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盡頭的山崖就在眼前,太歲的尸身依然橫跨在,泛著紅光的虛門間。
專誅再次御空殺來,只見他面目猙獰,道:“你們很好,徹底把本皇惹怒了。”
【一頓的追擊,一次次惜才,沒人理他,面子掛不住,也難怪心態有點失衡!】
死亡雷電漫天而來,此時虛門內,涌出一道金光,只見一個光頭的背影!
“無命呢喃。”光頭念叨著,金光與死亡雷電轟擊在了一起。“走”,光頭說道,揮動長袍,帶著眾人進入了虛門內。
專誅正要追擊,有道聲音傳來,道:“別追了,你我不能在俗世出手,別呆得太久,否則被上面的發覺了,就會有很多麻煩……”聲音泛著威嚴,卻夾雜著無奈。
專誅也是無奈的點點頭,轉身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虛門內,黃色的光輝交織著,猶如一條條舞動的長綾,這樣一幅畫卷中,還點綴著和外界一樣的青山綠水。回首下望,太歲已了無生機。
“哎,一群殘兵敗將……”聲音從光頭上傳出,光頭轉身攤手,又道:“諸位別誤會,殘兵敗將也包括了無命!”
【這禿頭,不是越描越黑!不過此時也確實是如此,眾人默然。】
只見這光頭,眉清目秀,活生生的一個美男子,言語間面部表情還很豐富,身穿印有太極的長袍,腰纏白玉帶,不言語時給人予一種高深逍遙之感,只是那個光得發亮的禿頭……毫無違和感!
凈天澤作揖,道:“在下凈天澤,多謝救命之恩,不知恩人如何稱呼?”
“無命,逍遙無命。”光頭回禮,又道:“救命之恩不敢當!”
“這是哪里?”凈天澤指著太歲的尸身,又道:“它又是怎么死的?”
“古夢回廊之間。至于它,是被一只無毛走地雞吞掉了魂魄。”無命若無其事的道。
眾人一愣,說得如此輕巧……
無命看出眾人的顧忌,道:“諸位放心,請隨我來。”
“走吧,他既然救我們,自然不會動不動就害我們。”凈天澤道。
【其實眾人心里也都清楚,沒別的選擇。】
無命露出友好的笑容,在前面帶路,眾人跟上。
眾人來到一處清幽的別院,別院接連四處的皆是一些浮石,院內清雅的樹枝上,生長著朵朵泛著幽香的紫檀花,環繞別院的流水中,散落漂浮著飄飄蓮荷,遠處云霧繚繞的大殿,牌匾上似乎書寫著逍遙二字,筆畫間宛若映襯逍遙之韻……
“諸位先在此休息,師尊正在趕來。”無命說完就離開了。
別院內,小白軟軟的趴在地上,天鳶再次化成了一條蛇形,簡稱‘米妮龍’!索菲亞和楚湘云,一大一小的別著腿,坐在地上。
剛經歷一場逃亡,放松下來都覺得很疲憊,凈天澤看了看順勢也坐了下來。
天鳶順著凈天澤的腿,爬到了他的脖子上,添了添他的臉頰,又用小腦袋親昵的蹭著。凈天澤被她蹭的一陣酥麻!從肩膀上將天鳶抓了下來,一手抓著她的小腦袋,一手捋著天鳶只有半米長的身軀,想找出他身體的秘密!這么小的身軀怎么忽然變得那么大~
“天哥哥,好癢!”天鳶扭動著身子,以稚嫩的聲音說道。
雌性!凈天澤下意識的放開了天鳶,他回想到了剛才,他捋遍了天鳶的小身子!隨后搖搖頭,暗道‘天鳶還只是‘妖獸’,不過是雌性的而已,沒什么的。’凈天澤這么想著,天鳶落地的聲音打斷了他。
天鳶躬著身子,滾到凈天澤腳下,笑嘻嘻,道:“天哥哥嚇著了嗎?”聲音很是稚嫩,不過沒了之前的斷斷續續,顯然是習慣說話了。
【其實凈天澤并非是被她能說話嚇到!】
“專誅說你的白澤?”索菲亞問道。
‘彭’,天鳶變化成白澤的模樣,聲音沒變,搖頭道:“不知道,我記憶里沒有。”
天鳶沉寂在變化中……
一時各自修養,空間中似乎沒有晝夜交替,不知過了多久,逍遙無命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中,道:“師尊來了。”
無命領著眾人來到了一個閣樓,亭臺樓閣顯得那么的縹緲朦朧,閣樓上匾掛逍遙二字,筆走龍蛇,無不透著靈韻。高聳的閣樓又有著凌云的氣勢。
閣樓里,正前方背站著一個仙風道骨的鶴發童顏的人,這人應該就是無命口中的師尊了吧。
那人捋了捋拂塵,轉身笑著說道:“來者是客,諸位請入席。”
一桌桌的靈果和靈肉,還有襯托著的果酒,這也太客氣了,一時眾人竟不知所措。
“諸位請。”無命道。
此話正好緩解了眾人愣住的尷尬,一頓尷尬的宴席,在不言中漸漸過去。
吃罷,無命領著眾人回了別院,唯獨凈天擇留了下來。
“不錯…不錯…錯不了!”
“前輩!”凈天澤有點懵!
“可知我為何獨自留下你?”
以我自稱,沒有擺前輩的架子,凈天擇看得出來,這位鶴發童顏的修士,修為比他高深很多。而且修為差距如此之大,也不至于想對付自己,還這么彎彎繞繞,而且無命也救過他們。想到這里,凈天擇實在是想不出,是出于什么原因!
凈天澤搖頭,表示不知。
那人不知是不是被受感染,竟然也跟著搖了搖頭,隨之笑了笑,好像整個人都豁然了一樣,然后詫異的一幕出現了,那人竟然向凈天擇彎腰行禮,道:“師祖……”
凈天澤差點沒驚掉下巴!一時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言,氣氛一時很是尷尬。
“師祖?”
“前輩莫不是在開玩笑,這玩笑可不好笑,我怎么可能是你師祖!”說完凈天澤不自覺的咳嗽了幾聲,緩解尷尬!
“師祖請隨我來。”
這種事換做是誰都難以置信,顯然那位也是這樣覺得,所以沒解釋,而是想帶凈天澤去一個或許能解釋的地方吧!
那人裹住凈天澤在虛空中飛行,宛若穿過一層層的云層,來到了閣樓的頂層,估摸著這閣樓又一十八層,遠比他想象的更加的宏偉壯闊,如不飛行,以凡人之身,怕是很難到達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