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止風的臉上掛著懷疑,一步步的向寧次走近,總讓人覺得他是在咬牙蓄力什么的。
天天先一步趕到了寧次面前,問:“寧次,你是什么時候見到他們的?那個知雨……為什么要問你……她的絲襪什么的……”
反正越問下去,天天的心里越沒底,并且隱約開始難受。
小李也很是時候的追問:“寧次,你昨天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回去,到底去哪里了?”
“這個……”寧次生平頭一次被人問到無話可說,面對著止風還不知為什么非常想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總覺得趁著現在這個機會打擊他一下什么的,應該會很爽。
不遠處的門開了又關上,知雨踩著輕快的步子又走了回來。
寧次轉身,也真正好好看了看她這身打扮。
暗紫色的無袖交領上衣,又在上臂系了又長又寬的同色衣袖,腰系寬大的黑色腰帶。下著比上衣顏色稍淺的裙擺,左長右短,方便露出綁在右腿上的飛標袋。每走一步,穿了大網眼漁網襪的右腿都會隱了又出現。
連天天的眼睛都直了一下,心里暗嘆:“好有女人味……”然后又很不甘心的低頭扶額,心里再說一句:“雖然我也不是愛攀比什么的,但是……總覺得哪里被比下去了。”
“哈~”止風一看見她出來就變得好高興,直接把木葉這群人繞了過去,徑直走到了知雨面前,提議:“要不要哥帶你飛回去?這個時間的話,還來得及一起吃早餐。”
知雨仿佛皺了下眉頭,低聲嘟囔:“為什么要跟你們一起吃早餐……”
話音還沒落,肚子里已經傳出了一陣“咕嚕嚕”的抗議聲。
知雨臉皮一紅,又趕緊警覺的抬頭看止風,果然見他在笑個不停。頓時腦袋一片空白,一個激動,照著那張臉就是狠狠的一拳。
止風很明顯是故意不躲的,并且在挨到知雨這一拳的時候,連晃都沒有晃一下,腦袋都沒有歪一歪,直接用臉生接了這一拳。這倒讓知雨暗暗吃了一驚,心說這家伙變得好強。
知雨愣愣的收回了拳頭,微微皺著眉頭嘟囔:“大蛇丸都教什么了呀?”
止風仍然不氣不惱,只說:“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還在繼續套近乎:“現在行了吧?比賽也贏了,氣也出了,該回去了吧?”
知雨皺著眉頭顯得有些不耐煩,沒好氣的說:“好!接下來的這一年,拜托你們!”說完了,還先一步走到了前面。
“等等!”寧次突然高呼了一聲。
知雨,包括止風都轉回頭來,想聽他又要說什么。
寧次板著個臉,一步步的走到知雨面前,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日向的長老們,希望我能把你帶回木葉!”
也果然,知雨冷漠的回:“我不認識他們!不去!”
可是話都說完了,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立刻轉身走開,而是繼續看著他,想要聽他再說出什么一樣。
“你必須回去!”寧次明顯是有些急了,說這話的時候還咬起了牙,費了很大的力氣。
“理由?”知雨擺出冷漠臉的時候,講話一向這么簡單。
“我……”寧次狠咬嘴唇靜下心來,依然說道:“木葉的大人們,還有日向的長老們,全都飽含期望的在等你回去!”
知雨就這樣緊抿著嘴聽他說完,依然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就這樣靜立了許久,也沒聽見其他話,于是甩頭冷笑:“不去!”
“知……”寧次想再喊她一聲,或者拉她一把,倒被止風一步擋在了中間。
止風對他痞笑:“別得寸進尺,都說不去了!”說完轉身去追知雨的腳步。
“宇智波止風!”寧次帶著怒意喊停了他的腳步,厲聲質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從三年前離開木葉開始,你知道你已經被列入‘叛忍’名單了嗎?”
止風在點頭:“有這個心理準備!不過,那又怎樣?”
寧次咬牙追到他面前,半命令的說道:“把知雨帶回木葉,將功折罪!”
“呵呵~”止風攤手:“沒必要的!我為什么要折罪?”又轉頭把帶著恨意的寫輪眼盯向寧次,冷聲問:“你覺得,那個讓我宇智波全族死于非命的地方,我真有那么高興回去嗎?”
“……”寧次語塞,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
大概是看寧次的情緒不太對,天天和小李一直都沒過來添亂,此時見止風也走了,才一起走到了寧次的身后。
天天關切的問:“寧次,你沒事吧?”
寧次無力的搖了搖頭,還嘆了口氣,說:“論口才,我這輩子都比不上鳴人了!”
小李把手往寧次肩膀上一拍,咧嘴炫耀了一下潔白閃亮的牙,開始鼓勵:“寧次,想要追趕上鳴人,不是需要口才,而是需要暴發出青春的力量,努力的修行!要不斷的燃燒!再燃燒!讓生命燃燒起來吧!!!”一邊說,一邊全身冒火。
可是這樣,只讓寧次無限汗顏,并更加無力。
天天也受不了一樣的扶了扶額,而后繼續試圖安慰:“寧次,你也別太往心里去,畢竟宇智波止風那家伙,從小就不是那么聽話的人!”可是又突然靈光一閃,很吃驚的追問:“可是,寧次!你說木葉的大人們,還有日向的長老,都在等知雨回去是怎么回事?我們怎么完全不知道?”
寧次有氣無力的轉身,要走回房間,夢話一樣的低聲道:“嗯……因為,是個秘密任務……”
“原來是這樣啊!”天天很善解人意的就這么算了,還保證:“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寧次已經伸手拉開了門,用著更無力的聲音道:“嗯……謝謝……”
進門之后,再把門關閉,頓時力氣盡失,倚著拉門滑坐到了地上,眼睛直直的盯著壁櫥旁的那套被褥。
昨晚,知雨一直睡在那里……
“呵~”寧次突然笑的很自嘲,仰面長長的嘆息。
昨夜其實想了很多,也無非是覺得知雨已經這么信任他了,不如就依著她這股信任,趁機說服她,一起回到木葉什么的……
想了無數的說辭,腦海中排演過無數次,成功過,也失敗過。
可是天亮之后眼睛一睜……什么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