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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魔教弟子開始稱霸修真界

60. 七劍神君

從魔教弟子開始稱霸修真界 深深.. 7599 2021-08-29 20:53:16

  那位由“西風醉客幻影神魔”南宮漱石化身的鮑儔仁,緩步走到場中向谷家麒微笑說道:“你叫我下場則甚?是不是怪我救了這位威震一時的綠林盟主‘陰風叟’PY赫!”

  谷家麒兩道劍眉之中,業已深籠殺氣,厲聲問道:“你難道未曾聽見,PY赫與我有殺父深仇?”

  鮑儔仁哈哈笑道:“他若不是你的殺父深仇之人,我還不救他呢!”

  谷家麒萬想不到這位鮑儔仁,竟是“西風醉客幻影神魔”南宮漱石的化身,故而聽得一愕。

  “陰風叟”PY赫卻滿面感激神色,抱拳笑道:“PY赫敬謝鮑兄……”

  話猶未了,鮑儔仁哈哈一笑,身形晃處,照準“陰風叟”PY赫左頰之上,便是一掌擊去!

  一來鮑儔仁動作如電,身法太快,二來PY赫出乎意料,閃避不及,以致這記耳光,未曾閃開。

  那高聲望的綠林魁首“陰風叟”PY赫,竟被對方一巴掌打得滿嘴流血,眼前亂轉金花,蹌踉退出三四步去,連左腮大牙,都覺有些活動!

  谷家麒弄不懂這鮑儔仁為何既救PY赫?又打PY赫?不由拾回自己所發金色小劍愕然注目!

  鮑儔仁則手指“陰風叟”PY赫,怪笑罵道:“PY赫,你這老賊,委實有點運氣,我想殺你已久,找了多年均未找到,好容易才在這‘邛崍幽谷’相遇,卻反而必須救你一命……”

  “陰風叟”PY赫挨了一掌以后,已知對方厲害,又驚又氣又疑地,指著鮑儔仁,顫聲問道:“你……你……你是何人?怎……怎……的欺……人……太甚?”

  鮑儔仁又是“哈哈”一聲怪笑,雙眼電射xx精光,正待答話。

  那位號稱“武魔”的“震天神手”澹臺曜,鐵拐“丁”然響處,飄身縱到當場,向鮑儔仁問道:“澹臺曜從尊駕所施展的‘五行挪移幻影身法’及‘大力天罡掌’上,看出疑點,故而特來請教一聲.尊駕大概不是什么鮑儔仁!而是名震武林的‘西風醉客幻影神魔’南宮漱石!”

  這幾句話,震驚得“邛崍幽谷”以內的所有群雄,一齊鴉雀無聲。

  谷家麒尤其恍然大悟,“鮑儔仁”三字,乃“報仇人”諧音,“西風醉客幻影神魔”南宮漱石為了報復自己火焚他“聽秋小筑”之仇.才用那些椅背椅腿救了“陰風叟”PY赫的一條性命!

  鮑儔仁聽完“震天神手”澹臺曜話后,伸手一抹,除去臉上化妝,及頭上假發,恢復了“西風醉客”南宮漱石俊逸瀟灑的本來面目,含笑說道:“你這殘而不廢的‘武魔’,倒真有點眼力,居然認得出我的‘五行挪移幻影身法’,及‘大力天罡掌’?”

  “震天神手”澹臺曜雙眉一挑,縱聲狂笑說道:“豈但認得,澹臺曜還想領教領教!”

  “西風醉客”南宮漱石目光冷冷一瞥“震天神手”澹臺曜,抬頭仰視天際浮云,發出一陣滿含不屑意味的“哼哼”怪笑!

  但就在他抬頭傲笑之時,卻瞥見那位“陰風叟”PY赫.居然業已溜向“邛崍幽谷”谷口,似是驚于對頭克星太多,要想悄悄逃走!

  南宮漱石哈哈一笑叫道:“PY赫,你這樣悄悄逃走,真替公孫大壽那魔崽子,丟盡臉面!我救你不能白救,最少還要讓我好好打上三記耳光!”

  說完,人起,宛如神龍御風般的,便向“陰風叟”PY赫追去!

  “震天神手”澹臺曜此時哪里還顧得與岳悲云較量什么內力玄功?回頭向“鐵嘴君平”辛子哲叫道:“辛兄,南宮老兒號稱蓋世高手,不可輕視,我們應該隨后趕去,為PY兄打個接應!”

