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桃樹開銀花,紅璐懷中抱著一只白貓,看著一個半人多高的雪人,滿臉得意。
“白酒,你看,多可愛的小雪人啊。”紅璐摸了摸貓頭,興奮道。
白貓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哈欠,淡淡說了句:“還行。”
站在一旁的丫鬟早已見怪不怪了,自從半年前王妃城外游玩,撿回來一只奄奄一息的白貓,在王妃沒日沒夜精心照料之下,終于咽了氣。
在王妃抱著白貓尸體哭的稀里嘩啦的時候,懷中一道柔雅的嫌棄聲:“哎哎哎,你別哭了,鼻涕都掉我身上了!”
紅璐愣了一愣,慌亂的把懷中白貓扔出,臉上還掛著鼻涕就跑出了屋子,哭的更大聲了,邊跑邊喊“有妖怪啊,夫君救命。”哪里有一點王妃的樣子。
韓牧被她拉到那間屋子前,王妃怯生生的躲在韓牧身后,指了指屋中,在男子身后貓著身子小聲道:“夫君,妖怪就在里面,一會我數到三你就進入抓它。”
“一。”
“二。”
“哎呀呀,揪我耳朵干什么。”
韓牧松開她的耳朵,笑著敲了一下她的頭,道:“一年前還罵我是流氓來著,現在一口一個夫君喊的挺順口啊。”
紅璐嘟起嘴,揉了揉被揪的有些微紅的耳朵,不以為然的說:“還不是你把我嚇著了,才給你一腳,不過幸好沒踹壞,嘿嘿。”
“喵。”
一聲貓叫從屋內傳來,像是在埋怨倆人在這打情罵俏。
嚇得小紅衣趕忙又躲到韓牧身后,死死抓著他的衣角。
韓牧抽出佩劍,大步走進屋中,小紅衣在他身后緩緩探出腦袋,那只白貓臥在床上,正舔著爪子,也不理睬二人。
“何方妖孽?”韓牧盯著那只白貓,警惕道。
白貓慢悠悠的起身伸了個懶腰,轉頭沖里蜷起身子。
見白貓沒搭理自己,韓牧火立馬上來了,自己是誰?西酆王啊,平日里誰敢如此無禮,管你是不是妖,看老子今天不滅了你。
一刻鐘后,屋里傳來一陣陣求饒聲,白貓被韓牧提在手里,沒有了之前絲毫的傲嬌,毛茸茸的臉上露出委屈巴的表情。
原來這白貓是只修煉百年的小妖,但這只貓卻有些許與眾不同,他生有九條命,前些日子渡劫失敗,傷了元神,恰好小紅衣游玩之時正好撿到他,帶回了王府,雖說王妃精心照料著,但畢竟是天劫之傷,最終還是丟了一條性命。
自此以后,王府里養(yǎng)了一只會說話的白貓,因它說自己有九條命,王妃給他起名“白酒”,諧音九,剛開始白酒還有些抗拒,說自己有名字,后來王妃便搬出自家夫君,白酒便認了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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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冬天,西酆王妃懷孕。
妖族幾百年都被龍虎山與茅山壓著沒有大規(guī)模的露過頭,但這一年好像出了一位大妖,蠢蠢欲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