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你去年就考過了啊?”蔣姨一副這么厲害的樣子。
“嗯,對,家里安排的。”黎梓還在慢條斯理的吃著飯菜。
我將手里的筷子捏的更緊了。
“蔣姨,這一年沒見你的手藝更好了誒。”黎梓吹捧著。
讓我感到這個人的虛偽,說好的卻改變主意,這人不可信。
“害,你這孩子就愛說大實話,自從去年那個事情發生了,我就沒在雇阿姨來做飯,都是我自己給嘻嘻做飯,”蔣姨給黎梓夾了一塊看起來十分美味的紅燒肉,“那你在少年班跟同學們相處的怎么樣啊?”
“也就那樣,大家平時都在專注于自己的事情平時也蠻少交流的,不過課外活動的時間蠻充足的,大家這個時候會聚在一起玩,或者探討一些自己發現的一些小結論。”他放下筷子開始侃侃而談。
我并沒有聽的很仔細關于他在少年班的事情,這些事情都與我無關,在這個時候他在我心中已經是一個騙子了,說好的卻不算話,就像是在夢境里一樣,他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真讓人厭惡。
“哎呀,吃飯就是吃飯,聊那么多學校的事情干嘛呀。”我打斷了黎梓的話,還分別給蔣姨和黎梓的碗里各夾了一塊肉。
黎梓撇了我一眼,“風嘻嘻,你是不是還沒參加少年班的考試?”黎梓說完咬著筷子別有意味的看著我,像是在嘲笑我的無能。
“對,怎么了?”我對于他的話無動于衷,讓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龜裂。
“吃飯吃飯,菜都快涼了。”蔣姨又一次打圓場,又給黎梓的碗里夾了紅燒肉。
“謝謝蔣姨。”黎梓吃著碗里的飯也不在做聲。
這頓飯的后半程吃的格外安靜,一個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響起。
“喂?”黎梓接起電話。
電話里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黎梓匆匆的走了。
送走黎梓之后,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這小子是要給我氣死?!他是什么意思?”我對著沙發上的玩偶撒氣。
“他這小子城府太深了,你跟他玩太懸了。”蔣姨剝開橘子在吃。
“我也要吃,”我指了指蔣姨手里的橘子,“他這個沒良心的。”
我吃著蔣姨塞進嘴巴的橘子。
“行了,得了,別吐槽他了,你趕緊復習吧,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少年班的考試還是有點難度的,”蔣姨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重情重義有時候不是什么好事情,這件事情也應該能讓你明白過來。”
蔣姨的話一直回蕩在我的腦袋中,知道我意識到,這件事情給我帶來了多么大的影響。
在這一年的不學無數中,我失去了很多對于問題的獨到的解題思路,現在留給我的只有古板的腦袋。
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距離考試還有一周半。
我重新梳理的自己的解題思路,又去找了很多解題方法,從一套題上入手,而后又開始發散自己的思維,去從多個角度看待問題。
“嘻嘻,你最近很努力誒。”蔣姨在餐桌上揶揄我。
“我覺得自己懈怠太久了,雖然早就把這些東西學會了,可是運用起來還是那么別扭。”我鼓搗著碗里的飯。
蔣姨看著要被鼓搗成不明物體的飯說,“明天出去散散心吧,我要去采購帶著你一起去。”
“也行,我最近被這些題折磨死了,都要玉玉了。”我兩只手揉著眼睛,一副哭唧唧的模樣。
“行了行了,你今晚早點睡,明天起的可能有點早。”
時間來到第二天凌晨三點五十分。
“蔣姨,你沒說起的早是這么早啊?”我一臉疲憊的躺在車上。
“讓你早點睡,你不早點睡。”蔣姨一副嚴肅的模樣,為我披上一件外套。
她看著我的來越來越出神,我知道這是她又想母親了。
我也看著她想“也不知道哦父親和姐姐怎么樣了,有點想他們了。”
我晃了晃蔣姨,“咱今天去哪里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蔣姨神秘兮兮。
她開車走的方向越來越深,路邊的書從正常的綠化變成了郁郁蔥蔥的山林,道路也從筆直順暢變成了蜿蜒崎嶇。
我心里一直懷疑蔣姨要把我賣了,手不自覺的抓緊了安全帶。
“你放心,我可不舍得賣你。”蔣姨就像有了什么感應一樣。
“呼,我沒有擔心這個,你可是我的好姨姨。”我一臉恭維。
“得了吧,就你這個皮勁,”蔣姨笑著搖了搖頭,“今天要采買的藥在山溝溝里的村落中。”
“我說呢,這里環境不錯,等我有錢了把這里開發了,哈哈。”
“你這個丫頭,眼里只有投資了,這個藥材只有這里有,等會兒在村子里別亂跑,這里的村子太落后了,很亂的。”蔣姨語重心長。
“好的,保證不服蔣姨所托。”
蔣姨看著我一臉不能相信,這一次出來,不知有我和蔣姨,還有幾個店里的人。
“好了到村子了,大家都一起行動不要落單了。”蔣姨對大家語重心長。
“好”
“OK”
“沒問題”
幾個人異口同聲。
這個村子不大,但是基礎設施都特別好,這一路上雖然山路崎嶇,但是路面還是很平整的,這就不像是一個正常的落后的村落。
雖然他們會以買藥謀生,但是這也完全不能足夠的讓整個村子都看起來不這么普通,我打量著這個村子,觀察著見到的每一個人,終于我看到了一個面色緊張的女人。
我正準備上去跟她聊天,卻被告知她是一個瘋子不能靠近。
我感到奇怪的時候,蔣姨把我揪了過來,“你這個小丫頭怎么亂跑呢,跟緊我。”
“蔣姨,這里好奇怪啊?!”我對著蔣姨輕悄悄的說。
“你跟緊我,等回去了我在跟你掰扯。”
“好。”我緊緊的拉著蔣姨的手,跟著蔣姨來到村長家。
“蔣老板,你這批貨我可都準備好了,就是這個錢?”老村長佝僂著身子,身上的皮膚像老樹皮一樣皺皺巴巴的,他還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好說。”蔣姨將一筆定金放在桌子上。
那老村長頓時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