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
手機在震動,來了電話。丁莎莎看了一眼,是陌聲號碼,在和面,蒸包子,手上都是面,不方便接,便沒有接。
鈴聲響過一陣,接著又打來了,還是剛才的號碼。
誰呢?丁珊珊心想可能是電話推銷,現在太多的陌生號碼是房產、保險、輔導班這些機構弄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存了自己手機號的熟人。不管怎樣還是接吧,用圍裙擦了擦手,按下接聽鍵。
“喂,你好?找誰?”
電話里傳來焦急的聲音:“哎呀。嫂子你終于接電話了。我是孫紅兵。你快來吧,強強喝了酒和人打架了,被打的不清,你快來看看。”
丁莎莎心中大驚,緊張的問:“什么?嚴不嚴重?怎么回事呀?”
孫紅兵打斷她,吩咐道:“先別管怎么回事兒了。快來醫院吧。他的頭被人用酒瓶子砸了。要縫針。”
丁珊珊腦子一片空白,顫聲道:“好好,在哪個醫院?我現在就去。你在哪?和強強一起嗎?”
“我們在縣中心醫院。你快打車來。”孫紅兵說完就掛了電話。
丁莎莎慌里慌張地收拾一下,照了一眼鏡子,用手捋了捋頭發,簡單收拾了一下,著急出了門。
公婆出門走親戚,丁莎莎再三思量了一下,還是先沉住氣,去看看什么情況,鎖上院門,打車趕往醫院。
丁莎莎坐上了車,再次撥通孫紅兵電話:“喂,孫紅兵,你告訴我怎么回事?”
四周吵鬧,孫紅兵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講道:“我們兩個一起吃個飯,也順便說說最近生意上的事嘛,強強喝多了,有點暈,看隔壁桌一個女的長得漂亮,說了人家幾句,話有點輕浮。那女的男友碰就不樂意了,吵了起來。”
“然后呢?”丁莎莎讓他接著講。
孫紅兵憤怒的說:“當著眾多人的面,女朋友被調戲,感覺被侮辱了,嘴里罵罵咧咧,罵了強強幾句。強強動就手推了他一下,沒想到對方是個毛頭的愣頭青,那傻逼,抓起桌上的啤酒瓶,上來就是‘砰’的一酒瓶子。”
聽到這,丁莎莎心疼的哎呀一聲,失聲問:“嚴不嚴重?”
孫紅兵怒氣未消,說:“先別管這些了,先來醫院,縫了針,完事了,趕緊回家修養。”
“好,我很快就到。謝謝你。”丁莎莎掛了電話,滿心擔憂。
坐上鄉鎮跑縣城的私人面包車,丁莎莎心急如焚,路上直擔心,恨不得車直接飛到醫院。
從面包車里出來,丁莎莎一臉焦急地,朝著門診大樓跑去。
丁莎莎撥通孫紅的電話,氣喘吁吁的問:“喂,孫紅兵,你們在幾樓?”
“三樓。”
“好,我馬上就到。”
剛上三樓,一眼就看到了孫紅兵,他在三樓大廳靠窗戶的過道上,在來來回回的走。
孫紅兵,她認識。結婚的時候來參加過婚禮,在生意上也稍微有些來往,他和強強都是做建材生意,攬了什么活后,會互相介紹生意。
丁莎莎舉手打招呼,道:“嗨,孫紅兵。”
孫紅兵連忙過去,笑瞇瞇道:“哎,嫂子,在這。”
丁莎莎憂心忡忡地問:“沒事吧,強強?”
孫紅兵見她一臉的焦急和擔憂,安慰道:“醫生說了,沒事。就是要注意休息,消炎,不要碰水,不要感染。一個周左右,就可以拆線。”
看著孫紅兵腫脹的右臉,咧嘴吸了口氣,問道:“我看你臉上也挨了拳頭。怎么樣,要不要緊?”
