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知行猶豫不決之時,突然一道爽朗的聲音傳來。
“知行,我們雖然是將門世家,但我們也有自己的傲骨,我們也有底線。去吧,把外族趕出大夏,不要讓大夏的血白流。”
張知行頓時淚眼朦朧,這是他的父親,雖然年邁但卻是老當益壯的粗獷老頭。
“爹,我……”
張知行強忍著淚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不敢說,他只要說出來,他的父親母親,妻子,兒子,兄弟姐妹們都要為此喪命。
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他才真正看清了夏臨。
當初意氣風發年輕的大夏皇帝夏臨被俘虜期間,早就被打磨了傲骨,只剩下了一副貪生怕死,茍活于世的樣子。
尊貴的皇帝不會考慮他人的感受,只會考慮自己的地位和生命,從來只會懷疑自己的部下,而不會去考慮敵人有多殘忍,有多狡詐。
他放棄了,不想家人為他去死,就這樣吧!
“咣啷”一聲巨響,張知行將大夏龍雀將刀丟在了地上,單膝跪地低著頭對著城墻上的皇帝道:
“知行錯了,還請陛下放過我的妻兒老小。”
說罷,張知行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看著張知行不斷地磕頭,血液在地上流淌的樣子,將士們也開始繃不住了,暗自流起了眼淚。
“站起來,你這孬兒,站起來,去戰啊!”張知行的父親眼露血絲,掙扎地怒吼著張知行。
“我們張家怎么生出來你這么個東西”
夏臨一看,也大聲笑了起來,隨即放聲道:
“押解張知行,鳴鑼退兵。”
張知行被兩個禁軍拖著回到了城墻,此刻他已經全然沒有了一絲力氣,早已暈厥了過去。
“對了,那些個張家族人全殺了吧。收拾收拾馬上迎接虢鷲皇主。”
已經陷入昏厥的張知行并不知道,此刻的夏臨已經下令屠殺張家族人。
“夏臨,你這無能小兒,只會茍且偷生的廢物,如若太上皇在,豈能由你這般賣國?”
“奇恥大辱啊,奇恥大辱啊。老皇主,看看你這逆子吧,恨我不能生啖其肉,這是大夏的國恥啊!”
夏臨聽的有些不耐煩了,便甩了甩手,指著張知行的父親說道:
“把他殺了吧,別讓他再亂吼了。”
“狗皇帝,老子來世必生啖汝肉!”說罷,張知行的父親便直接撞墻自盡。城墻周圍頓時血液飛濺,到處被噴到了血液。
夏臨被嚇到了,不僅僅是張知行父親的狠話,還因為這等場面的血腥,讓他略感不適,更因為被他身為老將的殺氣所嚇到。
“趕緊收拾了,對了,張知行的夫人國色天香,有大夏第一美的名號,正好把張知行的夫人給我送來,我要將她獻于虢鷲皇主。”
“是”
禁軍頭領向夏臨一抱拳便低著頭退下了。
跟著張知行一起戰斗的將士早已經死傷殆盡,夏臨看著城墻下的尸山尸海不由得臉色發白,惡心作嘔。
“這些丘八不知死活,活該。”
南城門大開,夏臨在城門口迎接著虢鷲皇主。虢鷲皇主坐在抬椅上看著周圍殘肢斷臂的士兵們憤恨的眼神心中不自主的得意了起來。
“大夏皇朝威壓周圍各國一千多年,誰知遇上這么貪生怕死的皇帝,還真是“天命難違”。”
“夏老弟,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虢鷲皇一開口便嘲諷夏臨與當年被抓時一樣的嘴臉。
夏臨單手扶胸低眉順眼地對著虢鷲皇道:
“扎格皇主,您的到來,使我大夏蓬蓽生輝啊,感謝當年扎格皇主手下留情之恩。”
“我大夏雖然是以武立國,但美女也是很多的,具有“大夏第一美”之稱的秦樂瑤就在此處,我打算獻給皇主,以示對虢鷲國的尊敬。”
扎格澤福一聽,急忙道:“可是張將軍的發妻?我聽說她的聲名,自從七年前見過那一面之后便一直心聲仰慕。”
“哈哈哈哈,扎格皇主別急。”
“快去將秦樂瑤請來,讓扎格皇主見見。”夏臨朝著下方的一個禁軍擺了擺手。
城墻下方還尚有一口氣息的將士還留有幾人,聽到自己守護的大夏皇朝的主人這樣對待自己的將軍,面對敵軍又是如同狗舔著主人一般,心中不免憤恨卻又很無奈。
沒辦法,他們現在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有的腿沒了,有的下半身已經不見了,只是將死者的掙扎罷了。
“陛…陛下,那…那秦樂瑤與她兒子一起懸梁自盡了。”禁軍從遠處慌慌張張的跑來,一喘一喘的急聲道。
“什么?你怎么辦的事情?不是說了看好他們嗎?你個廢物。”
扎格聞言,露出了一副傷心的神情。
“可惜了那秦樂瑤,七年啊,我從未見過如此奇女子。”
夏臨眼看扎格可能會生氣,隨即便說道:“扎格皇主,我們大夏的美女還是很多的,要不再給皇主挑幾個,送到為您準備的寢宮?”
“不用了,把那秦樂瑤的尸體送到本皇寢宮便可,本皇思念其七年,要好好“吊唁”一下我的秦樂瑤愛妃。”
夏臨一聽此言,暗罵一聲“變態”,但隨即賠笑地說道:
“扎格皇主,吊唁之后需要有人幫忙,可否容在下向寢宮送幾個絕世美人來幫忙?”
扎格澤福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夏臨,隨后一臉欣賞地說道:
“不錯啊夏臨,朕正好需要有人來幫些幫。”
扎格拍了拍夏臨,然后附耳暗聲道:“挺識時務的啊夏臨,把人安排好后,你就可以下去了。”
“多謝皇主,皇主萬歲!”夏臨低眉順眼的對著扎格小聲說道。
說罷,扎格便哈哈大笑而去。
而身邊虢鷲族的人也是擺出了架子,隨著扎格一同離去。
剩下張知行部下幾十個斷肢殘骸的將士,一臉皆是憤慨,盯著夏臨發不出聲音。
此前,因怕觸怒扎格澤福,夏臨早就下令將這些人捆綁了起來,并且捂住了嘴丟在了角落里。
“該怎么處置你們這些個殘廢呢?嗯…”夏臨裝模作樣沉思了片刻,隨后直接說道。
“都殺了吧,和城門外的那些尸體一同掩埋了吧。”
“宋教頭,此事由你們禁軍去辦,天黑之前別在讓我看見城墻下的血污,太惡心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