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無言,但詫異驚訝的神色已經可以證明一切了,這么牛逼的嗎?連圣體都可以后天修成
很快,葉落的眸光便變的金光璀璨,有異彩紛飛,內心暗喜,“這么說普通體質也可以成圣體?”
但,很快,他就蔫,蔫的賊徹底,就說嘛,圣體豈是如此容易修成的。
不虧是圣體,哪怕是后天,也并非常人所能修煉成的,天道所創的體質,豈是隨隨便便便可修成的,若隨隨便便便可修成,那這天道威嚴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天譴,天劫,天罰……”葉落坐在地上,在那掰著手指頭不知道說這些什么。
“我身懷天譴,而天劫嘛,那待看看我突破丹虛境時會不會遭上天妒忌,因此而降下天劫,至于天罰,那我就不知到嘍,反正俺也沒見過?!?p> 就在葉落喃語之際,身旁的一切已然發生了大幅度變化,仙海散去,回到了原先的悟道樹下。
悟道樹依舊挺拔,屹立在哪里,歷史的年輪在它的身上清晰可見。
而,葉落對此的一切并沒有發覺,而是就坐在悟道樹下,在那里不知道說些什么,嘰嘰喳喳的,一直說個不停。
“哎,我咋回來了?”葉落摸著頭,詫異的看著四周,他都不知道自己啥時候回來的。
嗡!
悟道樹嗡了一聲,好似在說,你他娘的一直在這,是看書看傻了吧。
“幻境?”葉落對于悟道樹的變化置之不理,而是起回憶起剛才的那一幕,沉吟道。
最終,葉落搖了搖頭,不再想那些了,而是再次翻開古籍,可這次的古籍卻與先前不同,無論他如何用力都打不開。
葉落收了古籍,摸著下巴,呢喃著,“不對,不是幻境,是切切實實存在的。”
不知過了多久,葉落不再自言自語了,而是笑瞇瞇的看著悟道樹,“您老人家要是有靈的話就抖抖樹干?!?p> 這次悟道樹回應了葉落,不過回應的方式就有些暴力了,一股光暈從其樹干內迸發而出,璀璨刺眼,直接把葉落給彈飛了。
飛了好遠,如一顆流星般,劃出了優美的弧度,撞碎了不知多少古木,最后,撞碎一顆巨大巖石后才得以停下來。
咳咳咳!
葉落扒開碎石,口中不停的咳血,一席白衣也變得破破爛爛,如果不是那悟道樹手下留情,估計葉落現在還在天上沒下來呢。
真猛。
葉落依著一古木躺了下去,擦拭著嘴角的鮮血,看著自己前方撞倒的古木,不禁,狠狠咽了一口瘀血,丹藥都不嚼了,隨著瘀血一同給咽了下去,許是丹藥太大,險些給他噎著。
這次的他是徹底的老實了,蔫了,蔫的不能再蔫了,再也不敢去悟道樹那里了,那里已經被他給規劃成了一片禁區,去哪里都不能去那里,除非他不想活了。
最后,葉落在遠處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悟道樹后,便邁入了森林內的最深處。
不知走了多久,葉落來到了一片桃林前,桃林并不大,僅僅只有十里,里面有著蜿蜒的青磚小路,邁過青磚小路,入眼是一片菜園子,其內靈氣氤氳,仙霧繚繞,神光流溢,看得人眼花,而菜園之后,便是一間小竹屋,沒啥奇特的,很平常,就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小竹屋。
那一片菜地,說是菜地,倒不如是植物園,里面栽種著不少罕見的靈草,皆是市面上求之不得的奇珍異寶,甚至有幾株在這個時代早已經絕種了。
“青帝他老人家那么富,而且他都已經走了,我拿他幾株草,他老人家應該不會介意吧?!比~落看著那菜地狠狠的搓了搓手,眸中盡是璀璨的精光。
說完,葉落便掏出一個儲物袋,如強盜一般,鬼鬼祟祟的,所過之處,無一片菜葉,光禿禿的,不一會,原本靈氣氤氳,仙霞繚繞,神光流溢的植物園,就真的變菜園子了,啥也不剩。
做完這些,葉落原本干扁的儲物袋,一瞬間變得充裕了起來,鼓鼓囊囊的,裝了不少好東西。
葉落拍了拍手,對自己的成果很滿意,最后悻悻的看了一眼,那幾株未被他洗劫的靈草,便離開了菜園子。
并非他不想摘,而是那些都沒有成熟,現在摘了,其效果,未必如成熟時的十分之一。
葉落收了儲物袋,一步來到了竹屋前,先是探頭自窗外朝內看去,最后才進了竹屋內。
