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陀爾村曾經(jīng)的一代天驕,三十二歲就到達(dá)魂斗羅,有望四十歲之前沖擊封號斗羅的境界。
即便是天啟大陸,四十歲的封號斗羅依然鳳毛麟角,難覓蹤跡。
可現(xiàn)在陸山已經(jīng)五十二歲了,還是八十四級的魂斗羅。
[天主]就是導(dǎo)致這一切崩壞的罪魁禍?zhǔn)住?p> 陸云的母親在剛生下陸云后就被天主截殺,而陸山也在那一戰(zhàn)中根基受損,跌落神壇。
百尺竿頭難進(jìn)一步。
陸山既希望陸云青出于藍(lán)勝于藍(lán),又害怕陸云慘遭毒手。
“陸云,今天的晚飯怎么這么香?”
只見來者頭發(fā)散亂地披在肩膀上,滿臉的胡渣已經(jīng)證明了他頹廢已經(jīng),不修邊幅。
昔日神采奕奕的眼睛中什么都沒有剩下,拿著一柄老煙斗靠在大門邊一抽一抽。
“阿爸,上官爺爺帶著客人來了。”
陸山眼神一凝,幽幽地說道:“糟老頭子,你來干嘛?”
老頭子吹胡子瞪眼,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當(dāng)然是帶著陸小子出去闖蕩一下,他的天賦可比你優(yōu)秀多了。”
“絕對不能放在這浪費(fèi)。”
“......”
陸山又默默猛地抽了口大煙,精神游離天際之外。
“你放心,老夫親自保證會攔下天主。”
“想當(dāng)年,老夫的封號好歹也是天機(jī)斗羅呢。”
老而不死是為賊,上官錦這老頭現(xiàn)在就算不用武魂算卦都能憑借直覺預(yù)知一些事情。
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靠著武魂去賭場賺錢......
陸山還在猶豫,他也是知道不能束縛陸云一輩子,雛鷹長大了終究是要直飛青冥,天空才是他真正的歸屬。
可是,邪魂師的威脅實(shí)在太大了......
南宮此時上前一步,說出的話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陸叔,陸云已經(jīng)快十四歲了,他不能總在一個小旮旯角落里面呆一輩子。”
“雖然知道邪魂師的威脅很大,但不經(jīng)歷風(fēng)雨怎能見彩虹,更何況魂師自古以來都不是一個安全的職業(yè)。”
“只有磨練才能讓陸云茁壯成長。”
“但您自己不是也已經(jīng)同意了讓陸云出去了嗎?”
“不然,你為什么給陸云狩獵了四個魂環(huán)?”
陸山一時語塞,面對眼前少年的話竟然無力反駁。
是啊,自己還是希望陸云能走出這片狹窄的土地,在星河中點(diǎn)亮那一顆屬于他的星辰。
妻子的仇,自己也希望能在天主身上收回利息。
陸山?jīng)]有再說話,默默抽了根煙,興趣黯然地擺了擺手。
“阿爸那是同意了。”
陸云有些感慨,五年前他就想跟著上官錦外出,那時候陸山就不準(zhǔn)。
不過隔了這么久,陸山終于同意他出門歷練了。
陸云有些高興又有些不舍,縱然沒有出門也有些忐忑。
南宮一把將他拉住,連續(xù)灌了他好幾杯果酒。
“喝啊,你爹都同意你外出了,這不得好好慶祝一下?”
陸云憨厚地臉冒出了紅光,顯然是還不習(xí)慣第一次與朋友打交道。
正所謂飯過三旬,酒過五味,賓主盡歡,好生快哉。
在物品東倒西歪,滿地狼藉的院子里,南宮醉眼朦朧地指著穆川問道:“陸小子,你武魂是啥?”
朱竹清啞然失笑,連忙將南宮轉(zhuǎn)了一個身位,這才讓南宮正面對著陸云。
陸云撓了撓頭,如實(shí)回應(yīng):“星河之靈。”
南宮的酒勁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老頭子真會給他的隊伍里塞小怪物進(jìn)來啊。
星河之靈,天啟大陸公認(rèn)防御系并列第一的武魂之一,絕對防御恰巧說的就是星河之靈。
在武魂擁有者倒地之前,敵人永遠(yuǎn)不會沖破那層成星河結(jié)界傷害到隊友。
天上星辰三千,擁我星河者萬里難尋。
星河之靈,換一種說法就是由星辰組成的巨流中的靈魂。
浩浩蕩蕩,冠絕寰宇。
南宮十分驚訝,卻又放下心來。
那是一個完美可以交托后背的隊友。
南宮趁著酒勁蠻橫地將朱竹清擁抱在懷里,輕輕嗅著熟悉安心的清香安然入睡。
···
翌日。
“再見了,阿爸,我會經(jīng)常回來看你的!”
“快點(diǎn)滾吧,臭小子,不要在外面惹事生非啊。”
興許是因為從小陪伴在身邊的孩子今日終于邁上外界天地的步伐,陸山久違地整理了自己,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在家門口目送陸云離開。
陸山感覺眼睛有點(diǎn)濕濕的,有著許多不舍與欣慰。
“今天眼里怎么進(jìn)磚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