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老榕樹
“推了吧,說你不去!”
“額……姐,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探員,是沒有資格拒絕何局的?!迸釁捛由恼f到,敢跟老板對著干的員工很少,可惜他不是其中一員。
“哦!忘了,你不是我,沒我那么大的權力!”說著陸知微把手機遞還給裴厭,“那就說你是我帶的,我不允許你進專案組!”
裴厭:老凡爾賽了……這就權力的優勢嗎?我家姐姐怎么有錢有權有顏,真棒!
按照陸知微的吩咐,裴厭撥通了何時一的號碼,“喂!何局,是這樣,陸長官說我是她帶的,她不允許我進專案組!”
何時一表示他不想講話,并且想把陸知微的蝴蝶翅膀砍下來做成標本。面上害得笑嘻嘻地說到,“行吧,一個專案組而已,進不進隨你……好小子,找到了一個好靠山??!”
雖然知道何時一是在諷刺他,但他就是一點兒也不生氣,還特別想跟何時一開口炫耀:又有背景,我后臺硬,怎么樣,不服打我??!
何時一感覺到電話那頭在略略略,氣得直接掛斷了電話,看著電腦屏幕上地圖上顯示的一個紅點。不斷放大地圖發現,紅點顯示的是紅湖里的一個湖心島。何時一的記憶在不斷搜索,想著這島上有沒有什么檔案是記錄再冊的!
然后又去檔案庫里搜索紅湖,跳出來一堆文檔,但最吸引何時一眼球的是。那一檔榕樹。
何時一腦袋里跳出兩個字:要完!
急忙又給陸知微打了電話,“知微啊!出了點事兒,咱今晚怕是不能休息了!”
說是“咱”不能休息,實際上這個何時一把事情拋給陸知微以后就去睡覺去了。
淦,氣得陸知微帶著裴厭直接開車去了紅湖,租了一艘木船登島。
這個湖心島的面積不大,也就五百來平。畢竟是給湖心島,又由于島的形狀有點像個扁長的心形,這里就被裝點成了情侶打卡圣地,周圍的樹下都被系滿了紅條,風吹過便一慌一動的。
最突出的就是島中心凸起的小山丘上的一顆巨大的榕樹,樹干恐怕五個人圍起來才勉強能圍住,樹冠扁平感覺足以撐起一片天,遠遠看著就給人一種心馳神往又敬畏的感覺。
陸知微拿出手機用度娘搜索了一下榕樹的百度資料,然后把手機遞給裴厭,“了解一下我們這次的對手!”
裴厭幾乎是一目十行,檢索著有效信息,但基本上都是榕樹的外貌特征,生活習性,分布地區之類的信息,感覺沒有什么用。
看完后,陸知微就穿過樹林,撥開一條條紅綢,往里走去,這大半夜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鉆小樹林呢!事實上好像確實是來鉆小樹林來了。
不一會兒就到了榕樹下,參天巨樹擋住了月輝,周圍一片黑暗,還好都帶了手電筒。
榕樹的根系發育特別快,甚至可以冒出地面,使平坦的地面凹凸不平,還有榕樹須垂下來,大半夜的,像極了貞子在你頭頂。
“要是蚊子再少一點,這里就是個夜間約會圣地你信不信?”說著,陸知微又一巴掌拍死了一只。
“這里有艾草,你把它捻成汁涂在身上就好了!”裴厭拔出地上的一顆半人高的艾草遞給陸知微。
陸知微不但沒有接,還滿臉嫌棄,“把這玩意兒涂身上,直接變身綠巨人嗎?”
裴厭沒再說話,陸知微不愿意,他也不能強迫啊!反正他本來就是水生植物,再加上他自身獨特的香味有驅蚊的效果,蚊蚋都不會靠近他。
“可惡啊!同樣是昆蟲,憑什么蚊子的體型比我小,攻擊性還比我強!”陸知微氣到扭曲,氣到模糊。此時在她心里,世間萬物都有存在的必要性,唯獨蚊子該死。
看陸知微被咬得實在是不行了,裴厭說到,“我可以驅蚊,姐,要不你抱著我!”
此刻陸知微壓根顧不得什么男女有別,一跟頭鉆進裴厭的大衣。果然,他身邊是一點蚊子都沒有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倆此刻就像是一個連體嬰一樣。
“何局大半夜叫我們來這里做什么?”裴厭好奇到,總不能真的是讓他們鉆小樹林里喂蚊子吧!
