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不愛我不重要,我愛她就行了。”
——東落于《懷揣在心》
-到了依琳的別墅,他將我輕放在床上,依琳戴著手套口罩,先用酒精給我消毒,酒精觸碰的第一秒,我就疼得抽了下。
突然,我的眼睛被東落于的手遮著,他坐在我的身旁,他一手遮著我的眼睛,一手握著我的手,讓我靠在他的胸膛前。
每當我疼的時候,我就緊緊的握住東落于的手,他也沒有喊疼。腳底被包扎好后,他跟著依琳出了房間,我也累到睡在了床上。
“什么時候回來的?”劉依琳煎著藥,問身后靠著桌子的東落于。
“昨天。”他冷冷的回應。
“你來這里一定沒有通過文閔峻的同意吧?”劉依琳將火調成小火,轉過身對東落于輕輕的挑了挑眉。
只見東落于點頭承認,劉依琳突然沉下臉,轉過身將火關閉,道:“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東落于無所謂的說:“你問。”
劉依琳垂著頭,小心翼翼的吐出這句話:“你和文閔峻誰是真的路渝?”
東落于愣了愣,隨即恢復常態,輕描淡寫的說:“我跟他誰是真的,誰是假的有那么重要嗎?反正長得都一樣,沒差。”
“可你,不在乎嗎?”劉依琳抬頭轉身看向東落于。
“在乎?在乎什么?我放棄了那么多,也不覺得遺憾和后悔,畢竟文閔峻比我值得擁有。”東落于放下手中的瓷器在桌子上,垂手在桌子上,勾唇笑著看著劉依琳。
“如果當年文森諾選中的繼承人是你,現在也輪不到文閔峻。”劉依琳不滿的說。
東落于卻仍然笑著回應:“我五歲就被送出國了,五歲那年父親在我和哥哥之間選擇,他選擇了哥哥,我卻被寄養給了東氏,雖說文森諾跟東氏都是一個級別的黑手黨家族,但東氏對我很好。
十三歲那年,我回國上學,認識了醒智,二十歲因為文閔峻,我不得不離開。這次我回來,只是為了醒智…”
“那你就不恨文閔峻嗎?他對宋醒智做了那種事,就連車禍都是文閔峻讓衛練弄的。”劉依琳沖動說出了心里話,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出的話,連忙想要阻止東落于生氣:“我說的不是……”
“你確定?”他的眼眸突然變得寒風刺骨,劉依琳就好像見到了文閔峻一樣的害怕,她緊閉上眼點頭承認。東落于深呼吸,用手撓了撓頭發。
“藥好了嗎。”他突兀響起的聲音,還是原來的溫柔,劉依琳連忙將藥倒出來,用袋子裝好,一袋又一袋的中藥包放在木質袋里。
他拿著袋子回了房間,發現宋醒智睡著了,便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將她抱了起來,走在回家的路上,宋醒智就靠在他的胸膛上,這是他離開后的五年里第一次見她睡著的樣子,還是那樣的可愛。
進了別墅,門口的黑衣人都很恭敬的弓下腰,東落于問:“監控就拆了嗎?”
“東先生,按你的吩咐,都已經拆完了,閔麗也被強制送到了東氏的監禁室內,我們怕文閔峻會查看監控,所以我們擅作主張的打電話給了張漢碩先生。”
“張漢碩?行,知道了。”他知道張漢碩跟文閔峻一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的手下不是殺手就是黑客,他跟文閔峻不一樣的地方是他夠狠,他能狠到你無法想象的地步。
東落于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將宋醒智輕輕的放下,給她蓋上被子拉上窗簾,打開臺燈,因為他知道宋醒智不喜歡黑暗的地方,有一點光她才有安全感。
他轉身輕手關門,下樓將宋醒智的藥放入柜子里,拿出手機給文閔峻發了條短信:“親愛的哥哥,我回來了。”
文閔峻也是秒回的回應:“好久不見,一回來不來我這,去了海尾灣看宋醒智,你真是愛她愛到極致。”
“那次她進醫院,紀書妍打電話給你,你發信息給我,我不也是剛下飛機就跑去醫院了嗎。”
“也就是那次去醫院,好在你也有防范,要不然就被傅之沛查到了你就是當年在他面前殺人的東落于,而不是我文閔峻。”
是,當年穿著白色連帽衛衣,下身牛仔褲,金絲眼鏡下的眼眸滿是仇恨的人是他東落于,但這不妨礙他繼續愛宋醒智。
“可我覺得她并不愛你。那時候我以你的身份去醫院想將她帶走,可是她卻不想跟我走。”
“她愛不愛我不重要,我愛她就行了。”
東落于關掉手機,抬眼看向了宋醒智的房門,是啊,她愛不愛東落于不重要,他愛宋醒智就行了,這就夠了。
-我醒來時才四點半,我睡意朦朧的撐著身子坐起來,去洗漱后清醒得很,正廳沒有一個人,只聽見書房傳來東落于的聲音。
“我死后,將所有的財產轉移到……”話語未落,就被我推門闖入,他驚訝的雙眼盯著我,將錄音關掉放進了抽屜里,笑著說:“怎么了?”
