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政取出長劍扔在地上,想當初他在江南一帶,家中雖然富足,但是處于北宋末日的時期。他熟悉這段歷史,依然加入方正道的義軍隊伍,那時他才十五歲,和眼前一起入伙的王三順關系最為要好。如今十年過去,來到靖康二年,當初青澀的趙政如今已經成為皇帝,無形之中成了一層隔膜。
就是這層隔膜讓以前親如兄弟的感情一下,一下變得疏遠許多,剩下的只有君臣之禮。
三月大臣擁立他為皇帝的場面再次浮現在趙政眼前:
原來他正如他的先祖,被大將擁立,再次來了個黃袍加身。方正道知道大帥會怪罪,連忙請罪面色惶恐,道:“陛下,是臣等一群大臣一起商議結果,官家為太祖六世孫,如今天下大亂,金軍包圍開封城,兩帝已經為俘虜,國不可一日無主。陛下生于憂患死于安樂,長于民間知百姓之苦,為太祖嫡系后裔,陛下應該效法漢光武帝匡扶宋室,讓皇位回歸正統嫡系。”
宋江上前抱拳,義憤填膺的說:“宋太宗毒殺了太祖,截殺了太祖唯一的兩個兒子,又整死了他的弟弟貶為平民。后面太祖長孫有大志要奪回皇位。南逃大理,三孫北逃高麗,這不是謀朝篡位是什么。如果不是,為什么要剪除太祖子孫。如今皇位回歸正統嫡系,這就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正統始終是正統,太宗后裔報應來了。要被金軍一網打盡,報應不爽。”
趙政閉著眼睛,深深吸一口氣,百年前的冤案,終于要沉冤昭雪的一天了,正色道:“趙政承蒙諸位看的起,就當仁不讓了,定國號為“宋”,史書應該把公正把太祖執政的十六年的大宋簡稱西宋,被宋太宗后代執政時期長達一百五十年,成為偽宋。新朝建立為“東宋”或者“新宋”,為西宋的延續江山社稷。”
回想當初被擁戴一幕,趙政怒氣消散了很多,道:“你知道朕為何要把東都大區交給你,而不用方正道之弟方臘。”
于忠也是第一次見自家的爺從暴怒之中第一次突然冷靜了下來,道:“爺!要給三順解釋的機會,他本不善于言談。”
于忠的話讓趙政再次清醒,連忙扶起跪下的王三順,道:“有什么話你可以直接說,偽宋皇帝趙吉和趙恒和大臣一萬多人,會被第一批押送金軍五國城,第二批為所有宗室和皇親國戚押送金軍中都,第三批為后宮四萬多宮女,和民間女子,百姓,工匠等等共計八萬人押送金軍上都。不能因為個別原因讓,比次兩個大區聯合進攻停止,朕不能接受這樣的后果。”
王三順抱拳道:“多謝陛下不殺之恩,陛下的仁慈如太祖皇帝一樣偉岸……”
趙政臉色忽然一冷,舉起手直接打斷了王三順的話,道:“也就三月不見何時變成了馬屁精。難道是被金軍嚇破了膽子,還是你自己被金軍嚇壞了,深怕朕怪罪你,轉而變成了馬屁精,讓朕高興了,你好逃脫責罰?”
彭三順憤怒不已,道:“他金國是天兵天將,我王瘋子就不信金狗天下無敵了,如果面對金狗,我彭瘋子后退了一步,就不得好死,我敢立下軍令狀,完不成你殺我的頭。”
趙政搖搖頭,道:“你別亂立軍令狀,不成事可是要殺頭的,你的雙手還是留著回家抱老婆吧!”
王三順一掌狠狠拍在桌面,隨后桌子紛紛散架,暴怒道:“官家這是看不起俺,這次俺會讓管家看到什么叫最會用腦子打仗的人。”
趙政撿起地區,塞在彭瘋子手中,地上一片狼藉。道:“軍階,朕就在此戰中檢查一下你的能力,有什么樣的能力,就升什么樣的軍階和得到一個級別的軍爵。軍中無戲言,你要交一個投名狀,來證明你自己。至于這些喝醉酒的部將,把他們用水潑醒,削去將位列為死士,攻金之時讓他們第一梯隊。”
王三順大驚,包括旁邊的于忠也是目瞪口呆,道:“大帥,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趙政面無表情,道:“按照太祖軍中鐵律,大戰之前軍中嗜酒斬首。朕給他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他們不奮力殺金軍,金軍就會要他們的命。”
“那他們都成了死士,臣下面無將可用?”
“不著急,四個大區都是原來,一起入伙的兄弟,宋江和方臘我會飛鴿傳書,讓他們只帶將領一百五十人來這里報備。你是他們的上司,歸你全部指揮,也是讓他們入伙前的投名,就拿金軍當你們的磨刀石。”
天氣漸漸變黑,回想白天發生的一切,讓趙政心驚肉跳,來的早才發現問題嚴重性。面對金軍精銳之師,一群醉酒的將領,又怎么去金軍對持。
五日后,多路將領被安排在東部大區隊伍中,曾經的小兵王三順,轉眼成了曾經最好軍事統帥方臘的頂頭上司。這讓他心里不舒服,怨氣也是頗深,宋江也被調入這次作戰之中。
作為最后一次作戰動員大會,趙政也是全程參加,大會結束之時,宋江被任命為監軍,方臘為副將。
兩人心中怨氣,也是消散不少,趙政一切都看在眼里,道:“兩人入伙,上月一直問有沒有仗打,這不馬上就要開始了,丑話說前面,勝了將來的西北大區,西南大區,在你們兩位中產生,輸了就回家種地去。”
宋江呵呵一笑,道:“陛下,你就放心,臣也是打仗過來的,金軍來勢洶洶,也不是沒有破解之法。”
趙政來了興趣,拖著下巴,直直盯著宋江,道:“此話怎講?”
宋江摸著胡須,得意道:“漢武帝打匈奴,就是建立了強大的騎兵,騎兵對騎兵。他們金人可以有騎兵,為啥我們大宋不能有騎兵。”
方臘卻是不屑一顧,道:“陛下,這都是根本在于兵器的使用,秦代的強弩,機床連弩。三國時期的諸葛連弩,長大米長的秦槍,唐代陌刀軍。匈奴王冒頓,北匈奴,突厥,不都是被秦皇漢武,唐太宗收拾了,所以建立騎兵是一個方面,武器裝備才是最大的大殺器。”
趙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一場革新,標志著戰力的提升,也是勝利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