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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非常女友

第三章 青蛙王子要冬眠

我的非常女友 五月臨江 4201 2021-11-18 15:27:17

  城南雖破,但盛羽家靠近江邊,到了晚上景色還不錯,所以江邊總是人滿為患。但入秋過后,再美的景色也抵不住呼呼吹的寒風,約會的情侶,飯后遛食的大爺大媽少了很多。

  這時候就是盛羽的天下了,坐在江邊的長條凳子上,抽著煙,唱著歌,無比快活。

  “你是一種感覺,寫在夏夜晚風里面。”

  雖然已經(jīng)是秋天了,但盛羽就是突然想起了這句歌詞,并且大聲唱了出來。

  歌聲順著秋天的晚風傳到了余聲的耳朵里,他凍得一哆嗦,把外套拉鏈拉到了頂。

  什么奇葩,在秋天唱夏天,不過聲音還不錯。

  反正也沒什么事,余聲就順著歌聲尋了過去。

  “我好想好想飛,逃離這個瘋狂世界,那么多苦,那么多累。”

  “那么多莫名的淚水。”余聲輕聲和著。

  盛羽聽到聲音,轉過頭。

  靠!這人是狗耳朵嗎?

  余聲在心里吐槽,并快速地低下了頭,但只猶豫了三秒鐘就抬起頭直視對方的眼神,他不能輸。

  對方坐在路燈旁的長椅上,余聲這一抬起頭就清楚地看到了一張讓他生理不適的臉。當然,盛羽也看到了他。

  兩人用眼神廝殺了一場后,盛羽率先敗下陣來。

  “又要打架嗎?”

  余聲抬起下巴,“你要打我奉陪。”

  “不打不打,我是怕你要打,打架有什么好的。打贏坐牢,打輸住院。”盛愛國要是聽到他兒子說這話,估計眼珠子都能驚出來。

  “我打過事就過了。”余聲不卑不亢地說道。

  “那過來坐會吧,擺那么久的pose不累啊。”

  余聲也不是那種別扭的人,大大方方走過去,挨著盛羽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好學生今晚怎么不上自習啊?”

  余聲白了盛羽一眼,沒回話。

  于是,兩人就默默地坐著,看著夜晚的江景。

  “來一根?”盛羽遞了一根煙給余聲。

  余聲看著盛羽手上的煙,是一種細煙,他沒見過,只是感覺和拿煙的手一樣,又長又秀氣。

  “謝了。”余聲鬼使神差地拿起煙就叼了起來,雖然沒抽過,但看還是看過的,然后又假模假樣地翻了翻并不會有打火機的口袋。

  “有打火機嗎?沒帶。”

  盛羽從口袋拿出一個打火機,本來準備直接給余聲點上的,只是被拒絕了。

  “我自己來。”

  噗地一聲,火花在寒風中著了又滅了,余聲又按了一下才點燃煙頭。但下一秒他就被嗆得直咳嗽,咳嗽間隙還聽到了旁邊傳來的輕笑。

  黑夜中,余聲的臉紅了又綠,綠了又紅。

  “笑個屁。”

  “你狗耳朵啊,我這么小聲你都能聽見?”

  盛羽干脆大笑了起來,沒一會,余聲也跟著笑了起來。

  果然,傻笑是會傳染的。

  “沒你那狗耳朵靈,隔那么遠都聽見我跟著唱了。”

  哈哈哈哈哈……

  江邊的夜晚傳來了兩個人的傻笑聲,偶爾一兩個過路人聽見這笑聲,都加快了步伐。

  “哎,說實話,我以為你不會接那煙呢,感覺你就不是會抽煙的人。”笑過之后,盛羽決定和這位好學生談談心,沒準會有什么意外收獲。

  余聲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煙,舉到眼前,悠悠說道:“確實不會。”

  “那你這有模有樣的,差點就被你騙過去了。”

  “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嗎?”

  “我跟你正好相反,我吃過豬肉,但沒見過豬跑。”盛羽說完又想笑,但憋回去了,他真的有點怕余聲的拳頭。

  “那是你孤陋寡聞。”

  “厲害,這成語張口就來啊。”

  余聲默默轉過頭看著盛羽。

  “你嘴真欠。”

  “是啊。”

  盛羽笑了笑。

  之后,便又是一陣沉默。兩人都看著江面,盛羽抽完了一根煙,余聲的煙也快自燃到底了。

  余聲站起身。

  “要走了?”

