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安卡琳顫抖的看著眼前的獵人,“為什么,你還能保持清醒。”
馬威爾虛弱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但卻沒有辦法回應(yīng),他的嗓子早就在之前喊啞了。
他的身上掛著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痕,但這些都只不過是安卡琳用來施展能力的媒介。
通過直接觸碰傷口,安卡琳能直接將能力作用到毫無反抗之力的馬威爾體內(nèi),他感受到自己的血管和血液,內(nèi)臟和骨骼像是被無形的壓力揉在一起。
換成別的同級搜查官的話,或許已經(jīng)昏死過去了吧。
但作為注射了『子彈時間』這一基因藥劑,在延長的痛苦中磨煉出來的意志力讓他扛過了這非人的折磨。
但是,快要到極限了。。。
馬威爾看著眼前的安卡琳,他笑了。
艾克也好,趙雪溪也好,他全部都救回來了。
自己真的...真的是在為了保護別人而戰(zhàn)斗啊!
他的身體前所未有的虛弱,但他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痛快過。
“可惡,不能再等了。安卡琳!那群該死的獵人就快反應(yīng)過來了,既然問不出什么,那就快點把他殺了!”
“殺,殺了?”安卡琳的瞳孔猛的一縮,“主教大人,他只是。。。”
“安卡琳!你要違反命令嗎?這可是神明的命令!”
“神。。。神明的。。。”安卡琳的情緒似乎很不穩(wěn)定,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這是在搞什么啊。”馬威爾著實不能理解眼前的情況,他看著安卡琳的手緩緩舉起了刀刃,閉上眼準(zhǔn)備迎接自己的死亡。
“喂,安卡琳,你根本不想殺人對吧。”
一個聲音穿了過來,讓在場的兩人都停了下來。
“這個聲音?銀。。。”馬威爾抬頭看去,自己已經(jīng)撞得不能駕駛的車輛頂端,不知何時正掛著一只水手,它的手里拿著一部通訊器,銀丹草的聲音正從里面?zhèn)鞒鰜怼?p> “笨蛋!為什么要回來啊!”馬威爾用早已啞掉的喉嚨嘶啞地吼道。
“馬威爾大叔!”又是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是艾克?!
馬威爾想強撐著自己站起來,銀丹草那個家伙在想什么?自己好不容易才引走了修女,為的不就是讓他們逃走嗎?
只要能回到調(diào)理部分部,光之十字絕對不可能再傷害到他們。
為什么,要回來。
“我說,你這法子管用嗎?”小孫小聲的向一起蹲在墻角的銀丹草問道。
“放心好了,聽不出來的。”銀丹草肯定的回應(yīng)道,再一次點擊了通訊器里文件名為“艾克2”的錄音。
“大叔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艾克的聲音透過通訊器傳來,讓馬威爾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喂,馬威爾,你想就這樣讓我們逃跑,然后自己一個人死掉嗎?”銀丹草的聲音像是在調(diào)侃,“太自私了點吧,你這家伙。”
“明明說好了讓你帶艾克走的,趁我暈倒偷偷改變也太犯規(guī)了!你就乖乖地等著我們?nèi)ゾ饶憔秃昧?這次我們?nèi)齻€全部都要活下來!”
聽著銀丹草強盜一樣的邏輯,馬威爾苦笑著放棄了強撐著站起來的想法,現(xiàn)在的自己,也只能等著別人保護了。
“嗯?安卡琳,你那邊好像有什么人在說話。”
“是神使大人,還有控水使。。。”
“什么?”主教的語氣突然狂喜,“哈哈哈,竟然自己回來了,真是兩個蠢貨!”
“主教大人?您說什么?您怎么可以說神使大人。。。”
“閉嘴,安卡琳!”主教似乎已經(jīng)被興奮沖昏了頭腦,對神使和神明的尊敬都已忘記。“聽著,不管是D-311還是控水使,你這次必須給我抓一個回來,聽到了嗎?”
“你這。。。”安卡琳想斥責(zé)對方的不敬。
“執(zhí)行命令!”主教的口吻不容置疑,他沒有給安卡琳反駁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通訊。
安卡琳怔怔的放下了通訊器,看著面前的墻壁,有些出神。
“喂,安卡琳。”銀丹草的聲音就像是幫她指明方向的燈盞,“你不是想帶神使回去嗎?那就來找我怎么樣。”
“可是。。。”安卡琳的聲音飄忽著。
車頂上的水手,突然縮了回去,順著墻壁劃走。隨后安卡琳聽到了墻后傳來的遠去的腳步聲。
安卡琳聽著漸遠的腳步聲,追了上去。
。。。。。。
安卡琳追著腳步聲穿過了街道,死死的追著自己前方快速移動的一團黑影。
“跟丟了?”安卡琳走到一個路口看了看。
她聽到后方傳來聲音。
“在這邊!”
她看到那團黑影踩著墻上的什么東西直接攀上了天臺。
“這是。。。水?”安卡琳看著墻上留下的濕潤痕跡。
將水手掛在墻壁上作為跳板嗎?果然是控水使!
安卡琳抽出刀劈碎了身旁的一個垃圾桶,將碎片踢向空中,在不同高度錨定住,懸浮的碎片形成了一條“階梯”。
安卡琳在碎片上靈活的跳躍著,幾下便躍上了天臺。
銀丹草正在對面依靠著天臺的欄桿,回頭看了看她。
她的身旁站著艾克,還有一個穿著作戰(zhàn)服的搜查員。
他一見到安卡琳,立馬就將手中的槍械對準(zhǔn)了她。
銀丹草對她揮了揮手,他才緊張的將手中的槍放下。
。。。。。。
馬威爾無力的看著安卡琳朝著銀丹草和“艾克”追去。
然后安卡琳前腳剛走,小孫后腳就從墻后走了出來。
“喲,要吃點薄荷糖嗎?”小孫撕開一塊糖紙問道。
馬威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