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著警棍,樸星河將外套脫下扔給矮個保安,他問:“剛剛他敲了我的車多少下?”
“大概三四下。”
樸星河斜視著對方問:“到底是三下還是四下?”
“四下。”
矮個保安說完低頭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高個保安。
“1、2、3、4。”
樸星河使勁用警棍打了高個保安四下屁股。
“去把車給我停好。”
扔掉警棍,樸星河拿出一萬元的小費給矮個保安。
“是。”
矮個保安顧不上去攙扶被打的高個保安,他收下錢朝著駕駛位跑去。
“起來吧,我打你是因為你嚇到了我們的客人。”
樸星河對挨了打的高個保安說,說完他掏出兩張一萬元面值的韓幣來,“去買點藥酒擦擦吧。”
“是,對不起。”
高個保安起身接過錢并向他鞠躬道歉。
“該接受道歉的人不是我。”
這就是打一巴掌再給顆糖吃,高個保安忍著疼痛去為殷志源把車門打開,“對不起,剛才是我的錯,請您原諒。”
“沒什么。”
殷志源被這一場景給驚得目瞪口呆,他在心中懷疑,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樸星河嗎。
“志源哥、在德xi,我們進去吧。”
樸星河對殷志源微笑道。
“是……。”
看過剛才那一幕,殷志源在不經意間竟然又對樸星河說了敬語。
進入宇英建筑會社,大家似乎對樸星河的到來顯得很吃驚,因為他去首爾的消息早就在國勝集團內部人盡皆知。
“常務大人,您好。”
每路過一個辦公區域,那里的工作人員都會放下手頭的工作站起來向樸星河鞠躬問候。
樸星河站在宇英建筑會社社長辦公室的門口,門是關著的,這個時間點他估摸著韓佑赫應該是在里面睡大覺。
咚咚咚……
辦公室里沒有反應,樸星河伸手去開門,門是被反鎖著的。
咚咚咚……
這次敲門,樸星河使足了力氣,沒一會兒只聽見從辦公室里傳來一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說道:“是誰啊,西八,敲門這么大聲你是想震聾我的耳朵嗎。”
“哥,是我,星河。”
樸星河大聲回答。
“星河?”韓佑赫穿好鞋走過來開門,“還真是你啊,星河,你怎么從首爾回來了。”
“我想哥您了,所以回來看看。”
“你能不能別這么惡心。”
聽到一個大男人說想自己了,韓佑赫打了個冷顫。
“哥,這兩位是我從首爾來的朋友,我們進去談吧。”
樸星河簡單向韓佑赫介紹道。
“好,進去吧。”
韓佑赫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到辦公室里坐下,樸星河試探性地問道:“哥,這次旅游開發的拆遷工作都做完了嗎?”
“沒有,那些人都不肯搬走。”
韓佑赫像是平常和樸星河討論工作一樣回答說。
“是價錢給得太低了嗎?”
“這個嘛……”
韓佑赫一下子反應過來,這小子怎么專程過來問自己這個問題,他轉移話題道:“你回來和父親說過了嗎?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回家去看恩菲?”
樸星河覺得自己的猜測大致是對的,韓佑赫為了私吞公司的拆遷款而故意壓低價格,他企圖讓七星社來給那些居民施壓,從而迫使他們以低賠償金額簽下的拆遷合同。
“我回來的事和父親提起過,哥,其實我這次回來是為了我這位朋友的事”樸星河指著金在德說,“我的這位朋友名叫金在德,他們家就在這次拆遷的范圍內,但是他說這次的賠償要低很多,所以我才第一時間來問問哥您。”
“是嗎?拆遷賠償金額的事都是專門負責這次拆遷的工作小組來定的,我不知道,要不星河你去問問他們吧。”
韓佑赫將鍋甩給別人。
“哥,不用了,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會社對我朋友家進行正常賠付,釜山市一套不低于30坪的公寓外加一千萬元的家裝費和五百萬元的補償費。”
不同于華國,相較于政府的拆遷,開發商的拆遷費一向壓得很低,這種賠付條件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星河吶,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還是我們國勝集團的人嗎?”
韓佑赫怒斥道。
“志源哥,您先和在德xi出去一下吧,我要單獨和韓社長聊聊。”
樸星河叫殷志源和金在德先出門去,有些話他不方便當著他們兩人的面對韓佑赫說。
“好。”
殷志源和金在德起身走出門去,樸星河將門給鎖上,他走回來對韓佑赫說:“哥,這次拆遷最大的阻力是不是來自于拆遷委員會?”
在韓國要進行大范圍的拆遷時,一般處于拆遷范圍內的居民們都會自發組織起來成立一個拆遷委員會來與開發商或政府談拆遷的條件。
“沒錯。”
韓佑赫不知道樸星河究竟要和自己說些什么,他疑惑地看著對方。
“哥,您怎么就沒想過我這次除了是幫助我的那位朋友外,也是在幫助您呢?”
說完樸星河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韓佑赫自知自己的這點小伎倆瞞不過樸星河,他生氣道:“幫我?你這樣算是幫助我嗎?”
“哥,您要是用這種辦法搞定了拆遷委員會的那幾名帶頭的代表,那么其他人便會群龍無首,到時候他們一旦內亂,您便可以趁機進行拆遷,不是嗎?”
這和前世在華國時小區里的業主委員會是一個道理,只要物管搞定這些個業主委員會的人,那么其他業主再怎么鬧騰也是于事無補。
“呀,七星社的樸社長早就試過這種辦法了,可這群人堅決不同意。”
樸星河所想到的辦法韓佑赫不是沒有試過,他以正常的價格來利誘那幾名拆遷委員會的代表,可他們卻不為所動。
“哥,那是因為您開出的價格太低”樸星河嗤笑道,“哥,您這里有那幾名代表的基本信息嗎?”
“有”韓佑赫從背后的書柜里找出一份資料袋來,“在這里面。”
樸星河迅速看完資料袋里那些拆遷委員會代表的資料,他笑著說:“哥,我給您出個主意吧,像這個張代表,他唯一的兒子在首爾工作,您就派人去聯系他的兒子,要么想辦法幫他兒子升職,要么給他兒子一筆額外的補償費用,如果還不行就想辦法聯系他兒子所在的會社給他兒子施壓,這樣的話他兒子自然就會給張代表他本人施壓。”

西涼河的葛三叔
兄弟們說好的支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