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霓虹燈總會準點在每個傍晚亮起,“裁華”美發已經在我家的這個街角開了有將近20年了,老板阿泰是我母親老家的老鄉,所以,我打從初中起就是在這里剪的頭發。
這天剛下班,我嫌悶熱的夏季,尾發總是異常的扎脖子。
“阿泰。”
雖然阿泰看上去跟我母親是同輩,但我這么多年從開口叫的第一聲就是他的名字。
“呦,煙壹啊,怎么,又來剪頭發?”,阿泰在發廊里的后側,嘴里嘬著面條,端著一盆面抬起頭看我。
“嗯,你吃飽先?!?p> 我笑了笑,抬手拖開他店里中間的那個唯一的理發座位,即使上面早就隱隱泛著歲月的暗黃色,想當年,“裁華”理發還風生躁起過那么些許年份,只是隨著勝川的發展,漸漸的被更多的新潮替代。
如果我是阿泰,我會在那賺到的幾年里,瘋狂的去發展其他的,畢竟,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
我習慣落了座,阿泰也就繼續吃著他的面,這么多年,除了我早些年份心血來潮養過那么一陣子“狼尾”,后來的我基本每過一到兩個月,都會來理一次頭發。
所以,我算是這家“裁華”理發店中為數不多的元老級的主顧。
“怎么樣,還是老樣子?!?p> 阿泰三下五除二的,很快上手,還是跟平日里一樣,跟我打著腔,“嗯。”,我低著個頭,再看今天基金面板上的排行。
這個漲跌幅...有點讓我吃了咸蘿卜每天操著心的趨勢...
“怎么,你最近也買了煤炭開采?”
阿泰眼尖,這男人這把年紀了,咋的視力比我還要好,我都還沒看清我手機里的那相關的基金明細,就聽見他報出了一個名字:“哎,哎,這支好,絕對好!”
我順著他那把在我頭上“唰唰~~”的尖頭剪刀的尖頭,恰好惟妙惟肖的盯在了中可中證的煤炭上。
“嘿,看不出,這阿泰,懂點門道?!?p> “嗯~~,”,我點了點頭,隨即頭頂又傳來阿泰的聲音,“哎,哎,高興歸高興,可不能點頭,否則這剪壞了我可不賠的昂!”
阿泰有點笑嘻嘻的驚惶樣,我知道他在跟我逗趣。
“沒事,不怪你?!?,我抬頭看向鏡中的自己,有點虛焦,這阿泰店里的白熾燈明顯是瓦數不夠,不夠照亮這幾平方理發的空間。
“也是,你這帥小伙的臉,剃光頭都是咱們這小區里的最帥。嘿嘿...”,阿泰這話說了很多次,打從我第一次被我媽帶到這起,這阿泰就沒少說我長的俊俏。
我的面上沒有什么表情,因為...這已經是平日里很稀松平常的事了,即使我心里現在十分受用,但我還是笑著不語,只點了點頭。
阿泰手腳很快,我就干著頭發剪了短,付過錢,我轉身回家,朝著那條熟悉的小區抄近路過去。
一進家門,我聽見我媽在廚房里炒菜的聲音,放下手中的鑰匙,換了鞋,我得以最快的速度沖個冷水澡,這細碎的毛發擱這汗身上,真的很不舒服。
我眉頭凝著,溢于言表的煩躁感+++

山羽沐垚
卡文的痛苦好比便秘難受100倍。。。 今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