  “鐵嘴君平”辛子哲聞聲離席縱出,兩條人影,電閃當空,這遠自“苗疆魔谷”來此赴會的“卜魔”“武魔”,便即雙雙尾隨“西風醉客”南宮漱石,及“陰風叟”PY赫,向“邛崍幽谷”以外馳去!

  岳悲云手中拿著一對臥瓜錘,愕然叫道:“澹臺朋友,我們這場內力神功,還比不比?”

  “震天神手”澹臺曜只顧緊追“西風醉客”南宮漱石,對岳悲云之言,根本未加答理.氣得岳悲云甩卻手內雙錘,也自隨后追出“邛崍幽谷”!

  這種情形之下,滿座群雄,自然也就紛紛起立告辭,由阮清泉、東方剛送出谷外!

  但送到谷家麒、水中萍時,阮清泉卻向谷家麒,含笑挽留說道:“岳悲云對于谷小俠出塵人品,及一身絕藝神功,頗為欽佩,意欲好好訂交請益,谷小俠可否暫留?等岳姑娘回來再走!”

  谷家麒因岳悲云不但容貌絕美,連武功也似不在水中萍以下,一時雖不致見異移情,心中印象,卻是極好!

  如今聽對方欽佩自己,意欲挽留訂交,正待含笑點頭,水中萍卻已在旁接口說道:“阮老人家請轉告岳姑娘,彼此風塵游俠,隨處皆可相逢,我們身有要事,無法久留,他日倘若江湖再遇,定附交末!”

  谷家麒聽水中萍既已這等說話,自然不便再復點頭應諾,只好向阮清泉、東方剛二人,含笑長揖為別!

  原來女孩兒家胸襟,比較狹隘,心思也特別敏捷!水中萍在岳悲云摘去面具,現出絕代容光以后,就看出谷家麒與她頗有惺惺相惜之意,故而趕緊防患未然,推辭掉阮清泉的挽留,好與谷家麒趕緊離卻這是非之地!

  出了“邛崍幽谷”谷口,谷家麒向水中萍問道:“你方才拒絕阮清泉挽留之請,說是我們身有要事……”

  水中萍不等谷家麒話完,便自笑道:“當然是有要事!”

  谷家麒猜不透水中萍話中含意,愕然問道:“是甚要事?我怎么想不出來?”

  水中萍柳眉微軒,酸溜溜地說道:“你當我馬夫的期限已滿,我宣布讓你恢復自由,好去做那岳悲云‘邛崍幽谷’以內的座上嘉賓!”

  谷家麒聞言方知水中萍是吃了岳悲云的一碗飛醋,不由失笑說道:“我這作馬夫的,在職期間,幸無隕越,仍愿繼續追隨主人鞭鐙,你總不至于不要我吧?”

  水中萍被他逗得一笑說道:“你既已恢復自由.一切行止,當然由你自便!”

  谷家麒搖頭笑道:“你這人武功既好,容貌更好,就是……”

  水中萍聽出谷家麒話中有話,接口問道:“就是什么?”

  谷家麒笑道:“就是醋心太重!”

  水中萍滿面飛紅的嬌嗔說道:“你自己才是醋心太重,反來說人!”

  谷家麒笑道:“你怎么用起‘豬八戒戰術’,倒打一鈀來了?”

  水中萍冷笑一聲說道:“你難道忘了在巫山‘集仙峰’頭,我不過與那許慈航多說了幾句話兒,你就……”

  谷家麒忍俊不禁的哈哈笑道:“你還承認與許慈航多說了幾句話兒,我卻與岳悲云幾乎片語未交哩……”

  話方至此,前路山環轉角之處,朗笑連聲,現出一條黑衣人影,向谷家麒叫道:“谷兄提到小弟名姓,可是想念我嗎?”

  谷家麒閃目一看,來人雖然身著黑袍,臉罩面具,但已可從語音中聽出,正是巫山“集仙峰”頭,巧遇的許慈航,不由眉頭一皺,暗笑事太湊巧,真是說起曹操,曹操就到!

  水中萍故意嘔嘔谷家麒,搶先含笑叫道:“來人可是許兄?我們想你已久,你怎么來得這遲?那場頗為有趣的‘三絕大宴’,業已結束了呢!”