  “嗯,冷。”

  “所以我穿了秋褲。”盛羽擼起褲腿,露出了里面大紅色的秋褲,“一看你就是那種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穿得那么少。”

  “是啊,反正跟穿大紅色秋褲的不是一類人。”

  盛羽用鼻子哼了一聲,算是回應了,余聲聽完聳聳肩走了。

  在這坐著還不如回去看書,至少教室里二氧化碳夠足,不會這么冷,也不會有……忘問那傻X叫什么名字了。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這位不重要的人獨自在江邊又坐了會也走了。

  今天的風還真有點冷,秋褲都快擋不住了。

  轉眼,到了寒假,盛羽的寒假沒什么特別的,就是睡和玩。

  這幾天,氣溫一路下滑。

  “一股冷空氣即將到來……”

  電視里,CCTV-1的天氣預報員正有條有理地播報此次降溫的細節(jié)。

  盛愛國每天茶余飯后的固定節(jié)目,就是看天氣預報。電視上的、報紙上的,全國的、當?shù)氐模踔潦菦]去過的城市,他都愛看。每晚七點半新聞聯(lián)播結束后雷打不動的天氣預報,之后是焦點訪談,然后早早睡覺,盛羽覺得這樣的生活沒有絲毫樂趣。雖然當下,因為這鬼天氣太冷,除了躺在床上,哪都不想去的盛羽,生活也沒有絲毫樂趣。

  嗡嗡。

  盛羽的手機震了兩下,是林海洋。

  “出來網(wǎng)吧”

  盛羽不太明白,一個啰里啰嗦的家伙,為什么一打字就那么簡潔,一直很想問但見了面又忘了問。索性今天無聊,也不想出門,干脆解開這個謎團吧。

  “你發(fā)現(xiàn)了嗎?你一用手機聊天就很簡潔,為什么?”

  過了一會,盛羽以為不會有回信了,手機突然又震了兩下。

  “別廢話快出來老子凍死了”

  盛羽看完往被子里縮了縮,是真冷。接著,又發(fā)了一條消息過去。

  “到底是為什么?你該不會有人格分裂吧?”

  又過了一會,手機鈴聲大作。

  盛羽剛一接通,耳朵里就傳來林海洋的嘶吼。

  “你TM快滾出來,凍死我了!”

  “都這么冷了,還出個屁門啊。”

  “我都出來了,快點,不然我敲門進去了,盛叔還沒睡吧。”

  “看焦點訪談呢,要不你進來?”

  林海洋哼了一聲,“我現(xiàn)在進去,在盛叔眼里就是拐他兒子鬼混的,雖然誰拐誰還不一定,但肯定少不了一頓罵,沒準兒你這孫子還不出來,那我就白挨一頓罵了,我才不進去呢。”

  盛羽笑了笑。

  “你噼里啪啦說了這一大堆,怎么用手機就幾個字往外蹦?對了,還沒標點符號。”

  “廢話!打字多難啊,打一個錯一個,這不是耽誤我時間嘛,時間就是金錢啊……”

  “打住!既然知道時間就是金錢,那你也別廢話了,趕緊回去吧。”

  “臭小子,你……”

  林海洋還沒說完,盛羽就掛了電話。這晚,盛羽也早早地睡了,也許比他爸還早,因為恍惚間,他還聽到了客廳傳來“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這樣的話。

  果然,解開了一個謎團就好睡。

  余聲的寒假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看書,然后等老爸回家過春節(jié)。雖然只有短短幾天,但那幾天可以說是這個家唯一像家的時候。

  十二月最后一天,一大早天就灰蒙蒙的,離開被窩就是兩個世界,太冷了。上午十點多,袁慧就讓余聲叫趙非來吃中飯。

  “她那爸媽肯定把她一個人丟在家,一家三口出去玩了,你去把她喊來一起吃個中飯。”

  “好的。”余聲簡單套了個外套就出了門,剛一出去就哆嗦了一下。于是,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了樓梯。

  對待趙非,袁慧表現(xiàn)得就像一個慈愛的母親一樣,但對余聲就完全不一樣了,除了嚴格還是嚴格。不過,也許是因為趙非在那樣的家庭環(huán)境下還可以學習優(yōu)秀,讓袁慧很佩服吧。

  把趙非叫來后,也沒有什么娛樂活動,余聲家的電視也是常年不開的。兩個人傻傻地坐了一會后,干脆開始各看各的書,各寫各的作業(yè)。

  吃完午飯,余聲準備休息會下午去圖書館看書。

  “你去嗎?”

  “去。”趙非只猶豫了兩秒鐘。

  “好,那一小時后咱們就出發(fā)。”

  趙非點點頭就拿著書朝樓上走去。

  余聲看著趙非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小小年紀跟個悶葫蘆一樣。趙非以前還會和他說說笑笑之類的,大了之后感覺兩個人就生疏了,半天都沒兩句話,不過,也是因為袁慧在,不好說話。

  下午,余聲騎著自行車載著趙非去了圖書館。脫離了袁慧,兩人之間仿佛少了一堵墻。

  “最近咋樣啊?”

  “還行。”

  “對了,上次那幾個流氓沒再騷擾你吧?”

  “嗯?哪次?”

  余聲剛要開口,趙非接著說道:“無所謂了,反正沒有。”

  余聲無奈地笑了笑。

  “不過,靠我教你那些功夫,那些花拳繡腿的流氓,一兩個也打不過你。”

  “嗯,上次你沒給人打傷吧?”

