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輝從窗戶照射在病房里,南宮和石向磊躺在病房上,除了南宮脖子扭傷,其余沒有太大變化。
而任鳴鐘昨天晚上就偷偷溜走了,懷里抱著那只不斷作死的黑貓。
就是那黑貓走的時候還罵罵咧咧,走的有點不安詳。
現在幾個小時過去了,應該解凍了吧?
而白芊兒則趴在南宮的病床邊,身上披著一件毛毯。
南宮悠悠睜開眼,稍微扭一扭脖子,劇烈的疼痛感隨之傳來。
眼中滿是苦笑,這次看來必須要在醫院多躺幾天了。
至于用藥?
那可是他收藏的寶貝,只不過是要多躺幾天而已,用什么藥!
一雙纖細白皙的手忽然從旁邊伸出,將南宮扶了起來。
“就是麻煩你了。”
南宮苦笑了一聲,赫然忘了是眼前這個女人把他送進醫院的。
但白芊兒顯然記得清清楚楚,頗為尷尬的移開視線。
“我去給你做早飯了!”
匆匆找了個借口,白芊兒快步離開病房,徒留下南宮一臉驚悚的坐在床上。
嗯~還要加上一個早已經醒了,裝睡的石向磊。
…………
一座破舊,早已廢棄的的小區里,一個手持碩大鐵錘的壯漢小心翼翼地在其中行走,腰間懸掛著一塊令牌。
令牌上一面刻著一個“斬”字,另一面則刻著壯漢的姓名——吳登龍。
“嗚嗚嗚~~”
這時一道女子哭泣的聲音傳來,壯漢眼神一凝,渾身上下氣血翻涌。
為了追查這個邪修,他們官方的人可損失慘重,好不容易才探查到一丁點線索,保不齊是那邪修做的圈套。
一步一步的往聲音響起就走去,吳登龍剛要開口,一股奇特的香味傳來。
連忙捂住口鼻,氣血翻涌,想要把迷藥逼出,但一股眩暈感隨之涌上。
兩眼翻白,“砰”的一聲,吳登龍倒在了地上。
“我的迷藥可是獨一無二,專門用來對付你們這些人。”
原本早就應該死去的小學姐從暗處走了出來,拔出腿上綁著的刀子,熟練地放血接血。
身上沒有散發著絲毫的超凡波動,卻憑著那把刀子輕易的破開了吳登龍的防御。
“喂,老太婆,你確定明天就是最佳的日子。”
余定君忽然朝暗處喊了一聲,言語之間極度不客氣,一點兒也沒有之前的乖巧可愛。
那藏在暗處的人顯然也有些不開心,僵硬著語氣說道:“老朽還能騙你不成?”
“那可說不定。”余定君嗤笑了一聲,“雖然我的陣法都是你教,但保不齊你是在利用我呢?”
“你也是個邪修的好苗子,只不過短短一年就把陣法給改好了。”
黑暗中傳來這么一句話,隨后便迅速寂靜下去。
抱著裝滿血的罐子,余定君雖然有些吃力,但還是快步走了出去。
最近官方的人咬得越來越緊,保不齊什么時候就來了。
果不其然,幾分鐘后,三個身著道袍的人落到吳登龍的尸體旁。
“真是有夠猖狂的!”
一個矮小道士冷笑著說道,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意。
這是對他們赤裸裸的挑釁,更別提那些逝去的同事。
另一個鷹鼻子道士則是仔細嗅了嗅空中殘留的香氣,嘆了口氣。
雖然現在已經弄明白那個邪修是怎么殺死他們那些同事的,但她用的迷藥當真是世所罕見。
當初在會議上開口與胖和尚罵架的老道士則是直接扛起吳登龍的尸體,一言不發的往外走。
海城中陰九門的人不少,但關于玩毒的這方面沒有幾個高手,與其是鉆研迷藥,還不如找線索,趕快把那個邪修抓住。
畢竟最近普通人沒有死多少,但他們的同事死了太多了。
…………
有些擔憂的望著窗外,南宮閉眼,聽著自己心臟比之前還快速的跳動聲音,一股不安的感覺纏繞著他。
或許是因為自身的特殊,他對于危機感總是敏銳的很。
“天要變了!”
嘆了口氣,南宮強忍著疼痛縮進被窩里,總覺得最近會不太平。
白芊兒則翹著二郎腿坐在石向磊原本的病床上,至于她人哪去了?
當然是又被送去洗胃了。
“南宮,你真的不吃?”
微微頷首看著擺在柜子上的早餐,白芊兒語氣中帶有一絲遺憾。
“小丫頭吃我做的飯,體質都變強了不少唉!”
“可我是個道士,又不是那些專注練體的武夫。”南宮在被窩里翻了個白眼。
或許是因為飯菜被白芊兒做成毒藥的原因,竟然對石向磊錘煉肉體有不少的幫助。
但他可不是那些武夫,皮糙肉厚,玩不過來。
“那倒也是……”
白芊兒嘟囔了一句,想到南宮身上的傷還沒好,壓根經不起她那些飯菜的折騰,只得把心里的某些想法給壓下去。
不過她也找到她廚藝的最適合的用處。
咔嗒~
還是那個醫生,他跟隨石向磊走了進來,不過小丫頭是坐在輪椅上的。
白芊兒見狀連忙下床,幫著護士把石向磊給弄到病床上。
眼神復雜的看著白芊兒,醫生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位姑娘可真是他的貴人,短短一個月就給他的業績又沖上去不少。
就是可惜了躺在病床上的那丫頭,也不知道她腦袋是不是有問題。
明明是吃著姑娘飯菜進來的,剛剛康復就又吃,生怕吃不死。
另一個床上的那孩子也挺可憐的,聽說是被人撞斷骨頭,昨天夜里還扭到脖子。
這姑娘不會是個掃把星吧……腦海里突然涌出這個想法,醫生不著痕跡的往后退了退。
留意到醫生的動作,白芊兒的眼皮抽搐了兩下,最終決定不和這個人計較。
“咳咳,這位姑娘,你就別折騰這孩子了。”
仔細想了想,醫生最終決定實話實說,但言語還帶些委婉。
食物中毒常見,但被同一個人送進來的,可不常見。
白芊兒假裝不解說道:“為什么?我也沒折騰她啊?”
躺在病床上的石向磊翻著一對死魚眼,心里默默思考自己什么時候能吃到下一頓。
雖然過程有些痛苦,但是實力提升的還是挺明顯的。
而醫生則把這個當成了絕望的表現,扶一扶鼻梁上的眼鏡,沉吟片刻,直接了當的說道:
“你這手藝,算是我活了這么多年見過最爛的一個,我怕你把他們毒死。”
砰!
看著墻壁上出現的一個大洞,醫生張張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姑娘是練武的嗎?
“那就多謝醫生,你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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