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眾臣心歸醫,尊稱神仙
張公瑾才三十五歲,現在正是壯年,什么叫只能活夠三年了?
然而歷史上,他卻是只活了三十八歲,而且李澤也并非是利用什么歷史資料直接張口胡來,而是根據自己的系統判斷其病情做出的合理推斷,李澤一人集合了上下五千年所有醫者的經驗,推算一個人的壽命簡單的很。
張公瑾猛地吸了一口氣,仰面向后倒了過去,周圍幾個人連忙上前扶著渾身發軟臉色青黃的張公瑾,看到張公瑾這般表現,眾人愈發的相信李澤的話。
好不容易扶穩了張公瑾,喘息了幾口氣之后,張公瑾連忙拉著李澤的手,懇求的說道:“李神醫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啊!我才三十幾歲,還能為大唐效忠數十年,可不能就這樣夭折啊!還有突厥,還有吐蕃,還有靺鞨!這些異邦不平,我死不瞑目啊!”
張公瑾跪倒在地上,兩手緊緊的握著李澤的手腕身后的眾人都微微垂著頭,心中一陣悸動。
身為大唐的武將,即便是死,也寧可死在戰場上,被病死,是每一個武將都不愿看到的結局。
一生戎馬沙場裹尸,若是屈辱的死在了病榻之上,對于任何一個武將來說,都是極其屈辱,且讓人死不瞑目的結局。
秦瓊之所以愿意跪謝李澤,也正因如此。
他們寧愿死在戰場上,像一個真正的戰士死去,在邊關化為游魂,繼續保衛大唐的百姓和王土。
李澤費力的將這個有些肥胖的將軍扶了起來,說道:“張將軍放心,既然后生能診斷出來你的疾病,就必然會想盡一切辦法為將軍醫治,絕對不會做事不管,只不過將軍的病情復雜,還需繼續確認才可。”
“好!好!好!”張公瑾連忙點頭。
“張將軍是否時常起夜,而且夜不能寐,白日感覺到疲憊困倦,感覺渾身骨頭十分疼痛,且胸口沉悶,有些想要嘔吐的感覺,同時遺瀉不斷,以至身體虛弱,而食欲不佳,每餐食極少,且吞咽困難?”
張公瑾頓時像是個上了發條的玩偶一樣急忙點頭道:“對!對!對!李神醫說的是極!”
李澤微微點了點頭,僅憑張公瑾的面相足以看出他身體所患疾病已經是十分嚴重。
那些沒有接觸過醫學的武將文人們則是驚駭到了極點,李澤僅僅是看了一眼就能推斷出這么多東西,實在是讓人感覺是神仙下凡。
紛紛改口李神醫為李神仙。
李澤聽到神仙這個稱謂也并未多做解釋,自顧自的拉著張公瑾坐下,又問了一些細節上的事情之后,足足開了六張紙的藥方,同時叮囑張公瑾了幾句醫者時常掛嘴邊的老幾樣:心態好,忌生冷,睡得飽等等一系列的注意事項。
張公瑾連連拱手道謝,跟著李勣二人以及朝中幾個關系比較好的人一路相攜朝著宮門走去。
“李神醫真是神技啊!要不是李神醫救我,我張某也就沒辦法繼續為陛下效力了!”張公瑾激動不已,又摸出藥方反復的查看,幾乎都要把其中的內容背下來。
身邊幾個文臣也紛紛感嘆:“李神醫技藝高超,我這膝蓋骨每逢陰雨便會劇痛不止,尤其雨天上朝,坐在大殿之內甚是煎熬,現如今,我也沒幾天受罪的日子了。”
“對啊!李神醫簡直就是天上神仙下凡,專程來拯救我大唐的啊!”
幾人一面夸贊著李澤的醫術,一面離開了皇宮徑直去抓藥。
自張公瑾這么一下之后,所有的人再也不畏懼被診斷出病情了,有一個孫神醫,還有一個李神仙兩位大神坐鎮,即便是查出來絕癥又如何?
有醫者在,還需要怕病嗎?
正如有農夫在,還怕吃不飽嗎?
“李神仙……給老夫也看看,老夫近日晚上老是因為頭痛而睡不好!”
