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橋頭,微光朦朧。
三長老帶著一行人前往皇城內赫赫有名的天啟競技場。
坐落于正中心的天啟競技場是皇城內獨特的瘋狂,即使遙隔千米,觀眾們瘋狂的叫喊聲也清晰可聞。
這座黑色的巨獸是皇城內唯一一家可以肆無忌憚地宣泄著戰斗欲望,感受生死刺激的建筑。
這是由官方親自操刀的競技場,上至封號斗羅,下至普通平民的戰斗都可以在里面見到。
只不過魂斗羅的比賽也比較少見,更別提封號斗羅之間的決斗,一年內也只有那么兩三場。
越高關注度的比賽越能帶來收益,皇族還特意為此產生了一系列的賭博鏈條。
在三長老的帶領下,三人來到貴賓室近距離欣賞競技場內的比賽。
由于競技場實在太大了,一共分為五個區域,所以簡單明了命名為東西南北中域,兩方選手也粗暴地用黑白方來簡稱。
而每個域一共有十座擂臺,但中域只有一座。
而南宮現在所在的便是東域,中域只舉行重量級熱度的比賽。
順帶一提,天啟大陸通用的貨幣是魂晶,這種神奇的交易物里面含有可以讓魂師吸收的能量。
分為超,上,中,下等魂晶,上下兌換的比例是一比一千,但越是高等品質的魂技里面雜質越是稀少,所有一般沒有傻蛋以上兌下。
一家人正常的開支一天僅僅只需要十塊下等魂晶。
而進入貴賓室就要一百中等魂晶,南宮面容古怪地盯著三長老,這個老頭子一上來就對東域的所有比賽壓下了一千上等魂晶的賭注。
好富,好想拿走老頭子的錢包...
“咳咳,臭小子,不要再盯著我的錢包看了,里面沒幾個錢子。”
“我今晚帶你們過來主要是讓你們體驗一下競技場的氣息,你們明天就在這里歷練。”
“當然,我不介意你們簽下生死狀,相反,我十分樂意你們這么干。”
“只有游走于生死之間,才能激發最深處的潛能。”
“現在,就好好熟悉一下這里的環境吧。”
南宮第一時間沒有望向比賽,他轉眼環顧了四周。
全部的觀眾都面紅耳赤,情緒激昂,連綿的叫罵聲,噓聲,贊美聲交雜到了一起,為競技場的那抹猩紅澆上了火辣辣的熱油。
官方并沒有在比賽區域增加隔音墻,他們故意讓選手在萬眾矚目下面對對手的壓力與臺上的注視。
這會讓人膽怯,也會讓人興奮。
每一次的搏擊都掀起大片聲浪,吐沫星子隨處可見。
有的人止步不前,有的人越戰越勇。
人生在世,求名逐利。
而天啟競技場可以輕松滿足這兩個愿望,但前提是你打贏了比賽或者你活了下來......
養蠱,皇族要養出最優秀的蠱王,當皇族子弟滿十二歲之時,每周都要進去比賽,生死聽天由命。
皇室不會在意你是輸或者死亡,相反,如果你敗了,戰勝你的人反而會被皇室接納培養。
當然,在競技場表現亮眼的所有人都有可能受到皇族的青睞。
這就是天啟王朝,武力冠絕四個大陸的龐然巨獸!
離南宮他們最近的擂臺上上場的白方明顯是一個剛剛上臺的新人,這是一個處于豆蔻年華的奴隸少女,但她明顯天賦不錯,也達到了魂尊的實力。
而黑方是一個全身上下都是粗暴橫肉的中年魂尊。
原本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但奴隸少女心軟了,在黑方假意投降下主動背過身去。
由于裁判還沒有到場上宣布比賽結果,所有一切都還不作數。
這是一場說慘無人道的虐殺。
人生經驗的不足注定了少女止步不前。
南宮的雙眼有些充血,善意的代價未免太大了。
奴隸的主人為她簽了生死狀,所以投降是沒用的,除非勝者主動饒你一命。
但出爾反爾的黑方明顯不會像少女一樣善良,他只有一顆爛到土里的心。
眾目睽睽下黑方以極其殘暴的方式將少女解體。
對,就是解體......
但觀眾席上反而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南宮的心有點冰冷,這是第一次黑暗赤裸裸在他面前掀起了遮羞布。
朱竹清和穆川并不好受,沒有人為少女申冤。
只有一片罵聲,他們瘋狂地辱罵因為善良死去的她。
他們只在意自己的損失。
他們只記恨少女的仁慈。
“看到了嗎,這就是競技場。”
“這就是生死戰。”
“你只有打死對方或者被對方打死。”
“那些仁慈只不過是在背后催促著你快點死亡罷了。”
“你們要見血,你們會一直見血。但看見的就不知道是你的血還是敵人的血。”
“接下來的每一天,你們至少都要一天一場戰斗。”
“當然,你們要是怕了可以不簽生死狀。”
三長老沒有給他們任何安慰和解釋,只是冷酷地將現實完整擺到他們面前,甚至蠱惑著他們進入生死的深淵。
沒有任何的回話,這是正常的現象。
當初自己初次見到這裸露的黑暗也是這樣的反應。
但要適應,不得不適應。
世界奔流不息,而你不能止步不前。
人生在世,只有一個爭字可以永遠陪伴你。
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
既然選擇了魂師這條路,就已經踏上了那艘爭渡的船。
現實不會給你安慰,只會狠狠給你一巴掌。
良久良久,幽幽的聲音才在房間內重新響起。
年輕的魂師眼里盡是果決與堅定。
唯獨沒有畏懼。
這讓三長老很滿意,也有點害怕。
但少年落子無悔的勇氣永遠是奇跡的贊歌。
上官錦相信,這場大世之爭上永遠會閃耀著他們的光芒。
他們會比星辰更加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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