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專業搓背男’的自殺,線索完全斷了,無極山莊的人并未追尋到吳劍的下落。
兩天多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吳劍和呂秀一行人通過傳送陣,順利的回到了鳳麟州。
離開傳送陣后,眾人提起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看,那個為老不尊的家伙,又以接我們回宗門為借口,來這傳送陣旁邊偷窺美女了。”方書指著一個頭發稀疏,油光滿面的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說。
吳劍循著方書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個猥瑣且油膩的中年人,比‘人類高質量男性’還油,周圍的人見到他,如水珠遇油一般,自動繞開。
呂秀看了一眼,直接對著方書的后腦勺來了一巴掌,呵斥道:“有你這樣說師父的么?”
“師姐,如若是我說錯了,我甘愿受罰。你看他的眼睛往哪里看?”方書指著目光從未從美女身上離開的師父說到。
“我打你不是因為你說錯了,是因為你對師父不尊重。”呂秀這話變相承認了方書的話。
在一旁的吳劍,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這樣的師父怎么可以培養出呂秀這樣有擔當的人來?
“把這事告訴云溪峰的王長老,又能得到一些賞賜。”張廣勝點了點頭說。
其余三人全都扭頭,眼神復雜的看著張廣勝。
“我說錯了么?”張廣勝撓頭反問。
“沒有說錯,只是師父的頭發......”方書看著他那已經差不多禿了的頭,于心不忍。
呂秀一行人邊走邊說,很快來到了他們師父面前。
“師父!”
“師父!”
“師父!”
呂秀連續叫了三句,她師父沒有任何反應。
他正直直看著一個衣著暴露,翹著大屁股,扭著水蛇腰的妖嬈嫵媚的女子。
“錢長老,這邊有個更漂亮的,屁股比那個還大。”方書帶著興奮的語氣說到。
“在哪里?在哪里?”錢明正瞬間把頭扭了過來,隨即看到了方書一行人,立刻收斂住好色的表情,擺出了一副我等得很辛苦的表情。
“徒兒們,你們終于回來了,我天天在這里等你們,等得我好苦啊。為了打發時間,我都是迫不得已才看這些女子的,千萬別把這事告訴云溪峰的王長老,她最近上火了,脾氣很大。”
“師父,我的青楓劍,你看?”方書笑呵呵的說到。
“師父,我的龍雀巨劍,你也要準備一下,不然我就把你偷看美女的事告訴王長老。”張廣勝沒有絲毫避諱,連委婉的話都省了。
“給我一個月的時間。”錢明正哭喪著臉說。
“還有師姐的佩劍也損毀了,也要給師姐找一把。”方書補了一句。
“你師姐的劍怎么損毀了?在路上遇到了什么危險?你們身上現在有沒有什么傷?”錢明正接連詢問了三個問題,問問題的時候還用探查術探查了弟子們的狀態。
“我們都沒事,這次收獲頗豐,找回了黑白祖師生前未完成的劍訣。”方書拿出劍訣,洋洋得意的說。
錢明正聽到黑白祖師的劍訣,頓時警惕的看著吳劍,詢問:“這位是?”
“師父!你不用擔心,他叫吳劍,跟我們一路逃命回來的,完全可以相信。”呂秀解釋到。
“原來是吳小友,在下白玉劍宗錢明正!”老道抱拳對吳劍行了一禮。
“見過錢長老。”吳劍抱拳回禮道。
“這里人多嘴雜,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宗門吧!”錢明正戀戀不舍的看了幾個身材較好的美女一眼,不舍的說。
“是,師父!”呂秀迅速應答到,隨即扭頭問吳劍,“你接下來要去哪里?”
