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開始了?在一處河畔,李立有些恍惚地端詳著水面所照映出的這副新的軀體:年輕,身材不錯,面孔具有一種冷峻的美感,正在自己的操控下做出各種表情。一個人突然擁有了不一樣的面孔和軀體是什么感覺?李立摸著這張新的臉,處于一種糾結狀態。一方面,他深深地為自己曾經的形貌而感到自卑,胖、禿頭、油膩、近視,這些狀態對于他來說都是負面的。但問題是這些狀態都是曾經的他自己生活不恰當產生的。因此他給自己打上了中庸的標簽,感嘆是如此的后悔而無力。
現在他有了新的形體和生命。然而,他的記憶、思維還沒有改變。他又有些彷徨了。不過,馬上身體所涌現出的力量讓他很快地適應過來。
李立緊握雙拳,能在腦海里感到一種神秘的力量,這種力量沒有明確地存在于大腦中的某個地方,但確實在他的感知中。
“我能用這個力量做到幾乎任何我想做到的事情!”他喃喃道,并且馬上就知道了這個力量來自于那個魔方。
“那么,開始我的穿越之旅吧!”
在接受了(被暗中修改了驚訝能力后)奇奇怪怪的新生后,李立那一顆搞事情時的中二之心立刻活動起來,決心要搞一些大事情。
只見他無師自通地給自己創造了一身黑色斗篷,將自己嚴嚴實實地遮掩起來,然后,就像一只大蝙蝠一樣無聲地飛向森林里。
……
這是一個寒冷的雪夜,紛紛飛揚的大雪歡快地落向已經鋪了厚厚一層的大地,銀亮的月輝穿過干冷的空氣和稀疏的枝干,投映出朦朧的影子。李立靜靜地站在一根樹干上,看向不遠處的那座小庭院,任憑雪花在自己肩膀上堆積。
這是灶門一家的院舍,灶門一家正在一如往常地準備著明天的生活。他們不知道,這個“明天”將會給一家人帶來怎樣的痛苦,以及給這個國家的一個延續千年來的故事帶來怎樣的結局。
在李立看來,《柱滅之刃》中的正方人物命運確實值得同情,然而,正如一般動漫的設定一樣,正方人物的性格總有些偏激特別。所以李立打定主意盡量不與之交涉。
今夜他也選擇不出手,因為這部動漫的推動力就是少年復仇。如果有家人濃厚的羈絆,是難以成為鬼殺隊員的,這是人之常情,不奇怪。而李立對于他人生死這一方面通常看得很冷漠,因為他覺得既然人生是一段旅途,那么生生死死都是會經歷的,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不過就是各種各樣的動機推動下的反映而已,人的思想在環境的作用下逐漸成熟,人參考他過往的經驗和在身體構造的影響下進行思考和行動,在這一點上和機器很相似。另外,死去的人很多,要說按照親疏遠近,也犯不上對一個陌生人惋惜。
當然,在這個世界里,一方面是劇情的需要;另一方面,人死后是有靈魂的,按照作者設定的,灶門一家一直陪伴在兄妹兩旁邊。再有的就是,李立經歷過自己的死亡,對于這種劇本既定的死亡也就不怎么悲憫了。
李立也曾想過要不直接抹殺掉鬼舞辻無慘,結束整個劇情。然而冥冥之中他意識到,他的力量目前還不能殺死屑老板,而且這個世界的意志不允許他這樣做,他還不能與世界意志對抗。
“嘛,就這樣吧?!编哉Z一句話之后,他就隱去了自己的身形,等待明天的開始。李立現在有了初步的想法,那就是暗中贈與鬼殺隊他定義為能完全恢復到人體最佳狀態的療傷藥物,畢竟柱的犧牲還是很遺憾的,對于觀影者來說。
不過,李立非常清楚,他不過是憑借了意外的好運,能在死亡后得到這樣的新生,能隨自己的心意改變一些烏托邦中的遺憾事物。他本來不具有成為上帝的資格,但他竟然擁有了這樣的能力。他的內心還不足以配得上他突然被贈與的能力。李立從小就覺得神秘的黑色最吸引他,幻想能擁有遁入黑暗的能力,但他同時也相信,黑暗也可以是正義,冷酷而堅決的正義。
對于他的出場方式,李立只希望自己在裝酷的時候不要閃到腰,所以盡可能少露面,多遮掩自己。這也是一種帥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