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戰(zhàn)前激將法,禮尚往來
清晨時分,清醒的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但比昨晚已經(jīng)消散了許多。
經(jīng)過夜襲,將士們大多都一夜未眠,整個軍隊都變得散散夸夸,連一點精神都沒有,更別說士氣了。
同樣一夜未眠的秦明看著集合好的大軍,并未急著先行出發(fā)。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即使到達戰(zhàn)場,也沒有任何御敵的力量。
吩咐大家燒鍋起灶,將肚子吃的飽飽的,再行出發(fā)。
一個時辰后,將士的狀態(tài)明顯較之前好了許多。
楊啟森將三名逃兵帶到秦明跟前,三人抖得和篩子一樣,這會他們倒是想起了當(dāng)初秦明說過的話,不停的磕著頭,請求饒命。
秦明冷冷的看著三人,吩咐楊啟森將自己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殺敵一人罪責(zé)全免,殺敵兩人五兩銀子,殺敵越多,得到越多,不戰(zhàn)而逃,殺無赦!!”
當(dāng)然這不僅是給逃亡的三人所說,也是給周圍在場的將士們說。
得到秦明一個眼神,楊啟森錘子揮起,三人的腦袋瞬間就開花,白花花的腦漿伴隨著血腥味流了一地。
讓那些心中還萌發(fā)著逃跑的人,瞬間將想法掐死在萌芽中。
秦明讓士兵將大旗高高舉起。
“昨晚,那永慶賊人趁著夜幕,越過界限,來偷襲我大軍,完全將城戰(zhàn)條例不放在眼中,我方多名將士,慘遭暗算,當(dāng)真以為裝神弄鬼就能嚇退我們。今日,我們將到達戰(zhàn)場,與他們正面交鋒,讓那群小人見識一下我東安將士的威猛,要不然他們當(dāng)真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
說著,讓陳忠將昨夜被射殺的九名敵軍的尸體全部捆在棍子上,高高舉起。
看著那些穿著永慶城服裝的人,戰(zhàn)士心中的怒火又被熊熊點燃,連同呼吸都急促了起來,眼睛也紅了起來。
秦明揚手,將拳頭高高舉起。
“戰(zhàn)!”
大軍同時舉起拳頭,高聲大喊。
“戰(zhàn)!戰(zhàn)!戰(zhàn)!!”
氣勢又起來了,秦明滿意的看著下面都已經(jīng)憤怒起來的人,隨即令下。
“出發(fā)!”
眾人再次雄赳赳氣昂昂的朝著戰(zhàn)場上前行。
李天醒過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在夢中,他看到自己滿身是血,身后一群拿著刀劍不停追殺他的人,撫了撫額頭上的汗水,虛弱的詢問著。
“到哪里?”
王才掀起簾子,一片荒原上,大軍整齊的排隊列陣,而在不遠處,永慶城的軍隊高舉著“黃”字旗幟。
“到……到戰(zhàn)場上了!”
黃霸天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身赤色盔甲將魁梧的身姿包裹在里面,與之并排的他手下的四大鬼王,同樣是人高馬大的彪形大漢。在他們身后是威風(fēng)凜凜的大軍。
相比于一路奔波又受襲,剛到達戰(zhàn)場的東安軍隊,永慶城的整個氣勢都碾壓了過來。
陸初夏看到對面熟悉的人,握著長劍的手都開始顫抖,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張面孔,即使三年未見,那張臉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憎惡。
秦明騎著馬站到了大軍的中間,自身的武魂氣息在無形的散開,似乎有強大的魔力,眾將士看向他的背影,感覺心中的恐慌都隨之安撫了下來。
他仿佛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針,有了秦明在,士兵們總會安心許多。
黃霸天看著“李”字旗幟下站著的不是城主李天,而是一個年輕而陌生的身影,大笑道。
“想不到你李天還是個縮頭烏龜,連個影都不敢露,還敢跟老子搶女人,給你個機會,投降,乖乖聽老子的話,說不定,老子還能放你回去。”
哈哈哈——
嘲諷的笑聲肆無忌憚的傳來。
隨著黃霸天的話畢,跟隨在他身邊的四大鬼也紛紛罵道。
“東安城的小雜碎,趕緊給爺爺們磕個頭,說不定待會還能留你們個全尸。”
“李天,趕緊滾出來,當(dāng)什么烏龜王八蛋,信不信拔了你的龜殼。”
“昨晚的大禮怎么樣啊,是不是很精彩啊?”
說話的正是昨晚搞偷襲的獨眼,當(dāng)然,他只匯報了自己偷襲成功,根本沒有說自己差點被反殺的事。
此時聽著他們的叫囂,李天只能氣的跺腳,卻不敢露面。王才只能不停的安慰著他,而齊大齊三自出征起,就變得異常的安靜,冷眼的看著發(fā)生的一切。
是個有血性的人,在這些污言穢語刺激都會爆發(fā),但恰恰相反,東安城的軍隊仿佛沒聽到一樣。
前鋒隊在陸初夏的指揮下井然有序的擺著隊形,而陳忠?guī)ьI(lǐng)的第二梯隊也暗中移動著位置,擺出防御的陣型,沒有絲毫的慌亂。
除了楊啟森帶領(lǐng)的單獨的一支隊伍,一個二個都聽不下去了,蠢蠢欲動。
“他媽的,都罵成這樣了,還不上。”
“老子忍不住了,老子要殺了這群狗日的。”
“這領(lǐng)頭的是不是慫了,他奶奶的,好歹還一句啊!真窩火!”
楊啟森小聲呵斥著:“都他娘的給老子閉嘴,聽指令!”
這些蠢貨難道看不出這是激將法嗎?
第一鬼王那木金眼神微動,感覺出了對面的異常。
以往對陣,前一晚的騷擾加上陣前的各種嘲諷,足以讓將士的軍心混亂,完全忘記了打戰(zhàn)的章法,但這一招,今天似乎不管用了。
若是領(lǐng)兵的不是秦明,說不定,這會被氣炸了的士兵早就沖出去送死去了。
但偏偏就是他秦明練的兵就不會受到這些干擾,作為一個后世之人,秦明練兵不僅要求他們的操練過硬,心里也要足夠的強大。
不管是戰(zhàn)前敵人的激將法,還是被俘后的威逼利誘法,都只當(dāng)沒聽到。
秦明看著陣型已經(jīng)擺的差不多,冷笑一聲。禮尚往來,現(xiàn)在該我了。
手向下一揮,后排的將士瞬間就將長棍豎了起來。而在頂端,捆著的正是永慶城那九名夜襲戰(zhàn)士的尸體。
“看來,永慶城也不過如此!長的五大三粗,除了會干些偷雞摸狗的事,還能干啥?”
馬背上的黃霸天驚的差點掉了下來。看著那一具具被懸掛著是尸體,仿佛是在打自己的臉。
“巴圖,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昨晚偷襲很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