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人,師拙驍的腦子里全是問號。
“算了。”他盤坐在夏攸攸身邊詢問:“攸攸啊,既然我們已經被你卷進來了,你先交個底兒吧。”
“憑什么要我說?”
“因為你打不過我倆,所以沒得選。”
夏攸攸沉默了,這的確是個不爭的事實。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她嘟著嘴回答:“這幫人應該是收到什么傳信,都聚集在這里,不過在進入結界后,他們都失去了意識,原因不明,應該是種催眠能力。
至于我個人的信息,我大二的,雖然歸屬超能學院,不過專業是舞蹈,所以一直都在普通學院上課。”
感受到來自兩人疑惑的目光,夏攸攸很不屑:“你以為所有人都喜歡暴力嗎?我是個追尋自己理想的人。”
“一名舞蹈家?”何厚插嘴道。
“舞蹈家不現實了,我只想做一名老師,然后教好每一名真正熱愛舞蹈的學生。”
看著眼睛里有光的夏攸攸,師拙驍那些反駁的話,終究沒說出口。
而何厚則是抿著嘴:“那你是怎么瞞過檢測機器的?這個結界里少說有百十來號人,造成這種大場面的能力強度,根本藏不住。”
“你說的是一般情況,但我是個例。”談起能力,夏攸攸又驕傲了起來,而且也比剛見面時活潑許多。
可之后就尷尬了,倆直男完全沒有接話茬的意思,最后夏攸攸只能失落的解釋道:“我是變異者。”
此話一出,倆直男的態度瞬間反轉,原本在她身邊師拙驍,更是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你最好說清楚變異的前因后果。”
“你建議先松開些,人家姑娘已經喘不過氣了。”何厚雖然也是面色陰沉,但人還算冷靜。
看著沒法呼吸的夏攸攸,師拙驍松開附著暴君裝甲的右手,而恢復呼吸的小姑娘拼命喘氣,幾秒后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這不是普通的納米裝甲,你是誰?”夏攸攸靠在墻上劇烈咳嗽,但還是難掩心中的驚駭,因為剛才她在被抓住的一瞬間,自己的能力被限制了。
“現在是我問你。”
師拙驍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讓人覺得,像是在跟尸體說話,現在夏攸攸就切身體會著這種驚悚的折磨,只是僵持了片刻,她便做出了解釋。
“我父親能夠控制血液,母親的能力是固液轉換,我出生時能力就進入覺醒階段,就是身體狀態極不穩定,也是差點死掉。”
是天生的…師拙驍與何厚心里都松了口氣,天生的變異者雖然少見,但并不是沒有。
“那你是通過控制血液流速,調整身體狀態,進而避開儀器的檢測?”
“不然呢,我只要把身體強度壓低,自然就可以欺騙檢測機器。可惜啊…”夏攸攸仰頭嘆了一聲:“脫離虎口,又進狼窩罷了……”
“開始你的故事吧。”何厚也蹲在墻角,點上了自己的雪茄。
要不是你們兩個強的離譜,我早就跑了…夏攸攸腹誹一句,然后繼續話題:“作為一個不上不下的超能家庭,雖然混的不好,但也算吃得開。
因為控制血液的特殊能力,我們家的長輩都在醫院工作,正常來講我也會進入醫院,但他們很尊重我的想法,支持我的理想,尤其是我父母。”
“我估計與你小時候差點嗝屁有關。”師拙驍突然擦嘴補刀。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炸毛的夏攸攸直接懟回去,頓時感覺心里舒坦多了:“然后我就很順利的考入了海都聯合學院,然后檢測時,我被順利的分配到藝術班,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該轉折了。”何厚幽幽的說。
“我……哼,最開始的半年我過得非常舒心,直到被推舉加入學生會,我這才看到美好下的丑惡。
入學的時候,我不僅是系花,同時也是校花之一,追求我的人至少能排兩條街,當我加入學生會后,原本的那些追求者,突然就消失了。”
“這能代表什么?”
夏攸攸無奈一笑:“加入學生會的確不代表什么,但隨后就有傳言,說有人警告了那些追求者,相信只要不是傻子,都猜得到是學生會的高位學生在作祟。
而且一個院一個學生會,我當時以為,只是相互之間都看不過眼,但后來才知道,超能學院的學生會,和其他三院形同水火。”
“有意思,是歧視嗎?”師拙驍問道。
“歧視?輕了,應該用‘輕蔑’來形容,而且他們惡心人有一手,對于加入三院的超能者,他們反而沒有這種態度。”
吐出一口煙,何厚打個哈欠:“逼著超能者返回自己的學院,陰損的陽謀。”
“你以為這就算完了?”夏攸攸冷笑:“對外矛盾可不會轉移內部的問題,四個學院,有一個算一個,所有的學生會都在打壓普通學員,說好聽點叫給予壓力,實際上就是變相欺侮。”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夏攸攸打斷了想要問話的師拙驍:“老師會管,也出手了,但治標不治本,而且校級的學生會也會睜只眼閉只眼,有時甚至親自下場,專門擺平一些硬茬子。
而這些硬茬子組建了一個新的組織,沒有名號,但我們都稱之為連黨,專門和學生會做斗爭。”
“聽你這么一說,連黨似乎挺不錯的…”
“都是一個泥塘里的玩意,沒干凈的,開學那天,你攔截的那伙人,其實就是連黨的成員。
連黨的每個人都是刺頭,一個能把刺頭整合的組織,實際上就是通過以暴制暴,強行壓制各種人。
這些還只是非常明顯的部分,你是老師,可以去問你的同僚,相信很快,你也會成為他們孤立的對象。”
“你這么一說,我到不擔心了。”師拙驍直接躺在地上:“我還真不怕他們團結,因為過于的集體,代表著只要出現一個突破口,整張網都會被扯個細碎。”
何厚這時也抽完了雪茄:“最后問一個問題,你來這里搗亂,是為了什么?你只有一次回答機會,想清楚了再說。”
這句話讓夏攸攸陷入了沉思,許久,她才抬起頭,與面前的兩個男人對視:“我打小眼睛里就容不得沙子。”
“討巧的回答。”師拙驍輕笑一聲。
“和咱倆一樣,都是個怪胎。”何厚毫不留情的嘲笑死黨。
“你們在說什么?”兩人的對話把夏攸攸搞蒙了。
“沒什么,就是提醒你,以后行動時注意安全,還有事先聯系下我倆。”

人舞魅
昨天在醫院陪護,呆了一天一夜,今天又因為調休上一天班,兩天沒動筆,感覺想法有些斷層,明天休息多寫幾章理思路,保底6000+ 還有就是,注意身體健康,各位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