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虛張聲勢
帶土臉色驟變。
能夠連續使用神威,全靠斑在他體內植入的柱間細胞,但植入存在一個融合的過程,現在的程度已經是極限了。
以他僅剩的查克拉,最多只能釋放神威進行攻擊,根本不夠將自己轉移到遠離戰斗位置的地點再釋放出來。
如果在原地釋放,還要面對鼬和止水……
他瞇起眼,正撞上一臉玩味的宗近,心跳一頓。
“我不會給你恢復查克拉的機會,除非你帶我出去。”
宗近似笑非笑地沖他勾了勾手,揮動村正,刀身一振,漆黑的噩夢查克拉再次附著而上,完全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你說,如果止水見不到我,會不會對你使用別天神,讓你把我放出來?”
“你……”
帶土的眼里仿佛要噴出火來,但一想到宇智波最強幻術“別天神”,不禁陷入沉默。
宗近趁他遲疑,眉毛一橫,厲聲喝道:
“只要你還不想死,那就沒得選!”
喉嚨涌起一股咸腥味,宗近不動聲色地咽下一口帶血的唾沫。
帶土臉色驚疑不定地閃了閃。
死還是不死?
腦海里的琳揮了揮手,巧笑嫣然。
必須發動無限月讀……
此次來木葉,不過是想鏟除礙眼的除宇智波一族罷了,既然失敗,那就繼續下去吧。
計劃是最重要的,還不能死在這里。
宗近見他緊繃的目光開始松動,趁機開口。
“再給你一個情報吧。我不知道斑對你說過什么,但他的野心遠非你所能想象,跟著他一條路走到黑,恐怕你會一無所有。”
“不要費無謂的口舌了,等我的查克拉恢復,可以帶你出去。”
帶土沉默了片刻,很快做出了決定。他掏出一副早已備好的漩渦臉面具,陰冷的獨眼望向宗近,語氣不為所動。
“宇智波鼬的事情到此為止,以后別再礙我的事,不然就殺了你。”
宗近輕描淡寫地搖了搖頭:“以后事情誰知道呢,順帶一提,我可以讓你做個美夢,或許以后,你會來求我。”
……
“神威!”
空間扭曲,兩道身影憑空出現在止水的面前。
宗近捂著胸口倒在地上,眼皮控制不住地向下耷拉。戴著漩渦面具的帶土則毫不停留,身影一閃而逝。
他并非故意演戲為帶土拖延時間。
噩夢查克拉在對抗暴風亂舞時早已消耗殆盡,剛剛凝聚在刀身上的薄薄一層也不過是障眼的把戲,為了掩飾虛弱與傷勢。
伸出舌頭舔掉嘴角沁出的血,宗近終于躺倒在地上。
視線里晃動著止水擔憂關切的臉。
“宗近,你怎么樣!?”
他瞬息而至,蹲下身子翻了翻宗近的眼皮,仔細觀察瞳孔。
鼬和緩過來的夕顏則警惕地戒備著周圍。
宗近擺了擺手,疲憊地閉上眼睛。
“我沒事,只是有點累,這些都是皮外傷,去一趟醫療部隊就沒問題了。別那么緊張,面具男已經被我驚退,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
他長長出了一口悶氣。
帶土算始終懸在他心頭的一把刀。
敵暗我明的情況下,能夠以不算嚴重的傷勢為代價,提前擺平這個幕后黑手,宗近并不覺得吃虧。
至少現在的他對上帶土,還真沒有必勝的把握,勝負幾乎完全取決于心里博弈。
他閉眼緩了緩神,不敢睡去。
時間緊迫,必須安排好善后再休息。
“夕顏。”
“總隊長大人!”卯月夕顏半蹲在他身前,按在膝蓋上的手握得很緊。
在這之前,她總覺得對木葉流劍術的掌握,已經堪稱完美。
想繼續精進,卻是未知的迷茫。
帶土的出現讓她意識到自身實力的嚴重不足。而宗近無論劍法,忍術,體術無不遠遠超過她,這讓她重新找到了修煉的目標和方向。
況且,他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輕,又那么……
宗近清了清嗓子,咳出幾絲帶血的唾沫。
“夕顏,回去之后請務必將面具男一事如實通知到村子上層,尤其是團藏大人。至于宇智波佐助遇襲之事,在我查明事實前,先不要驚動高層。”
“是!”
她匆忙將目光從宗近臉上收回,正色答道。
“另外,請再幫我把這兩句話單獨帶給團藏大人:面具男擁有萬花筒寫輪眼,實力不凡,且對宇智波一族與木葉都抱有較高敵意。”
“是,總隊長大人,我記住了。”
團藏對宇智波覬覦已久,想要讓他放棄動手,江湖道義,禮儀廉恥都是狗屁。
倒是帶土的存在,可以成為一個雙面威懾。
實在不行就把帶土包裝成宇智波斑,用來震懾村子里迂腐頑固的長老團,這也是他沒有在幾人面前直接揭穿帶土身份的原因。
“快去吧。”
宗近擺擺手,只覺得腦袋里天旋地轉,疲憊無比。
但如果此刻直接睡下,大好的行動時間就會白白浪費,他必須趕在陷入昏沉前完成布局。
夕顏低頭告退,立刻起身遁入叢林,身影幾個起落很快消失不見。
宗近強撐困意,轉頭望向止水。
“止水,等會得麻煩你和鼬送我回去。另外你目前要注意的,就是盯緊宇智波稻火。不光是他,警備隊上下聚集了不少激進分子,恐怕都得由你來盯。”
止水捏了捏拳頭,聲音堅定硬朗。
“我會的,絕不允許他們再用這種歪門邪道來裹挾族人!”
宗近在心里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以止水的能力,保住計劃中的最底層一環,他還是十分放心的。
宗近思索了片刻,看向面色復雜,正在來回巡視的鼬:“關于富岳族長和佐助……”
“不勞費心。”
他話才說一半,就被鼬冷淡的聲音打斷。
“恕我失禮了,但這是我的家事。”
盡管已經從卯月夕顏口中得知今晚佐助遇襲,和宗近護送的事,鼬也沒有給宗近什么好臉色,只在口頭上對他表示了感謝,始終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宗近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和鼬這種人說半句話。
但如果拋開鼬,能夠忍辱負重,領導并監視宇智波激進派的人選,還真就沒有。
宗近只好再次強行凝聚起清醒的意識。
“鼬。”
“這件事,還希望總隊長大人理解。”鼬微微欠了欠身,面色如同死水。
“鼬,我是想說……”
鼬試圖開口,但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有一個計劃,或許你會有興趣,等我睡醒吧。”
宗近聲音里散發著掩飾不住的疲憊。
“另外,不要總試圖一個人解決問題,這樣很麻煩,也會很累。”
困意襲來,眼皮子終于控制不住地耷拉下去,止水伸出雙手將他托住。
“鼬,我們走吧。”
止水轉頭看向鼬,驚訝地在他臉上發現了前所未有的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