  “哎,想起來了?”

  “嗯,剛剛想的。”

  “放心吧,我有分寸。”余聲微微側過臉,笑著回道。

  在路人看來,這是一對養(yǎng)眼的小情侶,仿佛只要看著他們笑,渾身都暖洋洋的。

  但在某個路人眼里,卻又是另一番滋味。

  盛羽這天的娛樂活動就是和林海洋在網(wǎng)吧打游戲,半天都沒挪過窩,午飯都是在網(wǎng)吧吃的。下午剛開始,盛羽就不順輸了一局。

  “嘿嘿,看來羽哥午飯沒吃好啊。”林海洋賤兮兮地笑著。

  盛羽嘖了一聲,“太悶了,出去透透氣。”

  “別尿遁啊,今天你是我的。”

  林海洋說完還拋了個媚眼,雖然在盛羽看來像是眼睛抽筋了,他干脆回了個白眼才出去。

  剛靠在網(wǎng)吧門邊,點起一根煙,天空就飄下了雪。盛羽抬頭瞇眼看著小雪慢慢變密,吐了口煙。突然,眼前過去了什么。定住半天的盛羽扭頭看了下,正好看見余聲笑著和自行車后座的小姑娘說著什么。

  什么事情那么好笑?這個小姑娘……有點眼熟?啊,想起來了,是第一次遇到余聲那天那個。看來,兩人關系不一般啊。

  盛羽看著兩人等紅綠燈,然后消失在路口。

  下午三點多。

  “哈哈哈,羽哥,你今天咋回事啊?一直輸。”

  走出網(wǎng)吧,林海洋還不依不饒地說著,“輸不起還要早走,要我說啊,你今天肯定……哎,下雪了啊。”

  “早下了。”

  “你咋不告訴我啊。”

  “怎么?下雪你就要升天啊。”

  “害,我知道羽哥你輸了不服氣,下次我讓你,昂。”

  盛羽沒反應。

  林海洋盯著盛羽看了下,“我還以為你又要給我個白眼呢。”

  “我很愛翻白眼嗎?”

  “也不是,就是……怎么說呢?感覺你不在狀態(tài)啊。嗯,有點反常。”林海洋伸手就要摸盛羽的額頭。

  “不會發(fā)燒了吧?”

  盛羽抬手攔住林海洋,“冷死了,回家!”

  “啊,這就回了?還早呢。”

  “這大冷天的,不回擱外面做冰雕啊。”

  “你真沒意思,一到冬天就跟個青蛙一樣。”

  “你懂個屁!青蛙王子不得多睡覺才能讓公主吻醒。”

  “那還不簡單,我擱學校貼吧喊一聲,多少公主愿意過來爭著搶著吻醒你。”

  “滾!”

  當晚,林海洋一語成讖。倒不是說有很多公主來搶著吻他,而是盛羽發(fā)燒了。雖然沒有公主的吻,但盛羽還是收獲了盛愛國滿滿的父愛。

  盛羽是那種一年不發(fā)燒,一發(fā)燒就差燒成灰的人。所以從小到大,只要是降溫,盛愛國都會很緊張。

  晚上九點左右,盛愛國看完了電視,但絲毫沒有睡覺的欲望。他想著一年到頭和兒子說不到幾句話,還都是吵架,猶豫著要不要喊盛羽出來放個煙花跨年什么的。但自己一大老爺們又實在開不了口,磨磨唧唧地也拖到了十點多。正巧盛羽出來倒水喝,看到盛愛國愣了下,沒想到這么晚了他還沒睡。盛羽倒好水就要回房間,微弱的燈光下,盛愛國看見盛羽的臉發(fā)紅,一緊張,不自覺就提高了嗓門,一開口就像是在質(zhì)問:“你發(fā)燒了?”

  “沒。”

  “你看你臉那么紅,我摸摸!”

  盛羽揮手拍開了盛愛國的手。

  沒辦法,盛愛國知道自己兒子性格,不能強來,只能忍住疑問假裝去睡覺。等盛羽回房間十多分鐘后,才拿著體溫計悄悄地打開了盛羽的房門。

  進去一看,盛羽臉都燒紅了,水杯也見底了。

  盛愛國把體溫計往床上一扔,背起盛羽就往自己房間里沖,在床頭柜拿了個袋子就又往門口沖,期間還隨手抓了兩件外套。

  盛羽燒得昏昏沉沉,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識了,全身癱軟,這樣的大高個,盛愛國背得非常吃力,好在出門就遇到一輛空車。盛愛國一邊把盛羽往出租車塞,一邊朝司機大喊。

  “二院,快!”

  到了醫(yī)院,看了醫(yī)生,自然又是各種跑,各種交錢。雖然手忙腳亂,但那個袋子里什么都有,錢,醫(yī)保卡,戶口本……

  就這樣,父子倆在醫(yī)院跨了一個難忘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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