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帝國是凡俗界最強大的帝國之一,隸屬于南隕仙坑旗下。其玄夷皇帝,更是天人巔峰的強者野心勃勃。
整個大夏皇城在他的治理之下,百姓安居樂業(yè),兵強馬壯。北拒草原皇庭鐵騎,恰好這草原皇庭是寂滅魔嶺的手下諸國。
事情的起因還是因為蘇思司和戰(zhàn)無涯屠了南平城,殺死一位外門長老和一位內(nèi)門長老的緣故。
這讓南隕仙坑派出幾位太上長老前去草原屠殺了幾個氏族,但是估計南隕仙坑的也沒想到,這群魔頭的報復(fù)居然來的如此之快,而他們的目標居然是皇帝老兒。
皇城之外,陳若缺身著一襲勝雪白衣,背負雙手昂首闊步的走至排隊的城門前。
一個富態(tài)的胖子身著華貴,穿金戴銀的在城門口張望,他臉上的肥肉幾乎把眼睛都遮蓋住了。
此刻他似乎看見了陳若缺,連忙小跑過來,陳若缺只覺得一顆肉球滾了過來。
“額,你就是陳千戶?”陳若缺詢問,而陳千戶看著陳若缺的相貌居然發(fā)呆了。
“喂,你他媽就是陳千戶是吧!啞巴了?”陳若缺有些不悅,他總覺得這個陳千戶不正常。
身為修行者,陳若缺很明顯感覺到陳千戶的修為并不弱,身為寂滅魔嶺的內(nèi)應(yīng),也有結(jié)丹初期的實力。
陳千戶悄聲在陳若缺的耳旁說道:“在下受惠于貴門,前來接應(yīng)。接下來的日子就委屈您屈尊在小人府邸之中了。”
他晃了晃腦袋繼續(xù)說道:“不知閣下是那一峰的弟子?”
“體峰羅剎女關(guān)門弟子,陳若缺?!标惾羧闭f道,他走向陳千戶先前所在的馬車,拉開車鏈回頭說道:“時間不早了,入城吧?!?p> “是是是!”陳千戶陪笑著,連忙跑了過來上車。
馬車緩緩的前進,遇到守城的士兵,陳若缺很突兀的看見幾張熟悉的面孔,赫然是自己的體峰弟子,現(xiàn)在居然混在了守城軍內(nèi)。
陳若缺不由得感嘆寂滅魔嶺的滲透能力,還有在這皇城當中的隱藏勢力之強大,只是短短的一個下午居然就安插安排了如此多的弟子。
“例行檢查!”
體峰弟子裝扮的守城弟子用長槍攔住陳若缺所在的馬車,他鉆上馬車,收斂嚴肅的表情笑嘻嘻的說道:“師弟,沒想到這么快就見面了?!?p> 陳若缺搖了搖頭,苦笑不得的說道:“洪師兄,現(xiàn)在是任務(wù)期間,可別出岔子了趕緊回去。”
洪師兄點了點頭,退出馬車高喝:“一切正常!放行!”
路障被守城士兵拿開,馬車緩緩駛?cè)刖薮蟮某菈Ξ斨小?p> 陳千戶倒是沒有太過于驚訝,他也不是第一次執(zhí)行類似的任務(wù)所以見到弟子也不是很意外。
寂滅魔嶺家大業(yè)大,執(zhí)天下魔道之牛耳,所有的魔教都以寂滅魔嶺為尊,如此一來他們的勢力棋子安插在大陸各地。
陳若缺將車窗的卷簾拉起,觀望著那熱鬧的長街,此刻接近夜晚,大街之上依舊是張燈結(jié)彩來往行人絡(luò)繹不絕。
南平城雖然是大夏帝國北境最大城市,可畢竟位于蕭瑟的塞北和這皇城自然是提鞋子都不配。
今日也不知是什么節(jié)日,年輕男女結(jié)伴而行,舉著花燈。還有燈籠制作的紙龍,被人舉著搖頭擺尾。
“倒是稀奇?!标惾羧辈挥傻冒l(fā)出感嘆,他從出生開始就活在黑獄之中,最大也就整個南平城,后去寂滅魔嶺也只在體峰帶著刻苦修行,從沒見過這種陣仗。
在看這些男女,皆是細皮嫩肉的主,和塞北那些粗曠的氣氛完全不一樣,就連塞北的狗都比這里的強壯野蠻。
“陳大人感興趣?這是一年一度的花燈節(jié),是年輕人挑選愛慕對象的時節(jié)頗為有趣,想必山上沒有這些東西。”陳千戶笑呵呵的解釋說道。
陳若缺點點頭,他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也有些明白蘇杭、蘇福二人,為何迷戀女色被自己輕易討好。
很快馬車在一處豪宅門口停下,朱門白墻,還有家丁。依稀可見門后的亭臺樓閣,小橋流水。
陳千戶下車,對著家丁說道:“大公子游歷歸來了?!?p> 兩個家丁相視一眼,對著陳若缺說道:“尸峰外門弟子楊迪,劍鋒外門弟子常浩,見過師兄?!?p> 陳若缺點點頭,說道:“體峰,陳若缺?!闭f罷,他轉(zhuǎn)身拍了拍陳千戶的肩膀說道:“我來此地不要過問我任務(wù),照常生活等我命令即可,我去逛一逛。”
這時,陳千戶連忙從懷里掏出幾張銀票塞到陳若缺手里說道:“凡俗界不比山上,備些銀兩有備無患,早些回來夜間有宵禁?!?p> “我明白?!彼钌畹目戳艘谎坳惽?,倒是也沒有推脫收下銀票轉(zhuǎn)身走遠。
陳千戶看著陳若缺遠去的背影,說道:“你們這位師兄,想必為人謹慎的很?!闭f罷揉了揉肥胖的肚子。
楊迪說道:“我們在此地呆了兩年,并不知曉他的來歷?!?p> “只不過聽前不久來此地的師兄提起過,蘇峰主的關(guān)門弟子為人陰險,初入宗門就打了陸天青師兄?!?p> ..............
