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回到靈藥谷后,魏玄雅像往常一樣撲向自己,旋即就是一個親吻。
但是這次風寒高興不起來。
風寒捏了捏魏玄雅的臉蛋,就往瀑布那邊走去。
魏玄雅看到風寒好像不太開心,還以為今天爺爺講課風寒沒聽懂,氣呼呼的就想起了某些怪點子。
魏玄雅現在除了日常修煉和打理爺爺的靈園,整個心思都放到了風寒身上。這讓風寒既感動,又有些不適應。
風寒來到靈園的對岸,這里流淌著一條河,前面就是風寒每天早上都來修煉的瀑布。
風寒手中戴著云紫給他的雪白儲物戒,一躍而而上,到了瀑布上面。
找到一塊山巖,風寒坐下后,仔細端詳著手中的這枚儲物戒。
云紫給他的這枚雪白儲物戒品階不低。地階上品的儲物戒指,里面的空間可以容納半座城池。
看到出來,這枚雪白儲物戒應該是云紫自己佩戴的,就這么給了他?
風寒不敢奢想能得到云紫的垂青。她就好比天上的皓月,而他似乎永遠只是地面的螢火。
不在多想,風寒的神識探進去。果然,沒有結界。云紫在把儲物戒遞給風寒之前,就已經把自己的神識和結界抹去了。
風寒通過神識看到,這枚雪白儲物戒里堆積著一堆世俗界所需的金子,銀子。
風寒拿出一塊銀子,仔細摩挲著。
在風寒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全家為了這一塊銀子,起早貪黑,夏冬不歇,忙忙碌碌,累死累活,不就是為了有錢改善生活嗎?
可是現在呢,轉眼父母已經死去,沒有家了。世俗的金錢在現在的風寒看來,還抵不過一塊下品靈石。
風寒把銀子收起來,現在用不到它們,不過不代表以后用不上。先好好收著。
風寒在通過神識看去,里面還有著二十枚中品靈石,這讓風寒眼睛一亮。
自己馬上就要突破練氣六層了,這些中品靈石在加上原有的培元丹,還有魏玄雅資助的資源,他信心十足。
除了這二十枚中品靈石和一堆金銀,里面就是一些日常的衣服,青衣居多。
風寒拿出一件試了一下,還剛剛合適。
云紫師姐有心了。
此外,還有最后一件,也是風寒現在最迫切需要的。
這是一柄法器,風云青光劍。
一看品階,是一柄地階中品的法器,很不錯了。
雖然跟鐵石的那把來歷不明的黑刀相必,這把風云青光劍品階低了一些,不過對風寒來說,已經足夠了。
風寒立即取出風云青光劍,劃破手指,滴血認主。
一個時辰之后,風寒和風云青光劍建立了感應。
高階法器不同于低階法器,有些已經初俱靈識,對于主人,它們會本能的想要親近。
風寒動用意念,風云青光劍在他周圍飛舞起來。
風寒又一動,風云青光劍乖乖的停放在自己旁邊,散去劍身上的青光。
風寒站起來,提起風云青光劍,胡亂揮舞著,好像自己成了劍道大俠。
每一個男生都有一個劍仙夢,風寒雖然生在底層,卻也不例外。
風寒收起風云青光劍后才想到,自己除了《蝶影步》一門速度型法術之外,還沒有學習任何一門攻擊型法術。
這可不行,沒有學習法術,一個修士修為在高,也只能夠唬住別人。要是真的打起來了,使用出威力絕倫的法術,還是得逃啊。
風寒拿出從鐵石那里用一顆培元丹換來的《小挪移功》,前前后后又看了一遍。
在上次從鐵石家回來之后,為了預防以后修煉時忘記,風寒特意用筆墨把所記的法訣抄寫一份。
雖然這《小挪移功》看起來雞肋,還只有第一層,不過對風寒來說這都不是事。
主修《離塵訣》的風寒,對于其他功法的修煉絲毫不矛盾。說做就做,風寒在這塊山巖上安靜下來,用心參悟《小挪移功》。