孫紅兵摸了一下腫起來的臉頰,嘿嘿一笑,道“不要緊,過兩天就好了。那群小子,不知道輕重。和我們前幾年一樣。打架不要命,以為打架很酷。”
看了看額上掛著汗珠,臉頰紅撲撲的丁莎莎,孫紅兵心中暗道好美,不敢直視她清澈的眼睛,看著她白皙的脖子,道:“強強好喝酒,酒量又不行,喝個半斤八兩的就能被放倒。喝了酒話又多,不該找人家事。守著人家男朋友說人家漂亮,胸大,腰細,屁股翹,床上肯定爽……”
丁莎莎臉色霎那間羞的嫣紅:“好了好了,周圍這么多人,怎么什么都說,別說了,我知道了。他該揍,欠揍。”
“說那些調戲的話,是欠揍,所以也沒人報警。這不你來了,下面的事,你看著辦吧。”孫紅兵癡癡盯著丁莎莎,腦中不由浮現謝強強挨揍的那句話,“胸大,腰細,屁股翹,床上肯定爽……”
聽他這么沒遮沒攔地又說,丁莎莎又羞又氣,粉面含怒,貝齒輕咬,渾身不自在。
微亂的長發,豐潤的身姿,修長的雙腿,在修身牛仔褲的襯托下,使丁莎莎顯得更加妍姿艷質,把孫紅兵看的有些意亂情迷。
孫紅兵酒量雖然好,畢竟在酒精的麻痹作用下,腦子也稍暈乎迷糊,上面一些不合時宜的話也說了。
不過,丁莎莎那種讀書女孩的美,確實和自己在酒吧里見慣了的濃妝艷抹的女郎,十分不同,恍惚似學生時代那些校園里那些,垂涎而不得的學霸女神。
看著丁莎莎曼妙的身姿,秀麗的臉龐,孫紅兵沒頭沒腦的冒出這句話來“嫂子,你,你太漂亮了。”
丁莎莎臉色一紅,裝沒聽到,用句話岔開,以免尷尬:“對了,強強在哪?”。
“他在五樓輸液,估計也快差不多了。”
丁莎莎想著趕緊把孫紅兵打發走:“好,我去就可以了。孫紅兵,你回去吧,麻煩你了,也謝謝你。”
孫紅兵熱心的說:“不要緊,我看強強似乎是喝暈了。你一個人弄不回去,我幫你吧,幫你把他扶到車上,我再走。”
丁莎莎思索片刻,只好道:“那也行。咱們一塊去吧。”
丁莎莎和孫紅兵二人乘扶梯到五樓,走到503室,看見護士正在給謝強強拔掉輸液針頭,謝強強睡著了,沒醒。二人忙走上去,詢問情況。
“怎么樣,護士?”丁莎莎用殷切的目光看著護士。
護士拔下輸液的針頭,貼上一個醫用膠布,道“病人已經輸完了液。好好休養,傷口不要沾水,按時吃消炎藥,記得按醫生的叮囑來換紗布。”
丁莎莎又一次對護士感謝道:“好的,好的,記住了,謝謝啊。”
孫紅兵看著丁莎莎,咨詢她的意見,道:“強強睡著了,估計也叫不醒。咱們把他架下去吧?”
丁莎莎孫紅兵二人分別從兩邊,把謝強強胳膊分別搭在脖子上,用手拉著,另一只手提起謝強強的腰部,架起來,朝電梯走去。
謝強強滿身酒氣,被強拉起,不樂意,口里哼哼唧唧的說,別拉我,我要睡覺。
電梯正好停在五樓,按下行箭,門開了,進入,按一樓。等了一會,沒有其他人進入,電梯門自動關閉。
封閉的電梯間,讓孫紅兵覺著有機可乘。用提著謝強強腰部的右手,乘機在丁莎莎的手上摸了一把。
滑膩,柔軟,溫熱,說不出的感覺占滿了孫紅兵心胸,讓他覺著渾身燥熱,嗓子也覺著癢了起來,口干舌燥。
被摸了一把,丁莎莎知道孫紅兵是故意的,占自己便宜,丁莎莎氣的臉都紅了,咬著牙,狠狠用眼睛剜了一刀。
丁莎莎覺著孫紅兵這樣幫自己,也不好意思說過分話,且過了這一次,以后要提防注意這樣的登徒子就可以了。
見丁莎莎沒說話,只是用眼睛瞟了一眼,盯著他,示意他不要得寸進尺。孫紅兵反而更大膽了,覺著有門,便悄悄地用左手抓住丁莎莎的右手。
右手在謝強強的背后,被突然抓住,丁莎莎又羞又臊,想使勁抽出手來,又抽不出來,又怕動靜太大,把謝強強吵醒,事情更麻煩,便由得他抓住,不在掙扎。眼睛不敢看孫紅兵,便紅著臉,往前看,看光滑的電梯,倒映的影子。
電梯門開了,涌進了一些人,不一會,電梯便滿滿的全是人。這更給了孫紅兵機會,更是理所當然,拉緊了丁莎莎的手。
一樓到了,電梯門開,丁莎莎心砰砰直跳,急得滿臉通紅,想抽開手不得,自己一個新婚妻子,大庭廣眾之下,被其他人拉著手,要是被熟人碰到了,怎能解釋的清楚,門剛開,就急著往前擠,想要趕緊出去。
走出電梯門,孫紅兵松開了手,丁莎莎如得救一般,趕緊抽回來。
二人心照不宣,誰也不提,往醫院門口走去。醫院是出租車司機重點關注的地方,這地方坐車的人多,很多車在這里等乘客拉人。
丁莎莎打開出租車們,孫紅兵一人吃力的把謝強強扶到后座,躺好。松了口氣說:“嫂子,沒事了。你們回去吧,住院的費用我都結了。你照顧好強哥。”
聽到孫紅兵這么說,想到孫紅兵這樣幫著上醫院,孫紅兵今天之所以有出格的行為,可能也是喝了酒,就原諒他吧,于是,丁莎莎也不好意思再板著臉,感謝道:“孫紅兵,謝謝你。你也早回去。”
想到醫院話的錢,丁莎莎補充道:“對了,你微信號多少,我把上醫院的錢給你。”
孫紅兵連忙擺手,搖頭道:“不用了,沒多少。”
丁莎莎不同意,堅持要給:“不行,忙你幫了,嫂子謝謝你。錢是不能再讓你掏。用微信給你。”
孫紅兵正思索這怎樣搞到丁莎莎的微信號,聽她這么說,心理早美得樂開了花,但是還要嘴上說不用。
推辭了一下,孫紅兵順勢說:“我加你微信。”
通過手機號加了微信,丁莎莎把錢轉了過去,再次感謝了一下,便升起車窗,示意出租車師傅開車。
直勾勾地看著遠去的出租車車,孫紅兵暗暗盤算著心中的邪念,一想就覺著興奮又刺激,心里猶如貓抓,轉頭,坐上另一輛車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