  谷家麒如今因知水中萍是故意想與自己逗鬧,遂含笑不語,由她向許慈航詢問。

  許慈航聞言,脫掉身著黑袍,除去臉帶面具,使谷家麒頓覺眼前一亮,暗驚對方品貌風華,果然高出自己!

  許慈航恢復本來面目以后.未答水中萍所問,卻先向谷家麒深深一揖!

  谷家麒還禮訝然問道:“許兄為何如此多禮?”

  許慈航笑道:“在我回答水中姑娘所詢遲到原因以前.必須先向谷兄致謝!”

  水中萍也自聽得不解問道:“許兄,你要謝他則甚?”

  許慈航一指身旁所懸長劍,微笑說道:“因為谷兄無心之中,助我得了一柄稀世神劍,自應深致謝意!”

  谷家麒、水中萍聞言.不禁對許慈航腰間所懸長劍,略一注目,只見劍鞘系屬新制,蟒皮金什,頗為美觀.但卻看不出鞘內劍鋒,是否可以洞石穿金,吹毛斬鐵?

  水中萍靈機一動,含笑問道:“許兄,你是不是把在巫峽江心,騰射劍氣的那柄寶物,弄到手了?”

  許慈航點頭笑道:“這柄‘太阿劍’雖然就是巫峽江心之物,但我能弄到手中,卻全屬谷兄所賜了!”

  谷家麒搖頭笑道:“許兄說哪里話來?你在‘巫山’,我在‘邛崍’,相距極遠,谷家麒又不會‘身外化身’,怎能助你取得此劍?”

  許慈航笑道:“小弟‘西陵’事了,急于趕赴‘三絕大宴’,遂立即溯峽而上,誰知才進‘巫峽’,便見江面上飄來一條業已死去的絕大江魚!”

  水中萍笑道:“難道這條江魚,也與寶劍有關?”

  許慈航點頭答道:“我因這大江魚,不應無故自斃,一時好奇心起,遂設法將它撈起,卻見魚腹之間,露出一截劍柄!”

  谷家麒聽得大笑說道:“這是江魚送禮,與我何干?”

  許慈航目光一注谷家麒,微笑說道:“谷兄難道忘了你在‘聚仙峰’腰,施展神力,把‘鐵魚羅漢’那一重達千斤的鐵木魚.拋入江心之事嗎?”

  谷家麒訝道:“這兩件事兒,宛如云飄天上,萍浮水中,有何關系?”

  許慧航笑道:“據小弟判斷這柄‘太阿劍’,定系夾插在江心礁石之中,谷兄自高空拋下鐵木魚.恰好擊碎礁石,劍遂活動,再極為湊巧地,有條絕大江魚經過,觸及劍鋒,寶劍深入魚腹,那條死魚便帶著這柄前古神物,順流而下,巧為小弟截獲!”

  谷家麒搖頭笑道:“許兄福緣確實不錯,但這種判斷,卻太以離奇,谷家麒未盡同意。”

  水中萍笑道:“你們一個謙致謝意,一個又不肯居功,爭來論去地,委實令人好笑!但寶劍既得.何必對其中緣由,多加探討.許兄且暫借神物.令我們一開眼界如何?”

  許慈航毫不遲疑,解下腰間寶劍,笑吟吟地遞與谷家麒、水中萍觀看。

  谷家麒接劍在手,卻先不拔出,只是目注劍柄所鐫的那“太阿”兩個古篆字,失驚說道:“許兄所得這柄‘太阿劍’,竟是春秋名匠‘歐冶子’鑄造的罕世神物!”

  許慈航點頭笑道:“此劍鋒芒,委實過利,尋常劍鞘,入劍即裂,最后還是我一位父執前輩,送了我一塊浸油蛟皮,制成此鞘,方可使用!”

  谷家麒聞言,輕軋劍柄,一陣朗脆龍吟,把這柄“太阿劍”掣在手中,只見劍形古樸,毫無芒彩,似乎遠遜于水中萍的那柄“屠龍短劍”。

  水中萍詫然說道:“此劍在‘巫峽’江心之際,劍氣沖霄,精芒騰彩,怎的如今卻與凡劍無異?黑黝黝的毫不起眼!”

