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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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府衙一大幫如狼似虎的衙役,圍住了苦泉庵。
素云不在庵堂,衙役把庵堂幾乎翻了幾遍,也沒看到素云的影子,于是把至清老尼和素妙抓去抵恕,并放言要素云自己去府衙換得至清平安。高老爺又派潑皮過來說:三天不見素云,必將苦泉庵付之一炬,以后,不會再有這個庵堂了,或者,素云答應嫁入高家,給高揚沖喜,前事不再追究!
素云知道闖了禍,就去找沖娃拿主意。沖娃好多天沒去庵堂,素云也很惦記。剛巧,碰到衣僂爛衫的沖娃,像做賊似的四處張望。身上臉上都是傷痕,腿上還有幾大片傷疤,沖娃說高府的管家把他哄進府說買山貨,后來又誣陷沖娃偷了夫人的金釵,拷打了幾日沖娃就是不承認偷盜,大塊傷疤是高府的家丁用燒紅的頁巖燙的,還逼著寫下賣身契,今晚高府大亂,沖娃趁亂逃出,沒想到遇到了素云。
沖娃說:“我們一起逃吧,逃的遠遠的!”
素云:“不行,不能因為我一人,連累庵堂,連累師父,沒有師父沒有庵堂,世上早沒有了素云”!
素云毅然決然的決定明天去高家,好好和高老爺談談。庵堂里的師姐妹,看到素云,都哭成一片,沖娃在門外不停的捶打著頭,發出狼一般哀嚎,這個夜晚,下起大雨。
第二天,天放晴了。
素云認真的梳洗打扮一番,看著真是羞花閉月,我見猶憐。慢慢走到山腳,鎮子里好多人都叫著:“素云小師傅,小師傅,保重啊!”都怨命運不公,這么好醫術,這么漂亮的女子,偏偏于高家有糾葛,不,不是糾葛,是高衙內為人偏行畜生事,唉,美是原罪啊,可惜了!鎮上的人大多受過苦泉庵的恩惠,所以,大家都跟著素云,一直到高府。
一看到素云,高老爺的心都酥了,他倒是沒有為難素云。叫人去府衙把人放了,然后問素云答應什么時候嫁入高家。
素云提了三個要求:“沖喜可以,拜堂也行,但是要三媒六證,禮數一樣不可缺,這是其一。其二是聘禮,買山腳下的一百畝良田,作為苦泉庵的庵產;其三就是高府之人和府衙不得再為難庵堂所有人和沖娃,如果不答應,寧死!”
高老爺答應了,約定十天后接素云過門。
接下來的幾天,沖娃和素云在竹屋,時時膩在一起,庵堂里也沒有人去打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