲物袋,親切的拍了拍對方的臉蛋、胸口。火堆旁,現(xiàn)在只剩下了最初的兩人。
“賢弟。我。。。”
“夏侯兄不必多說,農(nóng)家子弟又如何,我認(rèn)下的兄弟,當(dāng)著天道誓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怎么會不認(rèn),小人物抱團取火,何況農(nóng)家,可不是小人物。薄情總是讀書輩,仗義每多起草莽。”
劉季的浮夸措辭,沒有讓夏侯盈紅了眼眶,但還算是松了一口氣。
“賢弟,大義,愚兄佩服。用不用愚兄親自替你料理了這個家伙。”
這是準(zhǔn)備做個投名狀么。劉季微微一下,大可不必。
“夏侯兄有心了,但是也想多了,大多數(shù)人活著比死了有用。”
夏侯盈擼了擼小辮子,表示自己不太懂。
“你說我說的對么,蕭師兄,要我說蕭師兄這名字也真是有趣,小人可還行,而且一舉一動也確實像個小人,不像君子啊。”
躺尸的蕭人可直接一個鯉魚打挺,依舊是一幅翩翩君子的模樣。無奈的看著已經(jīng)掌控著自己命運的劉季。
“見笑了,生死之間,不得已而為之,君子愛財也更愛命。”
“君子倒是可以欺之以方,不過蕭師兄也太不君子了,劉季也不知道該怎么讓你報一報救命之恩了。”
夏侯盈又看著劉季開始了表演,只覺得自己好像沒什么用,一路上也沒什么用。這個賢弟好像根本不需要自己一樣。
“劉師弟說笑了,救命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
劉季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夏侯兄幫我一個忙可好,回到學(xué)院,告訴我家小姐,找找曹參手下的晦氣,就說,他的手下來殺我們,正好被蕭師兄撞到,救了我們。蕭師兄看不得同門相殘,親自保護我歷練,讓夏侯兄回去要一個說法。蕭師兄,如何。”
“那自然是極好的。”
夏侯盈猶豫了猶豫,“賢弟,不是在說笑話吧,你的安全。。。”
“夏侯兄多慮了,只要夏侯兄不死,不和蕭師兄一路,我死了,夏侯兄一定知道該怎么告訴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一定很愿意,讓曹參給個交代。”
“我明白了,賢弟還真是信任我,不過還是等賢弟服藥,練氣圓滿,既然有神藥相助,自然是極快的。”
“夏侯兄言之有理。”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