  谷家麒笑道:“歐冶子是一代名匠,所鑄豈有凡物?此劍看來雖不起眼.但大巧若拙,可能比你那柄‘屠龍短劍’,強得多呢!”

  許慈航笑道:“谷兄眼力不錯,此劍雖然黯無光澤,但到了極為黑暗之處,卻能大放精芒!”

  他說到此處,接過“太阿劍”來,隨手一揮,崖壁間的一塊斗大山石,便即應劍裂墜!

  水中萍起初頗不相信自己的“屠龍短劍”,會弱于“太阿劍”,但見了如此鋒芒以后,不禁含笑說道:“裂石如朽,毫不費力,果然是名符其實的春秋神物!許兄巧得此劍,大可揚威武林,成就一番事業的了!”

  許慈航笑道:“我倒沒有什么揚威武林壯志,只想倚仗此劍,設法破除‘黑地獄’,救出一干沉淪其內的江湖人物!”

  “黑地獄”三字,谷家麒與水中萍均系聞所未聞,不由向許慈航愕然問道:“許兄,你所說的‘黑地獄’,是在何處?其中……”

  許慈航慨然嘆道:“這‘黑地獄’三字,是樁幾乎絕無人知的莫大秘密!說來其話甚長,谷兄與水姑娘且請找個僻靜之處,聽我細訴!”

  谷家麒手指右側高崖說道:“這座小崖,不過十來丈高,我們且到崖頂一敘!”

  水中萍好奇喜事,急于得知有關“黑地獄的”秘密,首先提氣騰身,許慈航也隨后往上縱去!

  谷家麒暗地留神觀察許慈航的輕功身法,仍覺他最少要比自己與水中萍,差了三四成火候!

  到了崖頂,環境果然幽靜已極,三人倚松就石而坐,許慈航笑道:“谷兄與水姑娘,就你們所知,當世武林中聲望極高,未聞仙逝,卻突然隱跡不見的,有哪些人物?”

  谷家麒答道:“我入世末深,見聞不廣,只知有‘玄清羽士’陸文廣,‘單掌追魂’錢正威,及‘虬須劍客’董宏年等。”

  水中萍接口笑道:“我再替你補充兩人,一位是兇名正滿江湖.卻突然舉教一齊隱跡不見的‘勾魂教主’,另一位則是外號人稱‘黑心張良’的司馬庸!”

  許慈航點頭笑道:“兩位可知這幾位曾在武林中享有盛名的人物,為何突然不見?到底是生是死呢?”

  谷家麒答道:“如今是生是死?無法判知,但據一般傳說,都認為他們是看透世情,而遁跡隱修了!”

  許慈航長嘆一聲說道:“莽莽紅塵以內,能有幾人真正拋得開名利?看得透世情?他們如今均還健在.但不是在名山大澤,嘯傲逍遙,而是在‘黑地獄’中,淪為鬼吏!”

  谷家麒與水中萍越聽越對這“黑地獄”感覺興趣。

  水中萍尤其性急,向許慈航問道:“許兄,這‘黑地獄’究在何處?”

  許慈航答道:“是在廣西‘勾漏山’的一座山峰腹內!”

  谷家麒問道:“這‘黑地獄’是否有人主持?”

  許慈航點頭說道:“由一位不知其名,自稱‘幽冥主宰’之人主持!”

  水中萍柳眉微揚問道:“這位‘幽冥主宰’的武功如何?”

  許慈航道:“此人雄心大略.武功蓋代,絕不會在當世幾位出奇高人,‘冷香仙子’聶冰魂,‘七劍神君’歐古月,‘西風醉客’南宮漱石等人之下!”

  谷家麒劍眉微蹙,目光一轉問道:“這位‘幽冥主宰’,既有如此絕頂武功,又復雄心大略,為何不想出世,稱霸武林?而只在什么‘黑地獄”中弄鬼?”

  許慈航笑道:“幸虧這‘幽冥主宰’,怯懼一句誓言,不敢出世,否則武林中早已被他弄得紛紛大亂!”

  水中萍問道:“這‘幽冥主宰’,怯懼一句什么誓言?”

  許慈航笑道:“他曾對一位佛門高人立誓不見天日,倘若一見天日之光,便將分尸慘死!故而只好在‘黑地獄’中,誘入不少武林奇客,供他奴役驅使!”

