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釋將見到鷹傲之事也告知了山兮,只是瞞下了紅玉差些殺了自己的事情。
“我聽流暮師姐說,鷹傲當(dāng)年殺了我?guī)熃恪!辈会屨f完,看向山兮,這可是自家?guī)熃愕母蓛鹤印I劫饪吹讲会尩难凵癖阒谙胧裁矗挥尚闹邪祰@。“只是在他院子里卻有我?guī)熃阋患业哪沟兀@讓我挺不理解的。”鷹傲是山兮的故人,是故不釋直白的問道。
“干,你師姐的去世的事我幼時(shí)未聽父母說過,只是,她的雙親在我幼時(shí)并未過世,我幼時(shí)還見過他們,便住在鷹傲叔的院子里。那院子本便就是我父母為她準(zhǔn)備的。”山兮微微有些不解的說道。雖是年幼的事,可山兮記得自己是見過仙嬈的父母的,當(dāng)時(shí)還對(duì)二老行了禮。
“你是說師姐的父母并沒有死,而是躲去了妖族。當(dāng)年可是傳妖族幫助如今的朝廷才能殺了仙嬈的。”如今各方說法竟是毫不相同。
“恩,鷹傲叔對(duì)二老極為保護(hù),我不小心沖撞了二老,鷹傲叔與我父王罰我跪了一日。”這事山兮記的極牢,因無論是山兮的父親還是鷹傲一直以來對(duì)他都是極為寵愛,年幼的山兮那時(shí)可是哭了一日也不見得二人松口。
不過過去之事,他們這些后人口中那里說的清楚,滿心疑慮也只能暫壓心底。
“對(duì)了,這還你。”不釋從懷中拿出妖王令。見到本來面目的妖王令山兮也是心中一驚。
伸手接過,“它怎么。”這令牌的掩護(hù),是父王生前所下,而妖族一直傳妖王令在鷹傲手中,若是不知真相的人看見都是不可能猜到當(dāng)初那玉牌才是真正的妖王令。
不釋卻是嘆了口氣沒有接山兮的話,“物歸原主,只是可惜,我當(dāng)初救你,便是為了那玉牌,如今是玉牌都沒了。”不釋故作哀怨的打岔道。
山兮聞言卻是笑了,“那么,我該如何補(bǔ)償不釋姑娘呢。”
不釋左右看了看,見的竹屋內(nèi)那當(dāng)年她買來的琴不似蒙塵的模樣。
“不如你給我談首曲子吧,不知你的琴藝可能抵債。”不釋笑說道,“也讓你見識(shí)見識(shí)老子的劍法。”剛一場(chǎng)打斗,不釋明顯落了下風(fēng),不由心中想要給自己搶一分顏面。
山兮取來琴,盤腿坐在地上,琴音漸起,不釋拿著劍在林間雖音舞動(dòng),靈氣在劍尖化為五彩熒光,這一套劍法下來,竟是與琴音相攜。山兮彈著琴,眼中只有那舞劍之人,還有她孩子氣的或是將符咒,或是將靈力用于這般精細(xì)而又驚喜的模樣,林中那抹身影,褪去稚氣,終究長(zhǎng)大了。
一曲畢,不釋收劍,擦去額頭薄汗,笑著問道,“如何,我的劍法當(dāng)年蒼茫山上可也是有名的。”
“不錯(cuò)。”山兮笑著說道,不釋卻是有些不情愿了。
“什么不錯(cuò),可是很不錯(cuò)。”不釋往前走到山兮身邊,這般的自賣自夸屢見不鮮了,山兮笑著搖頭,只是不知為何,眼中卻是只有眼前這一人,容不下其他了。不自覺地山兮伸出手,摸了摸不釋的頭發(fā),反應(yīng)過來的兩人皆是愣在原地。
不釋往后退,山兮卻是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在自己身邊坐下。不釋只能乖覺坐下,詫異的看山兮的手卻沒有松開的意思。
“你的身體可好些了?”山兮關(guān)心的問道,給不釋的身體把脈,只是脈象卻令其不解。
“比之前好了許多,只是,關(guān)于我的身體,我也很疑惑。”本想與山兮說說自己之前聽聞的異事,還有發(fā)生的事情,可到了開口,卻從那個(gè)說,或則說,不釋疑慮了,關(guān)于自己的秘密是否能與山兮說,他畢竟是妖族,而如今的妖王是他的妹妹,大約也是自保的心思,想來想去,不釋便將這些話憋回了心里。
“你的修為?”不釋的脈象如今便像是普通的修士一般了,毫無之前魂體不足的脈象。
“是我?guī)煾福安⒎菑U去我的修為,而是在我身上下了禁制。”不等山兮再問,“你呢,如今修為如何?”
山兮將身上的琴放下,站了起來,那九條尾巴在身后漸漸展開,半顯了妖身,山兮的面貌也較之前起了一些細(xì)微的變化,相較之前陰柔了許多,坐著的不釋仰頭看見山兮銀色的眼眸的那一刻,只覺得自己的呼吸一滯,而后便是亂了的心跳。不釋忙撇開視線,暗暗的吸了口氣。
“你是不是對(duì)我用妖法了,為什么我心跳那么快。”一時(shí)慌亂,不釋未曾細(xì)想,不由對(duì)著山兮埋怨道。
山兮一愣,而后嘴角微揚(yáng),走到不釋身邊俯下身,用指尖微微抬起不釋的臉,不釋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絕世妖艷,那雙眼睛因?yàn)樾σ馕潱阆袷切窃乱话汨补椿辍2会屨麄€(gè)人都是僵的,不知反應(yīng),一片空白。像是靈氣微刺脈絡(luò)的酥麻之感,從山兮的指尖傳遍全身,想逃,卻又舍不得逃。
山兮看到不釋的臉漸漸的紅了起來,嘴角卻是越發(fā)上揚(yáng),此刻的好心情,不由附到不釋的發(fā)熱的耳邊,“我可沒用妖法,明明是你垂涎我的美色。”
那溫?zé)岬暮粑蛟诙叄会岄]上眼睛,不由整個(gè)人顫栗了一下,再也受不得了,一把推開山兮。
山兮一時(shí)不察,不釋又用了全力,坐到了地上,只見的不釋閉著眼死命的揉那說不上發(fā)麻還是如何的的耳朵,整個(gè)人在那里蹦跶。
山兮從愣神中回過神來,心覺不妙了,逗過了頭。山兮知曉她那是心動(dòng)了,這才撩撥她,只是她還沒開竅,竟是被撩撥后整個(gè)人煩躁了起來。
“不釋。”山兮上前想要拉住不釋的手,安撫一下她。
卻不想不釋卻是往后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往后退了好幾步,看著山兮的臉,雙頰微紅。山兮只覺得可愛異常,捂著嘴想笑。可在不釋眼里就不是如此了,只覺得山兮在嘲笑自己剛才的失常。
“不釋,沒事的。”山兮說著抬頭,眼前那里還有不釋的身影。
山兮一時(shí)間愣在了原地,他還想著表明心意,而不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