皇城的大街之上,此刻熙熙攘攘來往人群絡(luò)繹不絕,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暗,燈籠的光亮照的整個城區(qū)燈火通明。
“老板,來個面具?!?p> 陳若缺在賣面具的攤販前停下腳步,他的相貌太過于顯眼于是打算偽裝一番。
“公子,你要那個?”小商販今日特別高興,想必是節(jié)日的緣故生意變得不錯。
他看了看貨架,一眼就選中了個小孩兒哭臉的面具,指了指讓商販取下。
“多少?”
“三個銅板就夠了!”
陳若缺從懷里掏出一粒碎銀子丟給小販說道:“多了的賞你,順便跟你打聽一件事兒?!?p> 小販得了好處連忙殷勤的說道:“公子爺您說,小人我在皇城內(nèi)也算是消息靈通的?!?p> “城內(nèi)最有才華的年輕人是誰?”
小攤販想都沒想,直接說道:“那自然是淋鹿書院的墨卿客,墨公子。
雖然不能修行,可墨公子的才華造詣,可謂是大夏第一,三步成詩,誦詞引鹿來可是大夏的佳話。”
“如此神奇?”陳若缺有些嗤之以鼻,想他自幼體弱多病在私塾外偷聽,自學(xué)經(jīng)典雖然沒有上過學(xué),可自己讀過的書不知有幾萬卷。
吟誦詩詞居然能引來動物,陳若缺自然是打死他也不肯信,如若當真那墨卿客的造詣可稱之為一種境界,屬于他獨一無二的境界。
“有趣,當真有趣。”陳若缺哈哈笑道,修長的手托著面具戴在臉上,心中思索:“如果這大夏第一文客死了,自己拔得頭籌的機會估計能變大很多,看樣子得去拜會拜會這墨卿客了。”
陳若缺嘴角揚起陰險的笑容,為了完成目的不擇手段這就是他的人生信條,只是片刻時間他心中妙生毒計。
他在路上走著,身材挺拔的陳若缺氣質(zhì)不凡,似乎天生就帶有貴族的氣息,引得不少情竇初開的少女對他頻頻側(cè)目,交頭接耳的想上前搭訕。
也只是今日,平日拘謹?shù)纳倥梢韵蜃约盒膬x的男子主動搭訕,可她們也很好奇那副哭臉面具下的人長相如何。
正在她們交談猶豫的時候,陳若缺走到了她們面前,嚇得兩位小姑娘俏臉羞紅,仿佛被人看穿了心思似的。
“二位,可否告知在下淋鹿書院怎么走?”陳若缺嗓音充滿磁性對于少女來說更是毒藥,他摘下面具露出兩只桃花紫眸對著她們眨了眨眼。
少女被這搞得暈頭轉(zhuǎn)向,紅著臉支支吾吾搓著衣角說道:“就....就在前方直行過橋,我是那的學(xué)生.....”
“好,多謝兩位?!标惾羧贝魃厦婢撸^也不回的離開了此地朝著前方走去。
“我可以帶...”那膽小的女孩兒似乎鼓起勇氣抬頭,可陳若缺已經(jīng)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走!小秦我們也去書院!”那少女連忙拉起身旁女孩的手朝著書院走去。
另一個少女卻有些意外,好奇的說道:“小白你是喜歡上這個紫眼睛小哥啦?可是你連人家名字和長相都不知道耶!
平日里書院里追你的人這么多,可你都拒之門外怎么今日就如此反常呀?”
“我...我.我不知道...”那叫小白的女孩臉色通紅,宛如熟透的蘋果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我就覺得...見到他我的心口跳的好快...我想看看他面具后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