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世居內(nèi),日頭已半升,可江子苓審自清等人依舊沒起。原本勤勉的他們本應(yīng)早早起來各做各的事。
什么原因?
很簡單,自楚嬋來后,她昨夜嘟囔著要與李拾柴同居。李拾柴二十出頭,她也只是小了一歲的樣子,這必然是不可的。
東廂處的房間還未打掃整理過,他們半夜不想麻煩下人,在百般無奈下,最終冉茜耐不住性子,主動邀請她過一夜,楚嬋在冉茜高冷不易親近的性格下服服帖帖的。
可莫非是與君似娜不同,兩人一早就起來了。莫非是在一旁打坐,見到路過的君似娜端著一碗湯藥正要送往李拾柴房間。
莫非是快步走去奪過,嚴肅地看著她,問道:“你要是能贏我,我就還給你。”
話不多說,兩人徒手在庭院中切磋。這場比試完全是比內(nèi)力,他們內(nèi)力碰撞之時風(fēng)起,地面都晃動起來,湯藥放在在亭子里的石桌上竟也晃動起來。
君似娜分心了,就在這時,莫非是抓住要害,將君似娜擊倒,只見她嘴角微有紅色液體。
顯然是莫非是贏了,他隨后端起湯藥,往天空一擲,列缺瞬間發(fā)力,將其在空中粉碎,一巨大爆鳴聲驚起周圍人,紛紛向外看去。
莫非是用劍指著她,嘆了聲,于是將其扶起,冷淡道:“你的手是用來握劍的,不要盡做些沒用的!”
李拾柴隨后邊咳著走出,用毛巾捂住嘴,掀開一看竟全身血液。莫非是見此,冷漠道:“你不是很會玩毒:?怎么你的情況越來越糟?”
見他臉色灰白,繼續(xù)說道:“你是想表達些什么?”說完看向了一旁的君似娜。
眾人無語。
楚嬋見此,跑出一臉愁緒拍了拍李拾柴的后背,顧慮道:“哥哥,你怎么了?”
他自己拍了拍胸膛,推開她說道:“一點小毛病。”
“什么毛病能吐血啊?凌國的大夫?qū)嵲谔珱]用了,走,你跟我會楚國去,你這病一定能治好。”
可沒想到,李拾柴竟在這時發(fā)怒了,將情緒向她宣泄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要回去自己回去啊!”于是捂著肚子同莫非是、冉茜出門了。
“噔噔噔——”聲音逐漸微弱,像是走遠了。
江子苓走近楚嬋,見她滿臉委屈,說道:“公主殿下,曠世因你的胡鬧行動不得不推辭,想必拾柴是因為這個向你發(fā)脾氣吧。”
說完也整理好衣冠,隨審自清出門了,他們今日要監(jiān)督那批鐵礦的打造情況。同時君似娜也站在一邊,神情恍惚,一時想起今日還要去往彥國同彥謙一起將礦石封存好,也打算出門了。
“你也要走?”她眼睛通紅,問君似娜。
君似娜點了點頭,回答了一句楚嬋感興趣的:“不出意外,這幾日只有剛剛出門的那兩個人會回來,你還是待在這里別亂跑,不然拾柴又會。”
話沒說完,意思卻全部傳達完了,隨后君似娜御出海日飛去了。庭院空空如也,只有搖曳的柳樹相伴,她頓時傾瀉哭了出來。
君似娜陷入了分心了。
“我,我怎么變這樣了?曠世,還有,大家都需要什么,既然下定了決心,那就要心無外物。”
就在這時,君似娜明白,李拾柴需要的不是熱情,而是每位曠世成員通過付出換來的強大。
……
李拾柴,莫非是和冉茜正在前往參國的路上,應(yīng)凌夜寒之約,再次交易。這次他們要的,是凌夜寒手中的蛇毒解藥。
雖說李拾柴擅長玩毒,但世界這么大,總有他不知道的,為此只能低頭臣服。這次不得不去,因為他的病情日益惡化,靠君似娜提供的解藥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再也撐不了多久了。
參都同彥國一樣,比凌氣派。單是巡城防衛(wèi)這一方面,凌就被完全踩在腳下,望塵莫及。
“不知道你有沒有心動。排行尚且第五參是如此,楚國可想而知。”冉茜在一旁問道,她最初是隨李拾柴一同來的凌國,某些原因讓她能自愿幫助李拾柴。
“看似華麗的背后,總有血汗的付出。無論多么氣派,都沒有可值得留戀的。”李拾柴無力地回答道。
莫非是在他身上點了幾穴,臉色稍微紅潤起來。
……
大概半個時辰后,他們?nèi)吮阋煌搅藚m殿內(nèi),只見兩旁官員有七成是之前的是非弟子。
各各眼神中帶著狡黠。
大堂正中央坐著參王,四十來歲的樣子,身子瘦小,卻不失威嚴。有一個陌生人站在參王右邊,氣質(zhì)熟悉,看來他是丞相。
“我們奉命前來與參王談判。”
李拾柴站在中間扣頭說道。可左右的兩人凝視著周圍,不愿下拜。
“大膽,見參王還不行禮!”上場追蹤到李拾柴等人位置的那個道人喝道。
莫非是一個眼神,凌冽的殺氣暗含其中,將他嚇退。
“罷了!”參王右手抬起,赦免道。
“你就是凌國右丞相?”參王問道,見李拾柴臉色不好,有些懷疑。
有用楚嬋的到來,李拾柴被滿朝文武刮目相看,凌王也因此給他右丞相之職,居江子苓之上。
李拾柴點了點頭,直接入正題,說道:“我們此次前來是為了解藥一事。”
“哦?是你指使的,致使我參須向凌以糧草交換解藥?”李拾柴再次點了點頭,一旁的大臣竟吃驚了,竟會是眼前這個爛書生。
“我愿以你們要的解藥,向你們交換蛇毒解藥。”
“我確實養(yǎng)了條蛇。它很特殊,是條有劇毒的巨蟒。可你之前未到過參,跟沒見過它,怎么會被它咬到?”
“前些日子我到貴地游玩,被蛇咬。經(jīng)過我的打聽發(fā)現(xiàn),是你的這條蛇產(chǎn)下的不少小蛇偷偷潛入我的臥房咬了我。”李拾柴說完,看向了那位陌生人,顯然是給他臺下。
“它們確實會跑。既然是無意傷了你,參丞相,把解藥拿出來,與他換。”
這人叫參日炎,他走出蔑笑道:“你的籌碼不等價。”轉(zhuǎn)身繼續(xù)問候道:“陛下,他以毒威脅我們,就應(yīng)該以牙還牙。況且席古也死于他手下,不能這么輕松就放過他們!”
參王點了點頭,說道:“有理!”
“那你還要什么?”李拾柴凝視著參日炎,問道。
“你們所持有的圣劍——海日、殘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