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銘
七月自然是熱火烈陽,蔚藍色的天空中飄逸著白云朵朵。
藍天下,鳥兒飛過。
十字路口上,人們各自忙于奔走,為了各自的生活努力。
養(yǎng)老院的樹蔭下,白發(fā)老人躺在靠椅上,手把蒲扇,眼角的條條皺紋蓋不過眼中的那股慈和。
“來了。”躺椅上的莫老開口說道。
“來啦。”溫銘答到。
溫銘是個穿越者。
“你小子,一眨眼都十八歲了。”莫老咧嘴笑著,口中牙已經(jīng)掉了幾顆。
溫銘撓了撓頭:“爺爺,要不是您收養(yǎng)了我十二年,不然我都可能長不到現(xiàn)在這么大!”
“油嘴滑舌。”莫老調(diào)侃道。
突然,他咧著笑的嘴頓時收起,本就不大的眼睛也瞇成了一條縫。
“銘兒,你怎么還沒讓我見到未來的孫媳婦?”
溫銘有些被這一句難住了,“額...我才十八歲啊爺爺。”
“什么叫才十八歲,你在情感上總是很遲鈍,要是再不趕緊找個女朋友,只怕是這輩子都云里無雨了,前途堪憂,前途堪憂吶。”
莫老這么說著,溫銘嘴唇輕微顫動了兩下,隨后一聲大笑出來:“噗哈哈,爺爺你可真逗。”
莫老不再擺出詢問的表情,整個人愣了一下,在剎那的走神中,莫老眼底透出一縷不易捕捉到的滄桑,被溫銘盡收眼底。
“爺爺,你別說,我還真談了個女朋友,明天就領(lǐng)回來給您看看!”
莫老還想說什么,溫銘卻是先打斷了,“爺爺,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望著溫銘漸跑漸遠的身影,在木椅上躺著不動的莫老,想到了溫銘幼年時期的背影,以及少年時代的背影。
他嘴角微勾,辛酸一笑。
溫銘來到十字路口,對面的街道上正是自己的女朋友。
“澤羽!”
陳澤羽是溫銘的初戀,從初中就認識,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一起兩年了。
今天是他們確定關(guān)系的第二周年紀念日,溫銘給對方準備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紅燈停啊綠燈行,奮不顧身的溫銘,心急火燎跑過去,伊人卻是冷冰冰。
溫銘不解,今天陳澤羽本應(yīng)該高興才對啊,她為什么冷著一副臉?
“羽……”溫銘剛想開口說什么,陳澤羽就橫插一句:“別叫我羽兒。”
溫銘再三確定,對方一臉冷漠,好像是認真的。
這一瞬間,溫銘心頭上涌現(xiàn)出了無數(shù)的情緒,各種各樣,五味雜陳,有悲傷,有憤慨,更有疑惑與不解。
時間沒有給他問一句“為什么”的機會,因為這時,陳澤羽的外遇戴著墨鏡單手開著法拉利來了。
溫銘的眼眶漸漸濕潤。
他明白了,徹底明白了,曾經(jīng)以為愛情只要用心去經(jīng)營,就會想電影里那般至死不渝,到頭來,小丑卻是自己。
一瞬間,溫銘擦去眼角的淚,咽下所有其他的情緒,臉上只剩下了愴然與冰冷,橫眉冷對看著面前的兩人。
車上的男人遠看像頭豬,近看,哎喲,這不是佩奇么?
男人下了車,大步流星徑直走到溫銘面前,“就TM你叫夏……”
搞錯了,再來(?ω?)。
男人下了車,大步流星徑直走到溫銘面前,“你就是羽兒的男朋友吧,兄弟,謝謝你這兩年累死累活地幫我照顧她哈!”
“這里是十萬,當作給你的備注補償!”
這個男人嘴角抽搐,不,是嘴角微微勾起,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溫銘如南極的冰山一樣高冷,沒有拿錢,想都沒想直接回了一句:“Fat pig!”
這廝云里霧里地傻笑著:“羽兒,他是在夸我嗎?還是英文,挺高級哈哈。”
陳澤羽翻了個白眼:“**,他在罵你肥豬!”
法拉男臉色一變,“靠,敢罵lz肥豬,你完了!”
但還沒等男人反應(yīng)過來,溫銘就照著對方臉上招呼了一拳,那人的墨鏡被打落在地,一顆牙也飛了出去。
同時,溫銘用一把水果刀扎向法拉利的輪胎。
隨后,溫銘拔腿就跑。
雖然對方不能開車追他,但身后還是有一大幫黑衣人在捉他,溫銘跑著跑著,跑到了臨近城市的無人荒地,黑衣人依然窮追不舍,這就是金錢的力量。
溫銘跑得很吃力,終于跑不動了。
身后,一個黑衣人追上了溫銘,正要觸碰到他時,他一個回頭,眼睛已由原先的黑色變?yōu)榱私瘘S色。
溫銘瞳孔猛地收縮,好像一頭猛獸。他的眼中帶著威壓,狠狠瞪了對方一眼,那黑衣人仿佛受到某種力量的打壓,直接倒飛回去。
由于地形是陡坡,那個黑衣人貼著地連滾帶爬向下滾了回去。
“鬧,鬧鬼了!!”眾人嚇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