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六三九年,十月一日,天氣晴朗,艷陽高照,今日俺老孫聽到半山腰有馬蹄聲,附耳仔細傾聽有幾個人在交談,:
一男的道:“長老,接下來,你還需自己前行,我就先送你到這里吧!”聽到這‘長老’二字,俺老孫心里思量:“莫非這長老就是菩薩口中來搭救俺老孫的人?先聽聽他們講些什么?”
長老問:“能否勞煩鎮山太保再送貧僧一程啊?!”聽到‘貧僧’二字,俺老孫心里甚是歡喜:“應該就是這個僧人了!”
鎮山太保道:“長老有所不知,此山現在被喚做‘兩界山’,此山的東半邊屬我大唐王朝所管轄,你要去的方向是此山的西半邊,現在是韃靼的地界。這西半邊山中的狼虎不歸我管了,我是大唐國人不能過界,容易引起兩國爭端,還請長老諒解,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接下來的路程需要你自己去罷。”
俺老孫看機會來了,扯開嗓門,大喊道:“師父!師父!你快來救我出去,接下來的路就由俺老孫護送你走。”
那長老被俺老孫的呼喊聲嚇了一跳,但又聞得叫聲中有‘師父’二字,正敢到詫異。
隨從開口道:“這叫聲,必定是此山腳下被夾在石匣中老猿猴。”
鎮山太保道:“對對,我想起來了。應該是他喊的!”
長老問:“是什么老猿猴?”
鎮山太保道:“這座山以前叫‘五行山’,之后咱們大唐國皇帝李世民出征西陲邊境時,因此山在兩國交界處,于是就把山的名字改叫‘兩界山’。前些年,家里老人曾說:‘漢朝中期王莽篡漢自立為皇帝的那一年,突然從天界降落了此山,山下鎮壓著一個神猴,這神猴不怕寒暑,不吃不喝,有土地神監押,管的牢飯是一碟鐵丸,一碗銅汁。自被壓那年到今年已經過了六百多年了,依舊沒有被凍死餓死。’這叫聲必定是他發出的。長老不用怕,我們一起下山去看看他,問他為什么在喊你!”
不多時,看到三個人牽著一匹馬,朝著俺老孫這邊走了過來,俺老孫忙扒開眼前的野草,露出頭,朝著他們伸著手招呼道:“師父,你怎么此時才來?快救我出來,我保你上西天去取經!”
這鎮山太保走上前來,拔去了俺老孫鬢邊的野草,頷下泥土,彈去了頭頂的灰塵,問道:“你有什么話要對我們說?”
俺老孫道:“我和你沒話說,讓那個師父上來,我有話問他。”
長老上前一步,反問道:“你要問我什么?”
俺老孫道:“你是東土大唐皇帝差遣去往西天取經去的和尚嗎?”
長老道:“貧僧正是,你問著做什么?”
俺老孫道:“俺老孫是六百多年前大鬧天界的齊天大圣孫悟空,因犯了‘誑上之罪’,被西天的佛老如來監押于此山下。前些天南海的觀音菩薩,領了佛老如來的法旨,上東土大唐國尋一位取經人。路過此處,俺老孫求她救我一救,他勸俺老孫自此以后再莫行兇作惡,歸依我佛,極盡殷勤保護大唐去往西天的取經人,等到取經功成后自有好處。故此,在這里晝夜提心吊膽,只等師父來救俺老孫脫身。俺老孫愿做你的徒弟,保你取經一路無恙。”
長老聞聽俺老孫此言,滿心歡喜道:“你即有此善心,你又蒙菩薩教誨,愿放下做惡之心入佛門甚是善緣,只是我沒開山破石的斧頭,如何鑿開這山救你出來?”
俺老孫道:“沒那么麻煩,不用斧頭鑿山,你若肯救俺老孫,俺老孫自有手段出來。”
長老道:“我自肯救你,你自己如何脫身而出?”
俺老孫道:“這山頂上有佛老如來的一張寫著‘唵、嘛、呢、叭、咪、吽’六個金字的壓帖。你只要上出去將帖子揭去,俺老孫就有方法出來。”
那長老依言,回頭央求鎮山太保道:“太保啊,你陪同我上出走一遭如何?”
那鎮山太保狐疑的問道:“不知這老猿猴口中所言是真是假?”
俺老孫急忙高聲叫道:“是真的!決不敢用虛謬之言誆騙兩位!”
那鎮山太保點頭應允,并呼喚仆從過來牽了馬。他自己親自扶著長老,攀藤附葛,朝著那山巔之處走去。
不多時,俺老孫見他二人又至石匣邊,長老道:“那山頂的金字壓帖已經被我揭了,你可以出來了。”
俺老孫聽聞此言甚是歡喜,叫道:“師父,請你們趕緊走開些,我好出來,莫驚了你。”
那鎮山太保與領著長老與仆從牽著馬,一行人沿著來時的路返回,走了七里遠,俺老孫感覺還不夠,又高叫道:“再走遠些!再遠些!”
等到他們一行人又行了許遠,下了山,俺老孫弄了個法天象地的神通,“轟隆隆”的一連串地裂山崩的巨響聲震徹以兩界山為中心的方圓百里范圍。
俺老孫搖身一晃收了神通,悄然一至那大唐長老的馬前,赤淋淋跪下,道聲“師父,我出來也!”對他拜了三拜,急起身,與那鎮山太保作揖道:“這段時間有勞鎮山太保護送我師父至此,又承大哥替我臉上除去薅草。”謝畢,就去收拾行李,扣背馬匹。
那馬見了俺老孫,腰軟蹄矬,戰兢兢的立站不住。只因俺老孫原是弼馬溫,在天上看養龍馬的,有些法則,故此凡馬見他害怕。
那長老見看俺老孫確實像佛門中的人,便叫道:“徒弟啊,你姓什么?”
俺老孫道:“我姓孫。”
師父道:“我與你起個法名,卻好呼喚。”
俺老孫道:“師父盛意俺老孫心領了,不過俺老孫已有法名了,叫做孫悟空。”
師父歡喜道:“也正合我們的宗派。你這個模樣,就象那小頭陀一般,我再與你起個混名,稱為行者,好么?”
俺老孫道:“好!好!好!”自此時以后,俺老孫又被稱為孫行者。
那鎮山太保見俺老孫在收拾行李,要行,轉身對我師父作揖道:“長老,你很幸運啊在這里收了個好徒弟,此人有如此神通一定能保你去的西天取得真經。我們就在此地告別吧。”
師父躬身作禮相謝道:“之前多有拖累太保,不勝感激。你回府后替我向令堂老夫人和令荊夫人代表謝意,貧僧在府中多有打擾了,等我取經歸來定當登門重謝。”鎮山太保再次回禮后,領著仆從告辭了。
……
今天,這個和尚的到來,改變了俺老孫的命運,接下來的一路上發生了各種各樣的離奇故事,我們下卷‘取經篇’接著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