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閉上你的眼睛,看清楚你的對手,那樣才能做好正確的防御。不過這對現在的你來說太難了。”夏亞有些無奈的對著又被打趴在地上安諾恩說到,而安諾恩則瞪著碧藍的大眼看著夏亞。
“你現在看著我有什么用啦。”
“之前你怎么被那些人按在地上地上打?”
“額,那是我大意了,誰知道他們真的動手呢。快起來吧”夏亞向安諾恩伸出手把他給拉起來。
“在我看來你可真是前路漫漫,你剛才也聽到了那些人對我這個種族的態度吧,我可是要去改變那些的,你這么弱,你真的可以嗎。”
“我對你說過的。”
“好好,回去吧。對了你的繃帶差不多可以拆一些了,一直保持這樣也不好。
安諾恩試著把掛著的手臂放下來,可是因為一個不小心壓到了傷口,又疼得趴到在地上抽搐。
“喂喂喂,你啊,以后多吃點苦,這點疼痛應該就能忍忍過去了。”夏亞說完就拉起安諾恩的另一只手攙扶著他走向診所了。
他們一點一點的走回來的時候,街道上不像早上那么多人了。
“他們都去哪里了?”
“啊?哦,他們差不多都去城里的工廠去了,力氣大點的就去礦場了。”
“為什么?”
“還能有什么為什么,都是為了錢啊,沒錢他們的孩子可上不了學,你以為什么都是天上掉下來的?說到這個,你也要工作,背上那個背包是其一,在家里的家務你也得干,這是收留你的代價。”
“知道了。”
“回去后會教你怎么做的。”
回到診所后,阿洛夫正在給幾個村民診斷病情。
“哦,老爺子正忙啊,那我先帶安做清潔去了。”阿洛夫只是點了點頭就當作回應。
“走吧,我教你從何做起。”
—————————————
“這里,這里都得用抹布擦干凈,擦個三回差不多就干凈了。”
“地至少得拖兩遍,廁所每天都要打掃,因為阿洛夫在診所的這幾天總會有病人走來走去的,”
“那些杯子一般都是直接換干凈的,攢下來的臟被子都是帶到城里干洗的,冬天太冷了,用水洗只會把被子的比石頭還硬…”
夏亞一邊帶著安諾恩在診所里走來走去邊滔滔不絕的說著要工作內容。而旁邊的安諾恩在點頭回應著,真正記憶的則是梵希,在剛剛夏亞說完第三條后繼續說時,安諾恩就已經放棄思考了,只是機器的點頭著。
“差不多就這些了,開始做吧,幫我搭把手。”
安諾恩點頭回應。
“你可要記清楚了,等我開學以后我可是一學期都不會回來的,所以這些都要交給你來做。”
“一學期是多久?”
“這得看情況,如果我掛科了,那就要多拖幾天,最多幾個月吧,然后就放個假什么的。”
做完這些的時候,安諾恩直接癱坐在椅子上,差點滑下來。
“你啊,我是沒話說了,以后慢慢鍛煉吧。”
“好…的”
“你們是去挖礦了嗎,把他累的那么慘。”諾依摘下口罩穿著護士的衣服,一身白的走過來。
“才不是嘞,諾依,只是簡單的晨練就把他累趴下了,更別說是做完所有清潔后了。”
“所以說你是救了一個廢物?”
“怎么能這樣說別人。”
“比你還沒用不就是廢物嗎。”
“你嘴巴可真甜。”
夏亞摸著安諾恩的頭,“他可是一直堅持到現在哦,就算快暈倒了也沒放棄,雖然差點就倒在廁所里了。”
聽到夏亞最后一句話,諾依不自覺的遠離了安諾恩一步。
“你可真現實。”
“人得面對現實。”
“無情。”
“傻子。”
—————————————
“吃飯了,二傻子。”諾依怕了拍安諾恩的頭,見他沒有理會,直接用手伸向了安諾恩的后背——上的傷口。隨后安諾恩的身體直接彈了起來。
“安,我教你吃飯的禮儀,別學那大傻子吃飯,沒有教養,看得別人不舒服。”
“不過是吃了快一點你就說我沒有教養。”夏亞端著一鍋熱湯從廚房出來并反駁到。
饑腸轆轆的安諾恩看到桌上的食物就想伸手拿,然后就被諾依一個巴掌拍了回來,“等人齊了才能動食物,這是規矩。還有你得用餐具,這也是規矩,不遵守就得打,明白?”