竹屋內布置很是撿漏...嗯...精簡,確實很精簡,一張竹床,一臺竹桌,幾個竹椅,竹桌上有著一套茶具和一本展開的古籍,年代很久遠,好似許久沒被使用過,其上積滿了灰塵和竹屋一樣,很是塵舊,布滿了灰塵,許久沒有人打掃過來。
葉落看著滿是灰塵的竹屋,呢喃道,“嗯...看來青帝不喜歡干凈啊?!?p> 說罷,葉落便施了秘法,牽引屋外溪流的水進屋,不一會,竹屋便變得湛然一新,除了有些濕以外,其他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葉落收回了眸光,看著四周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快,葉落便又如一個小偷,在竹屋內翻江倒海,但最終還是無功而返。
竹屋內真如外表一樣很簡陋...精簡,沒有什么值錢,比較奇特的東西。
葉落不再翻江倒海了,而是坐在竹椅上,拿起了那本古籍。
古籍年代很久遠,上面的字跡并不是很清晰,很淡,仿佛一刻便會消失了一般。
然,就這樣的一本古籍,卻恍似有著魔力一般,葉落剛看一眼,便迷上去了。
不一會,古籍變了,變得很新,有道光流溢,更有大道天音響徹,雖已無字,卻比字更能表達一切,置身其中,宛若置身于大道之內,心神蕩漾,對道貧瘠的感悟,在某一刻宛若天降大雨,瞬間變得豐富了起來,自身的道也在不斷生華。
咔。
葉落并未翻動古籍,而那古籍卻自己翻動著書頁,很是玄奧,每一次的翻動都會伴隨著陣陣大道天音,都會有璀璨的道光流淌而出。
不知過了多久,葉落的身體內,再次響起了碎裂的聲音,而葉落他也在冥冥之中看到那扇門,依舊遙遠飄渺,但卻近了一分。
唉…!
葉落嘆息,自感悟之中走出,雖然距離那扇門近了一分,但依舊無法跨過那扇門,那幾步就猶如天埑一般,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
隨著葉落思緒的回歸,那本古籍也合上了,原本的流淌出來的道光和陣陣悠揚的道音也戛然而止了,湛然一新的古籍,再次變回了以往,那破舊不堪,滿是褶皺的樣子
葉落無言,意味深長的看了那本古籍一眼,便將其給收了起來。
葉落出了竹屋,最后看了一眼那幾株絕世仙草后,便順著青磚小路,離開了。
嗯?
就在葉落即將走出十里桃林之時,一股奇怪的感覺在自己的腳下涌上心頭,旋即,葉落豁的退身,看著原本自己所站位置下的一塊青磚皺了皺眉。
……
遙遠的荒原之上,一群人逃遁著,攏共有百人,但這百人卻都不敢回頭,好似身后有著什么可怕的存在一般。
“爾等逃不掉了?!鄙槐洌录湃绾L的聲音自遠處傳來,載著詭異魔力,可禍人心神,令人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即使被壓制到了破虛境,依舊非我等所能敵存在嗎?”一位黑衣青年聽到此話,不由得回頭一看,言語之中滿是自嘲之意。
“并非,你們太弱,而是他們太強,并非我們所能匹敵,八百歲內突破圣境,他之天賦在世人之中是萬中挑一的存在?!币晃磺嘁履凶舆叾葑撸慊仡^淡道。
仔細一看,這二人可不正是太霄和道玄二人嗎?即是他二人,那其他幾人的身份,便昭然若揭了,皆是道天書閣之人。
不過,原本二十四人的隊伍,卻僅僅只剩下了道玄,太霄,白安,鬼焰,柳漾兒,昌吉以及其他四位備選道子,總共十人,至于其他人皆是其他宗門之人,并未見,落離殤幾人。
“嘖嘖,這等級別的宗門也敢來青天古地?”輕蔑戲謔的聲音,從東方傳來,響徹天地。
隨著話音的落下,一片云霧之中,一位身穿道袍,滿臉譏諷的男子緩緩走出。
“圍上來了?!北娙嗣偷囟ㄉ恚抗饽氐目粗堑琅勰凶印?p> 道袍男子的境界雖然壓制到了和他們同級,但其氣勢,卻并非他們所能及的,其在外面的實力最起碼是歸神境巔峰,甚至是法天境。
“同等級別,吾不信,不可與汝一戰!”一位青年自告奮勇,自人群中走出,走的時候還不忘對眾人使眼色。
“想拖住我,趁機給他們逃生的機會?”道袍男子輕蔑一笑,立于虛天之上俯瞰著眾人,滿眼的睥睨。
殺!
青年大喝,一步登天,踏碎乾坤,一掌拍去,霸道無比,足以壓塌一座山峰
螻蟻。
道袍青年輕視的撇了一眼,隨便一指便洞穿了巨掌,摧枯拉朽,直接洞穿了青年的眉心。
噗!
