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早上課上完了,吃飯了。咋了?做噩夢了?”
蘇奕一邊玩著糖豆人,一邊和蘇曉說著話。若有若無的,還能聽到老師布置作業的聲音。
“慘了,太困了,忘記掛網課了。”
覺察到不妙的蘇曉,趕快掏出手機,準備和老師解釋。
“沒事,我給你掛上了,還幫你回答問題了,不過你老師好像發現出聲的不是你。估計有你好受的了。”
倆人的一番對話讓蘇曉對噩夢的記憶幾乎忘卻,也打斷了蘇曉長久以來記錄夢境的行為。
“想吃啥?買點菜自己做,還是出去吃?”
看著正擰魔方的哥哥,蘇奕沒好氣的說:“你做的飯能吃?狗都不吃”
鍋給你,你來做。蘇曉不忿。
今天天氣還好,但大街上人影稀疏。
“吃啥啊?這么多餐館都關門了啊”
蘇奕饕餮一般的眼神掃過學校旁有名的美食節,倒是一滴口水都流不出來了。
“估計是早上傳聞的彗星吧,都擔心出事,回家自己屯糧去了唄。”
蘇曉一副我猜的準沒錯的表情,繼續說:“我猜啊,學校停課以及早些時候的警報都是因為這個。這次大概是真的。”
大概是真的。當然。
一大早8點在地鐵通告,所有電臺廣播都一同播放,所有的電視節目以及搜索引擎都充斥著關于彗星撞擊的內容。居然還有人在這里要用腦瓜子猜。
服了。
蘇奕看著自己的傻哥哥,不知道該說什么。
“估計肯德基和麥當勞還有吃的,估計還沒關門,我們去那里吃。”蘇曉繼續瞎猜,“然后我們之間乘出租去河西緊急儲備糧那里領點米面,大爺大媽估計已經把超市搬空了。”
緊急儲備糧是你一草民想領就領的?真的是。
“我真傻,真的,”蘇奕抬起她那關愛殘障人士的眼睛,接著說:“我單知道在學校的時候哥哥腦回路不正常,我不知道在大街上也是這樣...”
蘇奕吃了一個爆栗后倒是安靜了許多,但仍隱隱約約的聽到,我真傻,真的。
肯德基確實是開著的,不過問過柜臺小姐姐后,得知也就只剩一些油膩的炸雞以及一些飲品有賣了,漢堡都已經沒原料了。
“那就來兩只大炸雞,然后三杯可樂,不對,三只炸雞,一只我帶回去當夜宵。”蘇奕嚷嚷著。
“就按她說的來,順便問問,你們這里腌制的雞肉原料還多不多,賣不賣一點。”
蘇曉想買一點腌制的肉食放老屋冰箱里,緩點吃估計能頂幾個月,不過大概率要么沒有了,要么是不賣的,不然早就被人買走了。
小姐姐也知道蘇曉的想法是什么,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樣問了,禮貌的回復:“對不起,腌制原料都是不賣的,只賣制作出的成品。”
料想到結果,倒也沒有多少失望,拉著念叨著冰激凌的妹妹找了個座位坐下。
人很少,制作的也快。
蘇曉喝著可樂啃著炸雞,思考著吃完飯是先去淘點糧食,還是直接找爸媽去求救濟。
然后就看著弟弟盯著自己手里的炸雞流口水,也不喝他那邊的兩杯可樂。
“哥,給我吃點唄,到時候鬧饑荒了我保證不偷偷的吃了你。”
“感情你準備把這些都當儲備糧了,別想太多,我的傻妹妹,”把餐盤向自己身邊挪了挪,蘇曉繼續說:“就從還要上網課以及肯德基還開著這些事,那個石頭的危害就不會多大,估計也就是和大感冒一樣的封城,然后政府發糧啥的,到時候薯片啥的估計仍然有賣,現在就是人們一下子被嚇到了而已。”
笑話,帶企業家還在這掙錢呢,老百姓還擔心啥,純粹杞人憂天。
不過物價過幾天估計得哄抬一波了,確實要儲備點糧食。
“有道理。”乘其不備,蘇奕一把手奪走哥哥手里的可樂,然后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得,看來就是單純的想多喝一份可樂。
只有一份炸雞,自然比某人兩份炸雞三杯可樂吃的快了許多。
店里依舊只有這一桌有人,小姐姐依舊在那里面帶笑容,后面大廚們依舊有說有笑,餐廳的BGM依舊那么動聽。
等等,我好像記得,剛才肯德基沒有BGM。
為什么我的記憶里,這BGM的出現這么突兀。
蘇曉不敢繼續盯著看那笑瞇瞇的柜臺。
回過頭。
自己的對面,沒有人。
妹妹出去了?什么時候的事。
冷靜一點,蘇曉,要冷靜,觀察現在是什么情況。
河西市理科第一一定能壓的住牛頓的棺材板。
“經分析,現為2024年,蘇醒不完善,掃描周邊區域。”蘇曉沒來由的說了這么一句話,詭異的是,他好像同時在說有兩個意思的話。
“得看看妹妹是不是在外邊。”
又或者,是兩個‘人’在說話。
蘇曉并沒有意識到。
“潮汐前2周,初潮帶來的第一波桃園秘境,低危險度,機關造物尚未發現。”
‘蘇曉’邊向柜臺走,邊回憶著它們關于一些事件的處理方式。
“要去柜臺給官方報警,平白幾個大活人不見了,這不合理。”
還沒走到柜臺,就發生了一些眼熟的變化。
一些物品開始化作光點消失又出現,就像老屋一樣。
這是什么地方?老爹的根據地嗎?
看來有必要讓媽媽把他管牢一點了。
既然是老爹的根據地那就沒什么要擔心的了,妹妹和其他人估計都沒什么事。
接下來就是看看老爹準備在這店里搞什么。
沒吃完的最后一個炸雞、一杯剛插上吸管的可樂、菜單、招牌這些東西都在。
玻璃看不到窗外,應該不是玻璃的問題,這種情況就是無法觀察區域外界。估計范圍也就是這個肯德基店。
見的多了,也不怎么害怕,哪怕地板都已經開始光點化了,但仍然有地面的瓷實感。
“應該有什么開關的,估計是那柜臺姐姐誤觸了,也不應該啊。有點不合理。”蘇曉自言自語。繞過一些光點化但仍能分清輪廓的椅子,推開柜臺旁邊的小門,尋找著什么。
記憶里,桃園秘境(簡稱桃園)是所謂另一個世界,也就是那即將撞海藍星的類地行星‘坎星’,因為與海藍星的能量形態互斥所產生的一種獨特的空間存在形式。
‘蘇曉’回憶起來了。
由于排斥,空間原有物件便會產生所謂對抗排斥的特殊的造物,會產生異樣的危險。
當然。
危險與機遇,同卵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