到了晚上,天色已經黑了,風寒睜開眼睛,有了喜色。
原來這《小挪移功》修煉成功了,可以憑空取物是真的,而且,只要在自己的可取范圍內,隔著墻也能取到。
我說這部功法這么雞肋,居然還是黃階上品,原來還有隱藏的功能。
一枚培元丹換一手隔空取物的技能,風寒倒覺得可以多付點酬勞,把鐵石的整套小挪移功都換來。
但風寒也只是想想,并沒有這么做。
天黑了,想到這么晚了還沒回去,魏玄雅怕是又要擔心了。
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擔心自己“失蹤”。
回到院子里,魏玄雅已經在那等著了。
魏玄雅沒有去瀑布找風寒,她知道風寒在修煉,而修士在修煉過程中被人打擾,可是會導致境界不穩的。
魏玄雅臉蛋紅紅的,笑著給風寒拿了一套新衣服出來。
風寒一看就吃驚了,是一件自己剛拜入宗門時穿的青衣。
“這是你織的?”風寒問道。
“是呀,風寒你快穿上試試,看合身沒,不合身的話我在改改線頭。”
魏玄雅開心的把青衣展開,平貼在風寒胸前。
風寒張開雙手,配合魏玄雅的動作。
他想起今天遇到的云紫,心里就涌起一股負罪感。不太敢直視她的目光。
現在是晚上,山坡上有蟲鳴和蛙叫,屋里的燈火照在風寒和魏玄雅的身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平凡而又幸福的意味。
“如果我們不修行了,去找一個適合住的地方,過安穩日子,那也可以呀。”
這是魏玄雅的聲音。
魏玄雅捋平貼在貼在風寒身上的衣服,要他把手臂抬起來一下。
風寒順從地抬起手臂。
他打趣的說:“要是我們不修仙了,找一座深山老林里面去做一對老夫妻。玄雅,你看怎么樣?”
魏玄雅停下了手上的的動作,他吃驚的看向風寒,囁嚅著說,“風寒,你是說真的嗎?”
風寒哈哈一笑,說,“怎么可能?我們不修仙的話,能去哪里,誰來保護你?”
玄雅聽聞,失望的低下了頭。
“怎么,玄雅里看起來很失望?”風寒感到很奇怪。
“沒有,沒有。”魏玄雅連忙說。
“對了,玄雅,你不能把全部心思都放在我身上,你也要抓緊時間修煉。”風寒認真的說。
“怎么,我把時間花費在我丈夫身上?怎么還不行了啊?”魏玄雅傲嬌的說。
風寒無言以對。
玄雅在認識風寒之前,就已經是筑基初期的修為了。現在和風寒住在一起,她把修行就更不當一回事了。
對此,他爺爺魏滄瀾是說他浪費了這么好的天資,丫頭,你可得注意了。
現在聽自己的丈夫還說起,魏玄雅不得不說,“我知道啊,可是我更想你開心。”
“我知道你不開心是嫌棄自己實力太低。”
“等你什么時候筑基了再來監督我吧。”
魏玄雅還是這么傲嬌,他順便戳了戳風寒的胸膛。
確實,自己的修為比妻子低那么多,風寒怎么好意思說她呢?
“好啦好啦,把衣服穿上吧!”魏玄雅捏了捏風寒的臉蛋。
“果然很合身,我的玄雅真是賢惠。”風寒笑著說。
“好啦,少貧嘴。”
魏玄雅聽到風寒的夸獎,還是比較害羞。
魏玄雅拉著風寒進了房間,她做了一桌子美味的菜肴,等到現在就是等風寒回家。
這就是家的感覺嗎?
風寒在內心自問。
吃完飯風寒還不忘幫魏玄雅洗碗,惹得魏玄雅一陣哎呦。
如果風寒沒有修仙,魏玄雅也是一個凡人。他們住在一個沒有紛爭的世外之地,這一幕該是多么幸福啊。
天色完全黑了,月亮也躲起來了。
魏玄雅和風寒雙雙入睡。
此間情景,共赴巫山云雨,不足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