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偷聽墻根
“既然這樣,就讓二弟好好的讀書吧,送貨這種粗活,勞動不了他。”齊冬月趁機直接把事情攬在懷里。
呂春秀氣個半死,一旦去了城里送貨,萬一齊冬月收了錢,自己藏著私用怎么辦?到時候到底賺了多少,她們心里都沒數的,那些銀錢不就都進了齊冬月的口袋里了。
“娘啊,就大哥家自己去不公平吧,萬一冬月私吞....”呂春秀支支吾吾的說著,眼睛止不住的看著齊冬月。
“哼,你現在知道銀錢重要了?每次和我去趕集,就你一個人坐著,有生意也不招呼,現在冬月找了門路,能一直賣出去,你又妒嫉?想分一杯羹,告訴你,沒得那么簡單,這生意賺到的錢全是大房的。”徐翠萍才說完,呂春秀居然跳了起來。
“娘,這怎么行呢,每天幾兩銀子的收入,你說全給就全給啊?”
“二弟妹,我沒記錯的話,以后豆子是我磨的,豆腐是我做的,連送貨都是長策從出力的,生意是我談下來的,我賺的錢我都會給娘,她怎么分配是娘的事情,倒是你一年到頭不賺錢,只曉得花錢。”全部給他們家,齊冬月自然也是不答應的,生意的開頭還是徐翠萍的,自的婆婆要孝順的。
“說的是什么話呀,我生了娃的,我在家養著娃,怎么賺錢啊。”
“那你們一家,給家里賺了什么錢嗎?”齊冬月這么一問,呂春秀忙改嘴說:“銀生不也沒賺錢嗎?不也好好的。”
這種時候倒是會拉一個墊背的,
“好了,一個個的,豆腐的銀錢我說了給長策他們家就給了,家里的那些地啊,每個月出多少糧,你們也清楚地,又是吃吃喝喝的,又是啥啥不進賬的,要不是尋到這個新的營生,就等著坐吃山空吧,到時候去街上要飯?”
這么一說,大家也不敢說什么話,家里的財政本來就是掌握在徐翠萍手里,二房吃喝都在家里,每個月給些銀錢給孩子做衣服,上學塾,杏子和李子的都被呂春秀壓了下來,當了私房錢,自然不想自己花錢在做這做那的。
“長策你把東西搬進去,冬月你來我屋里,有些事兒和你交代一下。”
齊冬月跟著徐翠萍進了屋子,顧長策把東西全部搬去了廚房,呂春秀朝徐翠萍屋里看了幾眼,被她瞪了幾眼,還拉上了門。
“冬月啊,現在豆腐的生意由你接著,我說了銀錢給你便給你了。”說完這話用鑰匙打開了一個小抽屜,里面有個黑黢黢的盒子,“這是長策每個月抄書的錢,以前的都存在我這,我曉得你是個會管錢的,現在交給你了。”
“娘,這是長策孝敬你的,我怎么好收呢。”齊冬月忙推拒,徐翠萍也是大老粗,一把把東西塞到了齊冬月的手里,“這些東西原本就是要交給她媳婦的,還有兩張田契,算是聘禮了,現在家里只拿得出那么些。”
“二弟妹,你為什么趴在窗戶下面呀?你在抓壁虎嗎?”顧長策看著呂春秀蹲在窗下,恨不得把耳朵都拉長了聽。
一聽到是顧長策聲音,徐翠萍“啪”的一下把窗戶推開,呂春秀一個沒注意,直接摔了下去,“啊喲我的屁股啊。”
她是一直擔心自己婆婆又要給老大家什么東西,想著顧長策是個傻子,這些東西還不全部落到齊冬月手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給了老大家,以后自己分的不就少了嗎?
想到這些還打算和徐翠萍說說,偏偏自家婆婆完全不理自己。
看著摔在地上的呂春秀,徐翠萍更是氣的冒煙,“你說你,藏在下面偷聽墻角啊?一天天的不學好,不是找貓逗狗,就是到處說嘴,你說說你啊,還能做啥。”
“娘,我就是路過,路過啊,沒啥別的意思,真的。”呂春秀抱頭躲開,生怕徐翠萍真的打她,卻嘴上還不饒人,“娘,你偏心,把田契給老大家。”
“沒良心的啊,你和老二成婚的時候,聘禮成箱成箱的抬,那是什么,怎么只瞧得見自己的,瞧不見別人也要啊。”徐翠萍被激怒,手發抖的從柜子里拿出一張單子,“這是你當年的聘禮單子,好好瞧瞧,沒良心的喪天良的。”
這么一說,呂春秀還能說啥,當年他們家的聘禮的確不少,自己陪嫁就陪了一床被子,“但是...大嫂不也沒陪嫁嗎?”
“這是你管得事兒了?你管好自家的事情就成了,別整天給我找事兒就夏謝天謝地了。”
“娘,算了,我了解二弟妹就是擔心您偏心我....”齊冬月難得裝好人,還可憐兮兮的,看得徐翠萍就更心疼了,“你是為家里想的,她呢,就知道往自己娘家扛東西。”
“娘,這個話你不能亂說,我嫁過來后,就沒往娘家拿過東西。”呂春秀大喊狡辯,徐翠萍冷哼一聲:“你真當我不曉得是吧?過年的時候,你拿回去的那些東西,偷摸著藏得,要我一一給你數過來?”
齊冬月忙攔著徐翠萍:“娘,二弟妹也是關心家里,有富余給娘家帶一些。”
“哼,她也知道關心娘家啊,怎么的不關心自己婆家的,想著以后分家了,財產全部拿回自己娘家,還好給自己爭爭臉面呢。”徐翠萍還在數落,呂春秀哭著說:“娘,我就是....就是看家里吃不上飯。”
“哼,到時候你在婆家吃不上飯的時候,我倒要看看你娘家是不是給你一口了。”徐翠萍深知呂家也是白眼狼,靠著聘禮和平日呂春秀帶回去的,可藏了不少,偏偏對這個嫁出去的女兒冷冷淡淡。
“娘,我真的.....”
“好了,我也不想聽你說什么,我也老了,管不了你們幾年了,從這個月起,你們二房的開銷,全部交給冬月瞧,她瞧著沒問題了,再報到我這來。”
齊冬月一下子受寵若驚的,忙擺手:“娘,管賬的事兒我都不熟悉,這事兒還是要麻煩你的。”
“冬月啊,以后家里的帳終歸要交給大房的,你歷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