“嗯,明白。”
“你們先吃吧,我的事情還有很多。”
“知道了老師。”阿洛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似乎是出去了。
隨后諾依就坐在安諾恩的旁邊手把手地教他餐桌上的禮儀。看到這一幕后,他有點想起他的親娘了,一位白發紅瞳的薩卡茲,有一部分吸血種的血統。他們兄妹倆的紅瞳就是繼承自這里。’啊啊,以前老媽也是這樣教諾依的,真懷念啊’
安諾恩艱難地吃完這頓飯,他的右手也紅彤彤的,那是被打的。安諾恩著實是被夏亞影響的有點深。
“如果不是你的話,他就不會被打那么多下了。”
“你又從那里學來的轉移矛盾,這不是你打的嗎。”
“哼,還不快去刷碗。”
“是是,走吧,安…,看你那手你還是別來了,碎盤子還要花錢買的。”
安諾恩憋著眼淚點了點頭,因為諾依他又不敢真的哭出來。這一切諾依都看在眼里。
“你也是,去廁所洗把臉。”
“好…”
———————————
幾天過后,太陽剛剛升起,而村子里早已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夏亞,快來整理你的東西,今天下午就要去學校報道了,我們今天中午之前就得整理我們在城里的房間。”
“知道了,知道了,這么急干嘛,下午的時間不是還很多嗎,啊,安,快啦幫我。”
“來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安諾恩已經比之前多了幾分精神,額頭上還有些一些汗。嘴角帶著一點點的微笑,不像之前那樣的面無表情。手上的繃帶也拆完了,卷起的袖口所展示出的皮膚上的傷口清晰可見。
“夏亞,師姐昨天不就已經說過整理東西的嗎。”
“抱歉,事情太多我忘了,安,你知道阿洛夫去哪里了嗎。”
“老師去借馱獸去了,馬上就會回來。”在繃帶拆開看到愈合好的傷口的時候,安諾恩就想過學一點醫學了,畢竟他是真的看不懂那些諾依給他的書。相反那除源石技藝以外的書他到看得挺認真的,索性就認阿洛夫為老師了。
安諾恩背起了幾個包裹雖然沒有夏亞的多,但是也能看出來,夏亞對他的訓練還是管用的。走出門外后,
安諾恩就見到了等在門口的阿洛夫。
“師姐,夏亞已經可以走了哦。”說完安諾恩把包裹放到馱獸的背上,過了一會,諾依和夏亞也走了出來并把包裹也一并放在馱獸背上。之后阿洛夫把繩子一甩,馱獸呼了一口氣后,就開始走了起來。而其他人則走在馱獸的旁邊。
“雖然行李不是很累,但從這里走到城里我還是受不了的,上一次可是把我累壞了。”
“不是你放不下臉面去借馱獸嗎,老師不在,你就不好意思了。”
夏亞被這句話弄的想說缺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夏亞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
“當然了,師弟,要不要我多個你講幾個更有意思的?”在安諾恩回答之前,夏亞就拉著安諾恩跑到前面去。
“安啊,我們再來比一比誰跑的快吧,這次你一定能超過我的。”之后夏亞便向著遠方的城市跑去了,還有后面努力追趕的安諾恩。

柳成秧
昨天老爹喝多了,拉著我談了一晚上,所以沒時間更,今天爭取再補一章,接下來要加快節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