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越突破的消息又在拳院里傳開了。
這一下拳院的弟子們都坐不住了。
若說俞肖是個天才,短時間突破到第三階也可以理解。
但是唐越當年突破氣血可是卡在最后一天才突破的,按說潛力應該不如自己才對。怎么他也突破到了第三階?
這時候,他們才反應過來,這個天賦吊車尾的唐越居然也就只比天才俞肖慢了幾個月的時間而已。
這大大的刺激了那些一般的弟子,唐越可以,為什么我不可以?
于是,鐵砂掌拳院又開始了新一輪瘋狂練功模式。
只是這一次,又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李大同沒有加入幫派,他現在是拳院里最忙的人。除了自己的作業要完成外,每天都要負責幫助老頭訓導新來的弟子。如今,他儼然要成為拳院新一任的大師兄了。
李大同是個有點憨厚而又有韌性的人,他的天賦并不高,當年老頭甚至說他只能修煉到第一階。但是,他沒有放棄自己,埋頭苦練,每一步都走得非常扎實。每一次都磨練到沒有任何進步的余地,才突破。
靠著這股子韌性,他才走到現在。
現在,他的武道之途還沒有到達盡頭。
入勁,他一定會成為入勁的武者。
唐越在早上剛剛踏進拳院的門,便又被老頭子單獨叫了進去。
老頭眼中精光閃閃,見到唐越進來開口道。
“天劍令,你還保留著吧?”
唐越點點頭。
老頭也點了點頭說道:“天劍門是元州的第一大宗門,元州也是這大唐九大州之一,不是小小當陽城可比?!?p> 這個世界分為四大部洲,東勝神洲,南瞻部洲,西牛賀洲,北俱蘆洲。
唐越也打探清楚了,他們所在的是南瞻部洲的最西邊,再往西不遠就是西牛賀洲。當陽城雖然隸屬于大唐境內,但因為隔著黑風山,大唐也幾乎沒有怎么管理這個邊陲小城。
所以當陽城基本都是自治,慢慢地才形成了現在的這種格局。
最令唐越驚詫的是,如今的大唐也不是唐越腦子里的大唐,甚至和西游中的大唐也有很大的區別。這個世界的大唐幅員遼闊,幾乎占據了整個南瞻部洲,遠比前世的那個大唐要強盛的多。
大唐分九州,為元州、云州、翼州、中州、涼州、武州、青州、幽州、巫州。大唐的國都長安,就在中州的中央,雄視整個大唐。
當陽城和黑風山都隸屬于元州管轄。在黑風山的另一側,有一座雄城名為泰安。泰安城是整個元州的核心,人口千萬的巨城。而天劍門就坐落在泰安城的北邊,是為元州第一大派,俯視整個大唐西南邊陲。
老頭子當年就是天劍門的弟子,只不過后來境界提升不了才隱居到這當陽城開了這間武館,同時肩負著為天劍門發掘潛力弟子的責任。
“老頭子送你一句話,‘木秀于林’。去了那邊,低調點,不要表現地太顯眼。”
唐越點了點頭,他也不是高調的人。
“師傅能否和弟子講講這天劍門?”唐越好奇道。
“也罷,就讓你小子開開眼。天劍門乃人間洞天福地,其中有仙人修為的長老不在少數,更別說凝練元神擁有法力的那些高階弟子?!?p> “擁有元神法力都還只是弟子?”唐越驚駭道。
“呵呵,你別被當陽城的東西蒙蔽了雙眼。這世界廣闊無比,仙佛遍地,擁有元神法力算不得什么。等你去了,一切便也知曉?!崩项^搖了搖頭。
“遠的不說了。到了第三階,氣血圓滿之后便是入勁。將氣血全部轉化為內勁,再用內勁易筋,強化自己的筋脈。你可知,如何入勁?”
“請老師示下?!?p> 老頭子這才慎重地從懷里掏出了一幅畫軸一樣的東西。
緩緩展開,果然是一幅畫。
畫中是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在一座筆直的山峰上,一頭體型巨大的魔猿立于山峰之巔。魔猿對著月亮振臂狂呼,雙臂之上閃著銀白色的光芒。
“這是入勁觀想圖。我們鐵砂掌的力量源泉,便是這尊鐵臂魔猿。這只魔猿雙臂有億鈞之力,搬山拿月,斗轉星移,神通廣大。以后等你進入天劍門,可以知道更多。”
老頭子頓了頓,接著說道:“這段時間你就不要離開,每天觀想半個時辰,將此圖常存你的腦海。如此做有兩個好處,你可知道?”
也不知道吳老是不是做老師做習慣了,說話也不爽快,總是喜歡在最后問上一句。
“請師父示下。”唐越恭敬地說道。
老頭子似乎很滿意唐越的態度,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其一,觀想此圖可狀大精神,控制失控。其二,將此圖常存心中對于武者突破入勁亦有無窮好處。好了,今天就先在這觀想吧?!?p> 老頭說完,便背著手走出了房間。
唐越便坐在畫前,一動不動開始盯著畫看。這幅畫將這只鐵臂魔猿的形象描述的纖毫畢現,就連那渾身上下無數根細小的毫毛也一根根不厭其煩地描述了出來。
唐越瞪大眼睛,盡量想從圖畫上發現玄機。
半個時辰后,他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除了看花了眼好像沒什么收獲。
……
黑虎堂內。
凌巧兒手中抱著一個嬰兒,她逗笑了嬰兒后,才轉頭對蘇義道:“你真的要和那些和尚合作?!?p> “和尚實力恐怖,不在幾位教頭之下,我沒有辦法拒絕?!碧K義搖了搖頭,“況且,他們替我們鏟除其他幫派,而我們只需要輔助他們傳教,也沒什么損失?!?p> “可是……”凌巧兒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不太妥當,“那些和尚真這么簡單……夫君為何不找吳教頭商量商量?”
蘇義搖了搖頭,“只怕教頭也不是那和尚的對手,而且他們也從來不插手幫派的事?!?p> 他握住了凌巧兒的手道:“巧兒,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在。”
話雖是這樣說,蘇義何嘗不明白與和尚合作是與虎謀皮。但他沒法拒絕,他能感覺到自己一旦拒絕可能當場就死了。
雖然胖和尚說話一直是笑瞇瞇的,但蘇義清楚這人就是個笑面惡虎,被他打死的武者有多少是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
蘇義忽然明白唐越一直不停修煉的原因,這個世界唯有力量才是一切。
而他以前求個富貴的想法,在這個世界竟是如此的可笑……
凌巧兒聽了丈夫的話緊了緊衣裳,也不知是不是冬寒的原因,忽然她覺得身上有一點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