“我本是無根之人,身若浮萍,飄到哪里算哪里吧。”吳劍微笑著回答。
“要不跟我們一起回白玉劍宗,好讓我白玉劍宗一盡地主之誼。”呂秀發出了邀請。
“方便么?”吳劍反問到。
“白玉劍宗光明磊落,沒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呂秀迅速接話。
錢明正和方書本想拒絕的,但聽到呂秀說出這句話后,頓時沉默了起來。
若是他們現在開口拒絕,就相當于說白玉劍宗不光明磊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會對白玉劍宗名譽有不好的影響。
一行人步行了五六里后,來到了大山門前。
在山門旁的一塊平整的大石碑上,刻著‘白玉劍宗’四個大字,用正楷寫的,雖無什么意境可言,但勝在端正嚴肅。
“吳劍,我們白玉劍宗一共分三殿六峰十二脈,三殿指的是宗主殿、執法殿、長老殿;六峰指的是白石峰、云溪峰、天工峰、清靈峰、飛瀑峰、以及我師父的日月峰;十二脈屬于外門,每個峰下面都有兩脈。”呂秀稍微介紹了一番。
“我們所在的是明峰,不是日月峰。”錢明正因他名字里面有個‘明’字,強行把日月峰改成了明峰。
“這白玉劍宗看起來不小,只是為何感覺怪怪的?”吳劍想說這日月峰的弟子的修為著實太低了一些。
“喲!這不是錢長老么?又騙來了一個弟子?”一個看起來只有三十歲的青年男子調笑道。
“謝溫,他是我的客人,并非我的徒弟,你跟我過不去可以,但不要牽扯到他。”錢明正沉聲回復到。
“算了!算了!你這日月峰已經完全沒落了,請的客人的實力都只有后天修為,太丟臉了。”同為六峰長老之一的謝溫搖頭離開。
“吳小友,讓你看笑話了,我還有一點事,先走了。”錢明正苦笑著對吳劍說,而后扭頭看向呂秀,“你款待好吳小友。”
錢明正說完,落寞的走開了。
“你們師父和謝長老之間似乎不怎么和諧啊。”吳劍對兩人之間的恩怨很感興趣,錢明正離開后,就毫無顧忌的問了起來。
“謝長老喜歡的是云溪峰王蕓王長老,而王長老又喜歡我們師父,因這個原因,謝長老處處針對我們師父。”張廣勝立刻解答了吳劍心中的疑惑。
“原來如此。”吳劍豁然開朗。
“只要不是謝長老的弟子來挑戰我們,我們都可以接受。”方書帶著一絲惶恐說。
“方書,我看你挺爭強好勝的,怎么就害怕別人來挑戰呢?”吳劍調笑問到。
“我只是日月峰兩脈弟子之一,只是宗門的外門弟子。而謝長老的弟子則是內門弟子,武功比我高太多了,每次決斗都是被虐,雖然不會受什么重傷,但每次都少不了皮肉之苦。”方書搖頭道。
“你們的師父和謝長老同為長老,你們是外門弟子,而謝長老的弟子是內門弟子。關系有些亂,我搞不清楚了。”吳劍完全理解不了。
“是這樣的,十年前,白玉劍宗受到黑水劍宗的突襲。
日月峰內門弟子一馬當先沖在前,大多數都犧牲了,沒有犧牲的,基本成了廢人。
我們的師父在那場宗門大戰中也受了重傷,現在處于半廢狀態。
宗門感念我們師父對白玉劍宗的貢獻,才沒有剝奪他日月峰長老的職位。
因師父實力下降,日月峰也招不上什么新弟子,宗門自然減少了對日月峰的資源傾斜,再一次惡化了日月峰的形勢。
現在日月峰只剩下三十幾個弟子了,我本是日月峰其中一脈的外門弟子,內門弟子數量不夠,自然就晉升為了內門弟子。
現在我們這群人,只有內門弟子的身份,沒有內門弟子的實力。”
方書邊說邊搖頭,頻頻嘆氣。
“能留下來的都是真愛!”吳劍身邊這幾個人感到由衷的敬佩。
“師父對我們挺好的,就算我們是外門弟子,他從未把我們當外門弟子看,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的培養,奈何我們的天賦有限。”呂秀低落的補了一句。
“師姐,有了那五千套制式武器,我們日月峰的崛起指日可待,別灰心失落。”一直沉默不語的章墨,吐出了這句話。
“是啊!是啊!師姐,我當時還以為你會把這些武器上交給師父了,看來我當時的擔心是多余的。”方書一臉笑意說。
“劍訣對我們來說太過深奧,完全參透不了,一點用處都沒有。交給師父,讓師父上交給宗主,還能換取一些資源。若是把這些武器交給師父,師父必定也會上交給宗門,我們日月峰崛起的希望又將破滅了。”呂秀心中本有上交的想法,奈何看到師父被謝長老羞辱調笑,此時她已經斷了上交的念頭。
“對啊!對啊!上交給宗門都是喂了別的峰的狗,還不如留在我們日月峰,就算招不到新弟子,也可以改善日月峰師兄們的生活,順帶提升我們的實力。”方書毫不避諱的說到。
“哪有你這樣說其它峰的同門的,若是放在平時,我定當處罰你,這次就算了,以后別再這樣說了。”呂秀語氣瞬間變冷。
方書捂著嘴,不敢再說話了。
通過他們的話,吳劍知道了日月峰大概的情況。
不過他只是一個客人,不需要理會那么多是是非非。
他一開始的打算就是在這里暫住一段時間,修煉到四十級,有了相應的自保能力,就化身獨狼,闖蕩天涯。
一行人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山腳下。
從山腳下往上看,半坡上有大量的房子,不過房子似乎不能住人了,墻壁穿孔,房頂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