“看到你頭頂上的這顆大榕樹沒,它快化形了,我們必須在這兒守著!”陸知微也是滿臉寫著不開心,哪兒有什么妖怪化形還要別人守著的,但一想到是這棵大榕樹,也容不得一點松懈。
“不就一棵榕樹嗎,守他干嘛?”裴厭還是不理解,哪路大神面子那么大,化個形還要MJA最高執行官來守著,細看出來大點恐怖點也沒什么特別的嘛!
就知道裴厭會好奇,趁著大榕樹還沒化形,陸知微也就跟他講起了它的事情。
在九十多年前,這棵大榕樹上盤踞了一條綠樹蚺(綠色巨型蟒蛇,又稱翡翠蟒),后來那條綠樹蚺化形成人了,沒過多久,大榕樹也化形了,還成了綠樹蚺的手下。
然而三十多年前,綠樹蚺出了點事兒,變異成了一只角木蛟,成為天地間唯一一只神獸,還是星宿神獸。只可惜,他是惡性變異體,變異沒多久還沒來得及發育,就被陸知微抓了。
而他座下的這棵大榕樹,本來也是被抓到岐山醫院的,后來不知道為什么,越獄被執行官殺了,尸體就埋在這座湖心島上。誰知道大榕樹的生命力那么頑強,尸體直接化作原形,繼續生長。最近,它又有了要化形的趨勢,那么,這已經是他的第二次化形了!
而他們這一趟來的目的,就是要看第二次化形后他還有沒有之前的記憶,以此來判斷有沒有再次處死的必要。
“那按你這么說,角木蛟呢!他被抓了以后呢?”大榕樹只是一個屬下就那么大動干戈,那作為頭目的角木蛟,豈不是更加危險。
“處死了,我親手處死的!”陸知微面不改色的說到,可從她微顫的聲線裴厭看得出來,她是在強裝鎮定,這個角木蛟,好像和她頗有淵源。
“那你和她熟嗎?”裴厭看到陸知微如墜冰窟的臉色,就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陸知微沒有回答,裴厭也沒有再繼續問。只是將陸知微抱在懷里保護好她。
“姐,這棵樹的樹齡有多大,會不會化形出來是一個糟老頭啊?”看陸知微心情不甚好,裴厭便尋著話題聊天,轉移一下注意力。
“榕樹有萬年青之稱,有時候你以為他很老,其實對他而言,可能還是未成年階段,他上次化形還是一個小少年,估計這次的變化不會太明顯!”外貌不是陸知微最擔心的問題。
南懷禮和玉風眠都是司徒頃的得力手下。在南懷禮化形前夕,玉風眠越獄逃走了,這不免有些讓人懷疑?。∵@其中是否有貓膩?
陸知微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沒那么簡單,可她卻想不透這其中靠什么來聯系!她現在太被動了,敵在暗,仿佛是牽著陸知微的鼻子走,她懷疑的,都好像是對手刻意安排的。
正當陸知微思索之際,一陣妖風吹來,大吹動了大榕樹的觸須晃動。青葉化作點點綠光向中間靠攏,樹干也漸漸開始濃縮。
大榕樹開始化形了!要是按照陸知微以往手欠的習慣,絕對會忍不住一把把他拔起來。可現在,她只能看著。
突然,一個身影越到榕樹上不見了蹤影。
“姐,有人!”裴厭眼尖看到了她,并且立馬指給陸知微看。
陸知微順著裴厭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玉風眠從樹上跳了下來。
陸知微一看到是她,眉頭一皺,“是你啊,意料之中的事!”
雖然猜到了是玉風眠,但陸知微真的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在不知道對方什么目的的情況下,不能貿然動手。不過,這個玉風眠的目的,似乎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不就是想在南懷禮化形后直接把人帶走嗎?
周圍有一些全新的餐盒,看樣子這些天一直有人住在這里。這個玉風眠也是厲害,直接守在這里,看樣子她是早就知道南懷禮要進行第二次化形了!
“陸知微,你還真是我前行路上最大的絆腳石!”玉風眠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一邊慵懶地說到。
這個時候還縮在裴厭懷里實在不像話,最后還是出來了,陸知微揣在兜里的手已經準備就緒,隨時準備要動手。
“我該感到榮幸嗎?對了,既然早就能出來,干嘛還在我眼皮子地下潛伏那么久!”陸知微只要一想到玉風眠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溜的,就覺得這是一種無言的挑釁和侮辱。
“別自戀了!你的眼皮可容不下我,我是因為岐山監獄包吃包住我才留在那里的!”玉風眠挑趣到,絲毫沒有平時在岐山監獄里的那般頹廢和冷漠。不得不說,越獄后的她,真的就是解開了束縛著的枷鎖,釋放了天性!
陸知微雙手叉腰,轉過身背對著玉風眠,舔了舔后槽牙。

易央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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