“老夫也要看!李神仙,先給老夫看看,老夫最近膝蓋疼得厲害,站都有點站不穩……”
“李神仙能幫老夫測一測還能活多久嗎?”
“去去去!有病看病!李神仙又不是來給你們算卦的!”
……
剛送走了張公瑾,李澤的桌案前立馬圍滿了人,一幫老頭兒一面擼袖子,一面將干瘦的胳膊伸到自己面前,李澤一時間感覺自己就是那后世的明星,這些老頭兒就是那些追星族,看到自己路過,就紛紛伸手要握手……
李澤無奈的攤了攤手道:“大家先排好隊吧,太醫署內所有醫者與后生沒什么兩樣,后生也只是看的書稍微多了一些,我李某在這里保證,一旦大家身患疾病,李某一定全力而為,為諸公安治妥善。”
“諸公大可不必都在后生這里等著,孫神醫他們也同樣醫術高超,經驗豐富。”
人群的熱度經久不散,只是有一部分實在是擠不進來的人無奈只好走向孫思邈。
然而孫思邈的案桌前也排滿了長隊,于是他們又涌向太醫令范成玉身前。
一時間診斷病情的聲音此起彼伏:
“你這頭痛是因為勞累過度,并不是什么惡疾,多休息休息,我給你開些補藥服用就好。”
“你這是行痹……下朝后你去太醫署來找我,這個需要熱灸。“
……
李澤一面診治,一面寫藥方,腦海當中的系統提示音此起彼伏。
文官武將們離開大殿無不對李澤出神入化的技藝贊口不絕,各自揣著大大小小的藥方離開宮殿。
中書侍郎顏師古領著自己的弟弟顏相時二人相攜朝著宮外走去。
“這次要不是杜尚書提議,李神仙診治,你這一身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顏師古一手捋著胡子,一手抓著顏相時的藥方不斷的仔細觀察。
這藥方上有不少他從未見過的用藥方式,讓顏師古不禁嘖嘖稱奇。
顏相時確是有些半信半疑,微微皺了皺眉說道:“哎,那孫神醫都對我身上的毛病沒多大把握,那個年輕后生真的能治好嗎?”
顏師古收起顏相時的藥方正色道:“連孫神醫都對那李神仙的醫術稱贊不已,你有什么好懷疑的,走,為兄去抓藥。”
“無論如何,要是能治好對你來說也是一大好事,對于這些醫者,要始終抱有感恩之心,不要在過多懷疑,未及弱冠的年紀能站在太醫署做醫丞,能獨當一面醫治天花,這樣的膽魄與實力并存的后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莫要小看了李神仙。”
一面說著,二人便朝著遠處走去。
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便有幾千聲望入賬,這些人都是大唐的高官,比起普通人僅有幾點的聲望,醫治他們簡直像是在搶劫。
李澤猛地伸了個懶腰,余光看到了不遠處捋著胡子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這個方向的李二。
忽然李澤心中猛地出現一個古怪的想法,要是當朝皇帝李二生了病,那治好李二能有多少聲望入賬?
連忙甩了甩腦袋,將這個想法丟了出去。
稍微歇了幾口氣之后,李澤繼續陷入忙碌之中。
一時間,大小官員,包括殿外聽政的和一些官員的隨從以及公公們也紛紛聚集在殿內,一幫御醫們忙碌到了兩三點鐘,那些官職比較低小的又不好跟那些大人物搶著派對,一直等到了午時,才輪到他們這些地位比較低的官員隨從等。
孔穎達等人并未上前診治,在李二說退朝的時候,他們便直接離開了皇宮,跟著李玄道等人等人早早的離開了皇宮。
心中盤算著如何在下一次朝議的時候,讓李二直接同意自己的觀點,甚至開始在腦海之中構思奏折。
也正是因此,孔穎達根本不知道此時滿朝官員,除了他孔穎達和五姓家族的人之外,整個朝堂之上的所有人,思想早已被轉變,無論是有病的還是沒病的,都被李澤等人高明的醫術所折服。
僅從改口稱李澤為神仙,孫思邈為神醫這一點來看,醫者的地位,早已在緩慢的開始攀升,就在李澤等醫者的一次次診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