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的霓虹燈閃爍,拉開了風城夜生活的序幕,這是屬于年輕一代的夜晚。
皇家一號KTV,一間中號豪華包廂內,音樂震天響,老侯家野獸派實力唱將候電同志,用他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嗓音,把一首歡快的《粉紅色的回憶》,愣是唱出了殯儀館專用聲樂的味道,而且竟然沒有一句在調上,唱的很深情,很認真,似乎達到了武學中忘我的最高境界。
李宇飛佩服的五體投地:真是個人才啊!這要是被原唱聽到了,不知道會不會拿刀把這貨給一劈為二!反觀其他人,都很淡定的樣子,看來是已經免疫了,李宇飛不由道:
“二哥真是性情中人,唱個歌都這么高興,令人羨慕啊!”
“老四的媳婦曾經是空手道冠軍,還是個警察!在家實施的是軍事化管理,家里最不缺的就是搓衣板,記得有一次兩口子打架,弟妹被惹毛了,直接把四弟暴揍一頓,然后拷起來以家暴婦女罪送進去關了一個周……,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撒歡了,可不像匹撒韁的野馬似的?”
李宇飛記得在婚宴上見到過四嫂,看起來小鳥依人的樣子,和候電站在一起,那就是現(xiàn)實版的美女與野獸,以為頂多是個青銅,沒想到是個王者,一曲完畢,掌聲雷動,候雨侯雷還吹起了口哨,李宇飛起哄道:
“四哥,唱的太好了,太有氣質了,再來一首!”
候電紅光滿面,笑的后槽牙都露出來了,得意道:
“主要是氣質這塊,我候電不能輸給任何人,這樣吧,接下來我再來一首成龍的《兩只蝴蝶》!”
動人的音樂,慘不忍睹的歌聲,強烈的反差讓侯夢雨有一些反胃,起身離座:
“我去下洗手間!”
……
有些人單看背影,就可以讓人淪陷,有些人,一個眼神就能讓人無法自拔,侯夢雨就屬于這么一類人。
侯夢雨原路返回包廂,恰巧和剛K完歌的楊高虎一幫人擦肩而過,楊高虎的一個小弟回頭之際,卻無意間捕捉到了侯夢雨的背影,頓時有一種想犯罪的沖動,幾個箭步擋住了侯夢雨,當看清了侯夢雨的正面后,犯罪感頓時升華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小姐,開個價吧?”
……
“啪”的一聲,一只纖纖柔荑和一張?zhí)癫恢獝u的面皮來了個360度無縫隙親密接觸。
“開你妹啊,你媽才小姐呢?”
“他瑪?shù)模掖蚶献樱铱茨闶腔钅佂崃耍≌掖颍 ?p> “今天你要是不敢打,你就是我養(yǎng)的,我要是不把你訛的傾家蕩產,你,你還是我養(yǎng)的……!”
似乎是被侯夢雨有恃無恐的氣勢鎮(zhèn)住了,彪子高高抬起的手久久沒有落下,楊高虎聞聲趕來:
“彪子,又惹事了?”
楊高虎和侯夢雨都認出了彼此,侯夢雨大跌眼鏡的是,楊高虎看見自己就像老鼠見了貓,轉身就跑,不過剛跑沒幾步,就停了下來,下意識往四周看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候家四虎的蹤跡,內心稍安。
“楊先生,你跑什么?還有,那次見面聊的挺投機,后來你怎么沒消息了?后來聽我四哥說你去非洲當了上門女婿……,你怎么又回來了?”
“啊……我那個因為長相問題被遣返了……。”
那名叫彪子的小弟急忙道:
“虎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嫂子!”
侯夢雨皺著眉頭道:
“誰是你嫂子?請你放尊重點!”
正在此時,一旁的包廂門開了,李宇飛走了出來:
“夢雨,怎么了?”
“遇到個不要臉的臭流氓!算了,咱回去吧?”
隨后,包廂門“咯吱”一聲,復又打開,候雨,侯雷,兩兄弟走了出來,緊接著是候電,手里還拎著個喝了一半的啤酒瓶子,皺著眉頭道:
“妹夫,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被狗咬了?”
一年經蛇咬,十年怕井繩,楊高虎萬萬沒想到候家兄弟也在,頓時慌了神,悄悄往后退去!
李宇飛簡單說了經過,候電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腳就把彪子給踹翻在地,抬頭再找楊高虎,那貨已經退出去十多米遠了,想起上次之事,候電怒火中燒,隨手把酒瓶子就甩過去了,不偏不倚,直接命中要害……,不同的地點,相同的位置,二次深受其害的楊高虎“呃”的一聲不省人事。
其他小弟反應了過來,沖著候電就撲了過來,候電怡然不懼,上去兩拳直接放倒兩個,接著混戰(zhàn)在一塊!想起大哥的叮囑,候雨侯雷急忙道:
“四弟,別打了!”
李宇飛發(fā)現(xiàn)二人口中勸著架,手卻沒閑著,對著那幫人拳打腳踢下了死手,又放倒了好幾個,原來,候家兄弟的處事原則,真特么的是能動手就別吵吵,一點水分都不摻,侯夢雨大急:
“都別打了,宇飛,快去拉開他們!”
李宇飛上去了,不過不是勸架,而是撿漏,看到哪個倒地不起,就過去補一腳,對那個恨之入骨的彪子則是“買一送一”……,不一會,能站著的只有候家三兄弟了,再看地上,則是哀嚎聲一片。
李宇飛發(fā)熱的頭腦漸漸冷卻,恍如昨夢一般:不由一陣后怕。候電拍拍李宇飛的肩膀,安慰道:
“別怕,習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