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鐘鳴,負責人?
蘇園把魔方放桌子上,點點檔案袋,示意蘇曉帶走。
“干嘛?準備讓我下次作文用你的研究做素材?”
蘇曉并不曉得多年后那些翠藍的家伙多么后悔將此時的蘇園威脅度下調,居然連這小小的檔案袋都沒有發現。
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檔案袋,但大多數人好像都只聽到了鐘鳴前的警報聲,估計是研究那個的吧。
蘇曉拿上檔案袋,怪異的看著老爹手邊的魔方,印象里老爹對這類玩意興趣寥寥,這是轉性了?
“這個魔方也帶上,挺好玩的,還有,最近不用回家了,你媽一會和我一起去研究所,你把蘇奕叫上,去學校外邊的屋子住。”
小孩兒的玩意,我才不玩。
“嗯。魔方就不帶了,不咋會玩。這檔案給不給小奕看?”
“你先看,看完你自己決定。最近少去外邊逛。”
蘇園把魔方甩手扔給蘇曉,蘇曉慌里慌張的接住。
嘿,別說,還挺沉。
和媽媽支會了一身,蘇曉就背上包出門了。
天黑了,但還沒完全黑,門房老張還沒拉門禁,再說了,住的多了,相互之間都認識。
大晚上把自己兒子趕出去還教育少去外邊逛,真德性。
蘇曉趕緊叫個出租車去學校,沒幾個點宿舍要鎖門了,得趕緊把小奕叫出來。
已經忘記是什么時候了。
自己的妹妹蘇奕和父親鬧矛盾之后就只去學校住宿了。
緊趕慢趕,校門都鎖了。
“大晚上的,還帶堵車的嗎?”
蘇曉無能狂怒,畢竟河西市就這樣。
高中學校晚上保安不咋嚴,不可能像軍隊一樣插班警戒。
一跳,上手扒拉圍墻,向下一按,雙腿猛的虛蹬,兩米多高的圍墻這不就過來了嗎?
輕輕松松。
宿舍樓熄燈了,小奕在三樓,總不至于再爬上去吧。
晃晃腦袋,不至于,不至于,蘇曉否決了這個想法。
這咋搞啊?
瞅瞅時間,剛11點,估計小奕還偷摸的在窗戶邊看書呢,蘇曉有了想法。
三樓啊,不咋看的清,扔了好幾次才把小石子打在小奕宿舍窗戶上發出聲音,看到窗戶被打開了趕緊抬手搖晃。
是小奕沒錯了,這么晚用月光讀書的也只有這姑娘了。
用兩兄妹獨特的手語交流方式,傳遞出讓小奕下樓的信息,倒是又犯了愁。阿姨這時候肯定不放人,這三樓直接跳下來,也不合理啊。
蘇曉猛的一拍腦袋,干嘛偏得今晚就把妹妹叫出來在外邊住啊,屬實沒必要了。
真是腦袋不靈光了。
抬頭一看,窗戶開著,但已經沒人了。估計那小子在想辦法下來吧。
兩兄妹別的都好,就是腦袋一根筋,想法沒來由的怪,又沒來由的堅持解決問題。
估計都是蘇園的教育成果吧。
抬頭看著,猜測著妹妹準備怎么下來,靈光乍現。
趕緊跑到和窗戶不遠的宿舍樓的斜柱面下邊,能用這個下來嗎,會不會斜度太大了?
緊接著就看到妹妹把一個床單丟下來,然后指了下那個柱狀斜面,并做出雙手向外撐拉的動作。蘇曉會意,但覺得這法子不靠譜的樣子,算了,反正大不了去醫院的時候少吃點捎給妹妹的水果。
把書包夾到床單和斜柱之間,用力在斜柱后邊想兩側拉,然后就感到手上傳來一股大力,知道是啥情況,好歹沒讓床單脫手。
側過身,就看到蘇奕穩穩的抱著柱子,腳就著書包掉落的空隙踩在床單上。
“快點下來,沒力氣了。”
“牛頓誠不欺我,延長受力時間果然能讓受力變小。”
“別自我陶醉了,趕快出去,老爹說這幾天咱兩去那住。”
蘇曉將床單塞進書包,打斷蘇奕的自夸。
“呵呵,那他不來自己找我說。”蘇奕不忿道。
兩兄妹輕車熟路的來到學校旁的一個古玩店,卷閘拉的緊緊的。
蘇曉掏出鑰匙,抬起卷閘,招呼蘇奕進去,拉開燈,然后拉下卷閘。繞開中央的大關公像,走到柜臺,探手在柜臺第三層摸索,找到一個計算器,盲輸了幾個數字,就看古玩店那些人偶、鎧甲、瓶瓶罐罐之類的玩意都消失不見,周圍的環境也轉變成一個較為寬敞的臥室。
“每次來這里,都感覺牛頓的棺材板要壓不住了。”蘇奕調侃道。
“誰不是呢?也不知道老爹為什么不把他的那些興趣愛好公開出去。”蘇曉接過話頭,邊鋪著床鋪邊說:“不過就他現在被知道的興趣愛好都成那樣了,這些再被知道了不得被活體解剖?”
回過頭,就看到蘇奕已經爬到了他的床上。
“洗澡啊,蠢貨!”蘇曉破口大罵。
“誰知道他那些水哪來的,這屋子連水管都沒有,也不知道干不干凈,有沒有害。”蘇奕無所謂的說道。
蘇曉洗完了澡,睡到床上,卻久久睡不著。
昨天的鐘鳴明顯不對勁,小奕也沒聽到,其他同學沒聽到,老張也沒聽到。現在老爹突然來了一個鐘鳴的研究報告書,這次讓我兩來老屋住也有點莫名其妙,也不解釋原因。還有什么奇怪的?總覺得漏了些什么,是什么呢?
蘇家的教育是奇怪但又不容置疑的,蘇園不允許別人向他追問做某件事或其他什么的原因,在蘇曉小時候,他常對他們說這世上不是每一件事都有原因的。但蘇曉知道,只是父親不想說罷了,他不也探索原因探索的不亦樂乎么?
蘇奕也是個屬實的科學瘋子,和老爹的那股熱情不相上下,為什么會因為在之前因為刨根問底發生那么激烈的沖突呢?這家伙屬實想讓牛頓睡個好覺。
他倒不那么覺得,這間屋子,還有父親不經意間露的兩手,他都覺得無所謂,不管是科學,還是這些莫名的玩意,都是拿來用的,既然能用,為什么要管那些原因呢。到頭來,老爹倒只洗腦了一個人。
蘇曉不再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閉上眼準備睡覺。
夢里,有著更急促,也更嘈雜的鐘聲。
夜深了,大街小巷都不再有各種各樣的聲音,幾小時前的喘息或者哭啼也漸漸沉寂。
總有人考慮著和尋常百姓家不同的事情。
河西某研究所
“小趙,你們組算算具體還有多久撞上。”
“老王,那東西就觀察上好像不是傳統的彗星,你們組聯系一下米國的那個研究所,看看他們和我們的結果匹不匹配。”
“馮先生,暫時得先壓住這個消息,向政府那邊主要的人透露一下可以了,小心恐慌。”
一個瘦小的老人像連珠炮一樣安排下去一大堆的任務,擦擦腦門的汗,記錄著檔案。
“關于聽到鐘鳴的人的統計,呃...,蘇老,這我們都不知道你說的啥意思啊。”
“這件事我已經安排下去了,已經有人在辦了。”老人沒抬頭,繼續說道。
“我們大概率沒救了,看來意外比明天來的更早。”

竊竹書
改了下蘇奕設定 臭小子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