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閑不下來,把將軍府里里外外整理了一番。
坐在這檐下,又望著這未開花的海棠發呆。她想起了水月澤的海棠,開得影影倬倬,是秦筱帶她去看的。
秦筱還說,她比這海棠還要美。
陽光打在她的裙擺上,縈繞一片柔和。
“唐七,過來。”她喚了一聲。
唐七走了過來,道:“怎么了公主?”
她抬眸望她,笑嘻嘻:“脫。”
“啊?”唐七困惑。
.........
白珂今日換了一身天青色的長衫,在銅鏡中照來照去,心覺差不多了才把弄著那玉骨扇子推開了門。
他趾高氣揚地路過一棵盆栽,眼都沒睜就道:“雜枝太多,再修。”
“?”那奴婢在一旁有些晃神,看了看這剛破土的筍,“......是,公子。”
白珂這人從不覺得自己自戀,他玉樹臨風的展開了扇子,心情大好。走了兩步,他轉身來到了前庭,本想去找南宮儀去推牌九,卻冷不丁看到了這么一大群人。
白珂蹙眉,一把收起了扇子,大步走過去:“不去干活兒都在這兒給我聚著干什么?南宮儀又撒錢了嗎?!”
“......”
前庭的侍從們看見公子過來了,連忙排成了一字,只剩下了前面一個坐在了地上的小侍女。
一個人道:“回公子,這人是外面偷溜進來的,被我們逮住了還不賴賬,我們......我們也沒辦法啊。”
“什么?”白珂靠近些,低頭看這小侍女,“偷溜.......”
這一看他差點嚇得扇子拿不住,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公、公主駕到,有失遠迎!!”
“!!!!”
那一排人跟著他的主子一齊下跪:“公主駕到!!有失遠迎!!”
“別!快快請起!”
她被識破了,連忙挨個把地上的人都扶了起來。
“公主,你怎么來了?”白珂暗地里老淚縱橫,心疼這一身繡坊才送來的衣裳。
“我......”她不知從何說起,便道,“什么叫......南宮公子又撒錢了?”
白珂噎了一下,扇子僵在手中。這事兒可不能讓她知道。
“就是......大伙散了!該忙什么忙什么!”白珂招呼了兩下,又道,“就是南宮儀這人有個大病,一高興容易撒錢。”
她眸子一亮:“當真?真是好生新奇。”
白珂難為的笑道:“哈哈哈哈是吧,我也這么覺得......公主,你到底所謂何事?”
她和唐七換了衣服,聽白珂這么一問,才道:“秦筱平時與你們聚在一起,玩什么?”
“秦筱他......”白珂垂眸望了望這玉瓷般的美人,嘆惋,“他與我們,講你。”
她微微紅了臉,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白珂點頭,難得正經兒一回:“你是他在這平錦城內,唯一的念想。”
她是平錦城內的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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