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桃花源這里也并不是沒人指揮,雖然花老板身先士卒,但后方指揮的大任交給了早先被小遲引見到這里的康健康將軍。
還有之后到來的省先生,本來也想沖過來跟燕軍拼命的,還是讓康將軍給勸住了,派遣其穩住后方供給,也是為桃花源的族人們盡力了。
平安一見這里是兩山夾一溝的地勢,要想從這個有那么多高手的地方沖出去實在困難重重,陡然,一條十分不容易被發現的小路被他給見到了,即刻撥出一小隊人馬,從這里走出去了,盼著可以另辟蹊徑,把燕王陛下從這里給迎回來。
等到快至小路盡頭的時候,平安命令手下人原地待命,自己則孤身一人前去探路。
就在他躡足潛蹤就要走出小路的時候,冷不丁前面出現了一個人,身為久經戰場的大將即刻警覺,剛要動手,可看清了此人的相貌,非但消減了戰斗之心,同時,心里頭還感覺到揪了起來。
他見到的人正是之前的韋春玉。
這條小路,就連桃花源這里的人都快忘記了,也就只有這里的孩子們有時到這里來玩玩捉迷藏的游戲,所通之地正是花男把此地的老弱婦孺安置到的地方,覺得這里較為僻靜安全,可還是百密一疏了。
當韋春玉見到平安的時候,恍惚間有些面熟,應該是對方這個人在她的心里還是占有一定位置的,遂,即便是記憶被“清洗”了不少,可還是會有一些印像的。
“你是誰?是朝廷大軍里的人嗎?”聽到這里有動靜就過來瞧瞧的韋春玉見到了一身戎裝的平安皺著眉頭疑問到。
平安還以為她仍是心存對自己的怨恨,故意裝作不認識自己,“春玉,原來你也在啊?”
“嗯?”韋春玉就更是奇怪了,“你認識我?”
在這一問之下,平安更是深感愧疚起來,“我也是有皇命在身,情非得已。”
雖然還是有些糊涂的韋春玉這時候又向他問道:“究竟要干什么?”
“我就是想把陛下給接出去,如果我可以得到這個功勞的話,我絕對可以替你向皇上求情。”“我不需要有誰替我求情,這里就是我家,要活,大伙兒一起活。”“可是……他們犯的可是挾持天子的重罪呀!”“我也不懂什么叫‘挾持天子’,你現在要不就從原路回去,要不,就連我和他們一起抓走,不過,我會先跟你玩兒命的。”
說完了,韋春玉直接照著平安就撲了上去,張口就照著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情形幾近狂癲。
“春玉!你別這樣!”平安使勁一推已然是倒在自己懷里的韋春玉。
即使是武功記憶都在的韋春玉也未必會是平安的對手,遂,當即就被推到了一邊的地上,由于動作和力氣過大,登時,她身上的衣紐就被掙開了,露出了其內潔白的肌膚。
平安一見之下,立時就憶起了當初她穿著內衣來到自己懷里時的楊紫,哪里還有什么打斗之心。
“看什么看?我清清白白的身子是你這個臭賊可以看的嗎?呸!幫著官府欺負我們老百姓的臭賊!”韋春玉一邊把自己的衣扣重新系上一邊破口罵到。
平安也是實在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了,只得轉身從原路回去了,就跟帶來的兵卒們只說是這條路哪里也不通,隨后就一并退回去了。
此時,小明、阿美,還有小王爺,也都沖到這里,小明亮銀鏈上的磁力把對方們的武器還給吸奪走了不少。
二子拿著兩個鐵拳錘,竟然直接找上了盛庸。
盛庸這一次雖然因為騎馬不便而徒步進來了,可手里的九曲镋卻是還帶著,一見對面一個后生拿著兩個鐵拳頭似的東西過來了,自然是掄武器應戰。
二子先給對方來了一招“拳拳盛意”,就算是對其無禮闖入的禮節了,那可真是發自內心的真誠和深厚,就是都化成了兵器上的力道。
盛庸的镋連著接了幾下子,雖是并沒感覺到是遇到了戰場上那種不可力敵的錘棍之將,可也是感覺到了對方一個后生帶著怒氣的手把子勁力,只得抽回兵器,依仗尺寸長大,不與二子一個后生近身相搏,同時還盡量避讓開與鐵拳錘的碰撞。
二子又給他來了一招“飽饗老拳”,這一次更是把“情誼”給盡到了,盡情好一頓揍,先是揍對手的九曲镋,接著就想要向其靠近。
盛庸的镋頭幾乎被“揍”得抬不起頭了,繼而進攻也就懈怠了,眼見著對手掄著兩個真正的鐵拳頭就要過來了,只得先行后退,卻是也不敢一退再退,否則軍心也就會跟著退的,硬挺著也得上,不得不把武器給使得快速一些,好讓對手不可以再靠近自己。
此時的二子就算是腳下停下了,但是,拳頭仍舞動著,又使了一招“猜拳行令”,讓人根本不知道一連會發出幾拳,招式之間由此開始多了一些變換,把力道的施展為重改成了其速的變化,應對敵方镋招。
盛庸登時又是沒想到,鐵拳頭這樣子的兵器,招數間竟還可以存在著變換,自己的镋招還要與其拆解一番,接下來,真是猜測不到還會有什么更新奇的事情發生。
“拳中掿沙”,這可是被白先生指點過的,可以說是鐵拳頭招數里的精妙之處,二子此刻的拳頭就像是握著沙子亞賽,自是握不“緊”的,帶起來的虛空勁道都可以傷人,不過,就是因為畢竟是年紀尚小,功力不強,遂就傷人也是有限的,不過,招式也是較為精絕了。
盛庸此時在不得已的情形之下,退后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了,現在的他雙手握著镋柄的末端,就想著離著眼前的后生越遠越好,面上的表情簡直是讓人見之好笑。
二子見之之后,干干脆脆就來了一個“嗔拳不打笑面人”,就想著是不是自己就可以撤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