“你在錄遺言嗎?”
他冷靜的回應:“不是。”
“那你為什么說死后?”我追問下去,只見他拿出一張紙,笑著說:“念臺詞呢。”
我半信半疑的拿起那張紙,笑問:“你是演員嗎?還練臺詞呢。那我不打擾了,你繼續吧。”
我轉過身準備離開,我聽見他小聲叫我:“醒醒……”我愣在原地不動,想起他早上問過我也就沒多想,轉過身歪頭看著他。
他沖過來抱住我,聲音輕顫,道:“對不起。”
雖然我不知道他對不起什么,但我還是點頭道:“沒關系沒關系。”
某文森諾地下監獄
“傅先生,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感覺如何?”文閔峻身體后傾在辦公椅上,金絲眼鏡下的眼眸帶著笑意,看著眼前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傅之沛。
“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傅之沛虛弱的抬起雙眸,臉色蒼白的望向文閔峻,雙手雙腳都被鐵鏈綁在十字架上。
“自然不會忘。”文閔峻站起身走到傅之沛面前:“死到臨頭了,為什么還要保護一個與你毫不相干的女人?”
“你不懂愛……當那時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她在我的心里就已經勝過了一切。”傅之沛話落,嘴角勾起了最美好的笑容,可這一切在文閔峻心里是那么的可笑。
他是不懂愛,他也不知道這么有權有勢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一切,現在還被人欺負,真的值得嗎?
文閔峻轉身往后走,垂手在桌上,身子靠著桌子邊:“既然勝過一切,你會愿意為她去死嗎?”手中搖晃著酒杯,抿了一口。
“愿意。”傅之沛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了他的問題,文閔峻愣了愣,但還是笑出了聲:“愛一個人真的會這樣嗎?連命都不要。”
傅之沛輕輕的吐出幾個字:“她值得。”
文閔峻緊了緊握著酒杯的手,釋放后酒杯迅速砸向了地面,他緩緩吐出一句話:“你現在最想去哪?我都會答應你,最后一次答應你。”
“我哪都不想去。”
“那我帶你去宋醒智面前,對她說最后一句話。”
-海尾灣別墅
“文閔峻派你們來的?”東落于坐在沙發上喝著茶,絲毫沒有看眼前出現的三個男人,中間的齊限恭敬的對他說:“二哥,大哥是有事找你,所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是想把我支走,然后讓我家醒醒受欺負對吧?”東落于抬眸望向齊限,身旁的兩個男人不禁抖了抖身子,東落于跟文閔峻真的很像,不僅僅是外貌就連看人都眼神都一樣。
“不,就算宋小姐被欺負了,這里上上下下都是東氏的人不是嗎?”齊限身體前傾看著東落于,隨后恢復常態的讓身旁的兩個男人上前抓住他。
但三兩下的功夫,兩個男人就被東落于打趴在地上,沙發上,他又重新坐下,漫不經心的看向齊限,只見齊限扔出一包東落于最愛抽到煙。
東落于卻將煙扔進了垃圾桶里:“我不抽煙。”
齊限嗯了一聲,回個國連煙都不抽了,還是因為宋小姐的原因。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張俊宇發的消息:“在哪呢?聽說你去意國了,我現在在意國,你能不能過來接我,我沒有地方住。”
自從張俊宇親了齊限后,就三番五次的騷擾他,不管齊限回不回,都會發消息告訴他自己在干什么,但齊限也沒有拒絕。
東落于站起身走到齊限身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了眼備注:張俊宇,又看了看信息內容,笑著說:“俊宇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男孩子,很單純很善良的,他現在可纏上你了,跑不掉了。”
齊限抬眸望向了東落于,東落于輕輕的挑了挑眉。齊限垂眸想了想,然后撥打了一個號碼:“喂,張俊宇,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接你。”
東落于看著齊限的背影,深吸一口氣,東落于想,張俊宇出生在嘉利維本就不幸了,還因為是homosexuality而感到絕望,出現在他的生命中的齊限會成他的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