  谷家麒忽然聽得起疑問道:“許兄.這‘黑地獄’之事,既是幾無人知的絕大秘密,你卻如何知曉?”

  許慈航神色慘然地說道:“我在東南沿海,巧遇一人,此人便曾被誘,身陷‘黑地獄’中,日久生悔,用盡心機,并斷去一臂.才得拼命逃出!但‘幽冥主宰’對‘黑地獄’中所有人物,均曾暗下劇毒,故而那人對我敘述末完,便即七竅齊噴黑血,肝腸寸裂而死!”

  水中萍聽完向許慈航說道:“這位‘幽冥主宰’,既然武功如此高明,心腸如此狠毒,他手下又有不少好手,‘黑地獄’地勢,更極幽秘艱險,要想破它,恐怕不是一二人之力,所能奏功?”

  許慈航點頭說道:“那‘黑地獄’中,是以‘勾魂教’全體教徒,作為基礎,危機密布,好手云集,尤其那位被‘幽冥主宰’倚為智囊的‘黑心張良’司馬庸,更是詭計多端!故而小弟流轉江湖之際,隨時都在尋覓志同道合的好手為助!”

  谷家麒聽到此處,忽然微笑說道:“我倒想起一個武功極強的絕好幫手,許兄若能邀他一同前往,最好不過。”

  許慈航大喜問道:“此人是誰?”

  谷家麒尚未答言,水中萍業已冷笑一聲,接口說道:“他說的是誰?我一猜便中!”

  谷家麒笑道:“在熊耳山清竹澗內,那位號稱‘文魔’的‘辣手才人’石不開,猜我所作的謎語,猜得極好,使我非常佩服!想不到如今你又會猜我心思,倒看你猜得中也不中?”

  水中萍白了谷家麒一眼,酸溜溜地說道:“這場‘三絕大宴’之中,除了西風醉客南宮漱石是你對頭,及志不同道不合的‘震天神手’澹臺疃,‘鐵嘴君平’辛子哲外,我看出你只佩服一人,還用猜嗎?”

  谷家麒學著許慈航的口吻說道:“此人是誰?”

  水中萍曬然說道:“除了那位人既美貌絕頂,武功又軼倫超群的岳悲云姑娘,還有哪個?”

  谷家麒見水中萍一提到岳悲云,便自醋意盎然,不由暗想女孩兒家,氣量畢竟狹隘,岳悲云與自己只是初見,尚未訂交,水中萍便已如此嫉妒,倘若……

  念猶未了,許慈航業已笑道:“不瞞谷兄及水姑娘說,‘邛崍三絕’是小弟舊識,岳悲云姑娘、東方剛兄,及阮清泉老人家,均允到時前往廣西‘勾漏山’,共破‘黑地獄’,誅除‘幽冥主宰’!”

  水中萍不知怎的,對那岳悲云既覺有點惺惺相惜,又覺有點不愜于懷,聞言沖口說道:“岳悲云去,我就不去!”

  許慈航弄不懂水中萍為何如此歧視岳悲云?正待發話詢問之際,谷家麒卻在一旁,向他微施眼色示意!

  許慈航人極聰明,一見谷家麒眼色,便會意笑道:“岳悲云姑娘,雖允為助,卻不與小弟一路同行,她和東方剛、阮清泉等,到時自行前往!”

  谷家麒生恐水中萍再出花樣,搶先問道:“許兄打算何時前往‘勾漏山’,共破‘黑地獄’?”

  許慈航笑道:“要想徹底掃蕩‘黑地獄’,必須先殲除它的外圍分子!故而我把時間訂在明年五月初五!”

  水中萍聽出興趣,接口問道:“這‘黑地獄’居然還有外圍分子?”

  許慈航蹙眉說道:“那‘幽冥主宰’已極狠毒,他倚為軍師的‘黑心張良’司馬庸.更是陰損無比,他們在當世武林中所有聲勢浩大的絕世高手身旁,全派遣有伺機發動陰謀,設法逼使該人投往‘黑地獄’的心腹外圍分子!”

  谷家麒問道:“哪幾位聲勢浩大的武林高手身旁,隱伏有‘黑地獄’的外圍份子,許兄可知道嗎?”

  許慈航眉頭一蹙說道:“我所遇那人,雖曾說出幾位.但可惜既未說完,也未說出所隱伏者姓名,便即毒發身死!”