青年吐血,眸光極盡暗淡,身軀墜落虛空,然,還未等墜落到地,便炸成了一團血霧。
青年愜意的扭動著脖子,滿眼的睥睨,仿佛他才是這世間的主宰。
“吳濤,你這貌似有點不守規矩吧。”幽幽的聲音,自西方傳出,冰冷枯寂,載著魔力,令人身顫。
聽到,這句話,原本逃遁的眾人再次退了回來,目光恐懼的盯著遠方。
“宰古幽。”那道袍青年(吳濤)眉頭微皺,看著遠方的虛空呢喃,眸中清晰可見忌憚之色。
就在吳濤呢喃之際,又一道幽幽的話音從遠處傳來,是南方虛無,依舊冰冷孤寂,如魔音,攝人心魂,“你們怎樣我無所謂,我只要女的。”
“安云天,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賤啊?!蔽鞣缴n穹,宰古幽的聲音明顯變得冰冷了起來,聽的人內心發寒,渾身冰冷。
“過獎?!蹦戏教摽諅鱽?,戲謔的聲音,是那安云天的,似能透過遙遠的虛空看見宰古幽那咬牙切齒的模樣。
很明顯他二人有仇,而且不是一般的仇是屬于深仇大恨的那種。
呃……
逃遁的一行人,就在那杵著,不知為何,總感覺很尷尬,你們到底殺不殺,不殺,何必折磨。
“待會,我擋住那幾人,你們趁機逃跑?!钡佬粗约业茏映烈鞯?。
“師伯你……”柳漾兒,本欲開口,卻被一道怒吼給打斷了。
“安云天,血債血償!”西方,宰古幽怒吼,滿臉猙獰,條條血絲染紅了原本清澈的眸子,猩紅的眼眸宛若可以滴出血來。
南方虛無,安云天冷哼,一雙妖異的蛇眸上,充滿了紫色的妖光,死死的盯著西方天穹,冰冷的殺機凍結了虛天,他如一條隱藏起來的蛇,隨時給敵人致命一擊,“當本王怕你不成?”
看這雙蛇眸便知他不是人,乃一條蛇所化,其血脈還不弱,乃妖修一個。
殺!
宰古幽怒吼,腳踏血海,手持滴血神劍,朝著安云天殺去,一雙眸子猩紅無比,有著弒殺的氣息縱橫,燃著火焰,仿佛下一刻就要崩出來,他欲要用他的血來平息,他內心的怒火。
來!
安云天冷吒,手持蛇矛,腳踏蛇海,同樣朝著宰古幽殺去,蛇矛錚鳴,發出嘶嘶的聲音似能感到主人的怒火,欲要用敵人的血,來沐浴己身,澆滅怒火。
轟!
虛天動蕩,乾坤震顫,似承受不住,他二人的威壓,開始崩塌了。
吳濤看著此幕并未出手阻止,而是拖著腮,饒有興趣的看著此幕,不用他出手,自會有人代他出手,阻止他二人
虛天陷入了混亂,雷霆嘶鳴,有著毀滅異象顯化,寂滅神威,不停蔓延,壓塌了寸寸虛天。
就是現在。
道玄輕吒,踏著玄異的步伐,朝著吾濤殺去,而他身后,道天書閣的弟子們齊齊遁出,四散而逃。
“螻蟻,”吳濤起身淡漠的撇了他們一眼,一步迎上了道玄。
殺!
道玄嘶吼,如瘋子,燃燒壽元,真就為了他們,豁出了命。
吳濤輕蔑一撇,一掌迎面而上,霸道無比,有著詭異符文刻畫。
噗!
吳濤吐血,噔噔后退,看著道玄眸中帶著驚詫,不可置信,他口中的螻蟻竟然能夠打退他,甚至將他打的吐血。
另一方,道玄同樣后退,一條手臂炸裂,骨肉紛飛,已沒了樣子,血淋淋的。
吳濤冷吒,雙目冰冷,面色猙獰,被一只螻蟻給打退,說出去,豈不會令同輩之人笑掉大牙,“你觸怒本王了?!?p> 哼!
道玄冷哼,默不作聲,神色無喜無憂,恢復了手臂,再次迎上道玄。
殺!
吳濤怒吼,祭出本命法器,是一把殺劍,只見他手持殺劍殺出,一劍貫穿長虹,刺破虛空,摧枯拉朽。
道玄同樣祭出本命法器,同樣是一把殺劍,殺意錚鳴,刺破云霄,傾天斬下,帶著霸道無比的力量,摧枯拉朽,恍若可以斬滅世間的一切。
另一方,安云天和宰古幽嘶吼,朝著對方殺去,如兩道仙芒在虛空之中不停碰撞,每一次的碰撞都有鮮血灑落,如光雨般自虛天傾落,染紅了天地。
夠了…!
冰冷枯寂的聲音自遠方傳來,載著無上的威嚴,響徹九霄,如寒風刺骨,令人身顫,又如魔音詭異,攝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