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
三月的北方,正是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季節,春天來了也是冰天雪地,洛陽城出門的稀少,屋檐上和路邊堆滿積雪。光禿禿的樹木上,停留一層棱形冰柱。
一輛馬車從遠處飛奔而來,車輪扎進積雪中,帶上紅色的泥土,飛散在空氣中,星星點點滴落在雪的荒原。馬車消失在洛陽城中,只留下寂寞的車轍痕跡。
馬車之中趙政雙手不停在火爐旁戳著寒冷的手,抱怨道:“這北方真的很冷,不得不說這北方飛雪還是有一片心境,難怪古人寫飛雪的詩句也是如此優美。”拿著一壺熱酒,一飲而下。
馬車行程八百多里,終于在太行山下停留,茫茫大雪山,人煙罕至。
剛打開車簾子,風雪“呼呼”吹入車,此時碳火已經被冷風吹滅。飛雪漸漸大了起來,如撒鹽空中差可擬,趙政伸出修長的如玉手指,身高八尺的身材,獨立于世間之中。
于忠拿出防寒棉衣,輕輕蓋上身材高達的趙政背后,撐起一把雨傘,道:“爺!這次出來為什么不帶著御林衛隊,或者讓龍牙和天狐衛?!?p> 趙政緊緊抱住棉衣,讓身體暖和一些,拿起雨傘擋住風雪,指著前方不遠處升起的縷縷青煙。道:“于忠,你看青煙直出,必有人煙,風雪之大不如去避一避風雪,等風雪稍小之后在上山?!?p> 于忠默默點頭,兩人再次上車,一直朝著有青煙方面前行,在這雪海山林之中,能遇到一個與世無爭的村落,已經是算的上好運氣。
馬車靠近村莊,趙政下了馬車,道:“拉著馬車一起進村,不想被凍死,就快點?!?p> 趙政身影剛進村,幾家村戶門邊發出關門聲,一個村姑正在上門板,周圍的舉動讓他警覺了起來。于忠正在解下馬匹的韁繩,單獨拉著馬走。
“于忠!周圍的人行徑比較怪異,看來又要在暴風雪過夜了?!?p> “爺!要不我們要些柴火,在他問屋檐下將就一晚,明天一早趕路上山。順便找個向導上山就更容易了,雖然有圖還是要費些時間。”
“先不急,把馬繩套在你邊上的樹桿上,一起去走訪一下人家。今天遇到的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爺!還是你精明,一看就知道了有問題?!?p> “得得得!得了!不學好,只知道拍馬屁,爺什么時候教你拍馬屁了,你要成了馬屁精,你就回老家去侍候我爹去,反正他聽不懂你說什么話?!?p> “求你了,爺!你可別讓我去面對老爺,他耳朵不好使,讓我天天去面對他,你就直接殺了我吧!”
兩人說話之間,大雪再次漫天飛舞,光禿禿的書上,停著數只烏鴉,蒼涼的叫聲讓趙政不寒而栗。心中不安的成分更多,讓人心煩意亂。
趙政貓著身體,從雪地里撿起石子,數塊扔出去,石子碰在樹干上發出“噠噠”的聲。瞬間嚇走了第一樹的烏鴉,奇怪的是第二的沒有被嚇走,眼神挑釁的盯著趙政。
“于忠!你兒子玩的彈弓還在不在你這里?”
“爺!在我身上,不過你要干啥?”
“樹上,有只討厭的烏鴉,死死的盯著朕,這鳥比較邪乎,命令你,將它消滅?!?p> “爺!烏鴉不能打,這是吉祥鳥!”
“老子!命令你立刻馬上,就地消滅,否則回去跟著老爺混?!壁w政聽著烏鴉的悲鳴開始,右眼睛一直不停地跳,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趙政一直深信不疑。
“回家跟著老爺混”,于忠從來沒有見過趙政發火的場面,臉色鐵青面色溫怒,這是他將要爆發的階段,道:“爺!你別發火,小的馬上執行?!鼻娜辉谘┑刂?,不遠的地上,如一粒石子裝入彈弓之中,單眼瞄準,拉伸飛出數十米。“啪!”一聲,烏鴉從樹上掉落地上。
趙政惡狠狠的上去就是對著,在地上還在抽搐的烏鴉,撿起一塊較大的石塊,重重的咋上去。瞬間血液四漸。白色的雪地出現了紅色生命之光。
于忠被趙政這樣的做法震驚不已,公子爺從來不會這樣暴力,從多年前落水醒來后,就像變了一個人。殊不知此公子,非彼公子。
片刻之后,遠處有兩位年邁之人,踉踉蹌蹌背后背著一摞柴火,老婦和老頭子都已經將近六十多歲,在積雪世界中生存,也是不容易。
趙政立馬改變了還在有些怒氣的臉,快步迎了上去,道:“勞駕!兩位長者,小生從洛陽而來,將往密州,路過寶剎,借宿一晚。當然不會白住,于忠把路資給與兩位長者一些?!焙莺莸氖怪凵?。
于忠立馬明了過來,拿出兩張白兩銀票,道:“兩位長者,這是我家公子一點心意,你們就收下吧!”
兩位老人也沒推遲,老者道:“看你也是一位,年輕有為的后生,你就跟在我的后面,不遠處就是我的家?!?p> 趙政眉開眼笑,道:“于忠!你幫兩位長者,背著柴火。”
于忠道:“長者,看你也是累了許久,來我幫你背著。”兩位也沒多說,讓這么讓于忠背著,朝著前面走去。
老者打開了門,道:“屋子簡陋,這里院子是老朽長子一家居住地方,前些年他們一家五口搬去了縣里,這里也就空了下來。你們可以將就住下。前面院子就是老朽住的,你們等會飯好!老朽會來告知一下?!?p> 趙政起身一拜,道:“多謝長者,這些還請收下。我準備買下這院子,這是酬金?;蛟S少了一些,將來也想路過此地有個落腳的地方,望長者成全?!?p> 老者突然一笑,道:“反正空著也是空著,不如賣于你,也沒大事。”老者拿著沉甸甸的銀票,蹭蹭跳跳,動作如兔子一樣,飛快離開。趙政眉頭又是疑惑,有一種怪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