  水中萍問道:“他說了哪幾位武林高人?”

  許慈航搖頭嘆道:“此事說來頗足聳人聽聞,那人說是‘七劍神君’歐古月,‘綠鬢妖婆’喬賽喬,‘魔外之魔’公孫大壽.甚至連遠居‘北天山’冰天雪地之中的‘冷香仙子’聶冰魂身旁,均已隱伏了‘黑地獄’的外圍份子!”

  谷家麒與水中萍聽得悚然動容,相互對看一眼!

  水中萍問道:“那‘幽冥主宰’,及‘黑心張良’司馬庸,果然夠狠.竟敢對這幾位出類拔萃的絕代奇人,動起腦筋!但其中卻為什么不包括‘西風醉客’南宮漱石?”

  許慈航笑道:“南宮漱石睥睨天地,嘯傲江湖,一向獨來獨往,既無宮室侍者,又無子女門徒,‘黑地獄’的外圍份子.自然無從隱伏!”

  谷家麒冷笑一聲說道:“許兄說那‘幽冥主宰’,及‘黑心張良’司馬庸,極為陰損狠毒,我卻認為他們幼稚不堪!”

  許慈航其明其妙地訝然問道:“谷兄為何譏笑‘幽冥主宰’,及‘黑心張良’司馬庸,幼稚不堪?”

  谷家麒哂然答道:“許兄方才所說的那幾位高人,俱都藝臻化境,目空四海,他們中任何一位,也不可能屈尊投往‘黑地獄’!‘幽冥主宰’與‘黑心張良’司馬庸,白費心思,豈非幼稚?”

  許慧航搖頭嘆道:“谷兄哪里知道‘黑地獄’中人物的厲害,他們全都心機詭辣無比,并各自帶有一種無形五色無味的秘密慢性毒藥.能使人在不知不覺之中,暗暗中毒,一旦毒發,便必須投奔‘黑地獄’求治,否則便告死亡,絕無生理!”

  谷家麒、水中萍聽到此處,方自均覺心中一寒。

  許慈航又復說道:“黑地獄中人物,因有如此厲害陰損手段,故而專擇第一流的絕頂人物下手,倘若換了聲望武學略差之人,他們還看不上呢!”

  谷家麒因聽得“黑地獄”中人物,如此陰毒,不由心中頗替義父“七劍神君”歐古月,及義母“綠鬢妖婆”喬賽喬擔憂,想到蟠冢山“七劍宮”,及小孤山“江東別苑”之中,傳送警信,并設法清除隱伏義父母身邊的“黑地獄”外圍分子!

  水中萍因是北天山“冷香仙子”聶冰魂愛徒,故而心中想法與谷家麒一樣,見他蹙眉沉吟.遂含笑說道:“我們與許兄適才所說的幾位高人,都有深重關系,不如暫時分路報警,然后約定時間,到‘魔外之魔’公孫大壽的‘苗疆魔谷’會面,商議共破‘黑地獄’之策!”

  谷家麒聞言,自然含笑點頭,許慈航卻訝聲問道:“谷兄及水姑娘,與我適才所說幾位絕世人物中,哪位有關?”

  谷家麒因至今尚不知水中萍的師承來歷,聽許慈航這等問法,只好目注水中萍.微微一笑。

  水中萍芳心早屬谷家麒,不愿久隱行藏,遂向許慈航含笑說道:“他是‘七劍神君’歐古月,及‘綠鬢……仙婆’喬賽喬的義子.我則是北天山‘冷香仙子’聶冰魂的門下!”

  許慈航聽得悚然動容,又向谷家麒、水中萍深深一揖.含笑說道:“原來谷兄及水姑娘是這幾位高人門下,怪不得身懷那等絕世神功,今后還望多多提攜提攜小弟!”

  谷家麒因聽水中萍把自己義母喬賽喬的“綠鬢妖婆”外號改成“綠鬢仙婆”,不由高興異常,微笑答道:“許兄何必如此自謙?你根骨高絕,將來成就,定然遠超谷家麒等!我們身有要事,暫且為別,約定五月初五,在‘魔外之魔’公孫大壽的‘苗疆魔谷’彼此相會,留下整整一年光陰,以作共破‘黑地獄’的準備,應該夠充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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