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城市的街道上,到達該分開的地方的時候,走在最前面夏亞轉身,“好了,送到這里就行了老爺子你去送諾依吧,剩下的我們自己來就行。”
“我知道了。”阿洛夫從夏亞手中接過行李。“照顧好自己,祝你們好運。諾依你不說點什么嗎?”
諾依猶豫了一會后說到“你們加油,我也會努力。”這讓夏亞想起在學校的時候那些好學生的模板發言。
“還有,不許忘了約定,安,你也是。”
“知道了,知道了,你和我說過很多次了。”安諾恩微笑著回答諾依。
“老爺子,感謝你這些年來的照顧。”夏亞對阿洛夫鞠躬,腰遲遲沒有直起來。安諾恩也對著阿洛夫鞠躬“行了,我只是給了你們個機會罷了,你們也比你們剛來的時候好多了,夏亞,不枉我那時候揍你一頓。”
夏亞抬頭對阿洛夫嘿嘿笑道“等我回來后老爺子你可能就打不過我了。”然后結束了鞠躬。
“再見了,老爺子還有老妹。”
“再見,老師,師姐。”
夏亞和安諾恩一邊向著遠處的人群走去一邊對后面的諾依和阿洛夫道別。
諾依心里有很多想說的話,再說出口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句“再見。”然后看著他們消失在人群中。
“該走了,接你的人早就到了。”
諾依沒有回答最后向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揮了揮手就轉身了。
安諾恩坐上運輸艦后對著旁邊的夏亞問到“我們會去哪里呢?”
“不知道,我聽說可能是去博羅里諾或奧卡斯反正就是訓練兵營的地方。”夏亞在地板上坐下來連著身上的負擔,這是個封閉的黑色大房間,里面只有幾個通風口和頂上的幾盞燈,鐵質的地板讓夏亞坐的有點不舒服,索性就脫下衣服墊在下面,房間里的大多數人都是這樣做的,討論聲也在房間里響起。
“安,我聽他們說這次軍隊補充率超過了xx%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我也不清楚,如果是字面意思的話那就是…額,應該是…”安諾恩冥思苦想著。而在他們看不到地外面,一艘艘小型軍用運輸艦駛離移動城市。諾依則乘上另一個運輸船向著和夏娃他們相反的方向駕駛去。
阿洛夫回到了他退伍后一直生活的村子里,看著安靜下來的客廳,想到在他們走之前診所里面都是非常熱鬧的,心里不由的有種寂寞的感覺。'羽獸的幼崽總會有離巢的時候,年輕人也會離開自己的家鄉去更繁榮的地方打拼,'”我不也是這樣嗎。”阿洛夫自嘲地笑道,'明明我才是那個不顧家人感受就私自離開的人,現在又落得這個下場,完全就是自作自受,有什么資格去回憶呢。'
可是想著想著嘴角就忍不住的顫抖,大顆大顆的淚珠在老人的眼角凝聚'不過,我還是想念你們啊,我無時不刻地都想回到家鄉,想去看看我曾做過禮拜的教堂,去看看那個迎接我出生的地方…'阿洛夫的身姿逐漸縮小,他慢慢的跪下,右手抓著胸口,左手扶著門哽咽著。然后就是長久的沉默,阿洛夫擦干眼淚后,慢慢站了起來,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因為他回憶的時候想起了他那個頑固父親的話'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與其哭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解決眼前的問題'阿洛夫知道自己想去做什么'在剩余的生命中贖罪,為自己所犯下的罪過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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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后,一個長方形的快速軍艦上,安諾恩戴著口罩一臉疲憊地為擔架上手上的軍人坐著應急療傷,露出的皮膚上都流著汗水,旁邊的一名護士拿著帕子為安諾恩擦汗,時不時遞上一些工具。遠處傳來護城炮轟鳴的聲音。
安諾恩放下手中的工具,從護士手中拿過帕子自己來擦。
“辛苦了。”
“你也是,快叫人把他送到下面安全的地方。”
正當安諾恩想摘下口罩喝口水時突然聽到頭上有人喊到“炮彈來襲。”安諾恩沒有猶豫直接拉著護士趴在地上,然后安諾恩只覺得巨大氣流差點把自己掀翻。爬起來后才看到旁邊的一艘軍艦上熊熊燃燒著,被那枚不知哪里來的炮彈打穿了外層。
安諾恩扶起護士為她戴上了她腰上的呼吸面具,把自己的留給地上剛做完治療的昏迷軍人,安諾恩知道源石爐被打壞了,肯定有源石粉塵泄露,這時一個穿著軍服,帶著面具,右臂上有些醫療兵的標志的人煙霧中走出嘴里罵罵咧咧的,“先鋒隊在干什么,編制術士是吃了屎嗎,為什么會有炮彈打到這里,這里有很多傷員不知道嗎”
“安諾恩醫生你的面具。”被拉起的護士提醒道。
“沒事,我這口罩也可以,戴面具只是要求罷了,他的丟了就先用我的。”
“安諾恩醫生,病人就交給你了,我去前線殺那些鄉巴佬了。”剛才罵罵咧咧的醫療兵撕下右臂上的標志,提著弓弩就準備離開。
“不行,你走了傷員怎么辦。”
“只要老子把對面全殺了,我們就不會有更多的傷員了,我知道你的能力,一會見。”那個人說完那就搭上了去往前線的快速軍艦離開了。
“這可是擅離職守啊。”看著遠去的軍艦,安諾恩嘆了口氣。
“醫生,旁邊軍艦的傷員運過來了,受傷等級已經區分好了,就等您和其他醫生去治療了。”護士通過胸口的通訊器傳來的命令提醒著安諾恩。
“收到了。”安諾恩向著命令的方向跑去,在轉彎的時候又看向遠處的戰場,'夏亞,別出事啊。'
戰斗結束后已經是夜晚了,安諾恩一屁股坐在了艦船甲板上,看著輪換的醫生向著安置傷員的方向跑去,“終于可以休息了。”
“還沒有呢,這次只是維多利亞的暫時撤退。”
“是安娜啊,你不去看看夏亞怎么樣了嗎。”安諾恩看向走開的白發女性,精致好看的面孔和諾依不相上下,腦袋上黑色雙角朝著上方挺立著,她是一個薩卡茲。
“他還活著呢,只不過我一會還有事要做沒空,話說安諾恩你不去下面的房間休息嗎?這地板挺硬的。”
“不了,我現在腿一直在抖,站都站不起來。”
“安,看來你還需要鍛煉啊。”一道兩人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只看到夏亞從軍艦圍欄上面翻了過來。
“夏亞!”*2二人傳出驚喜的聲音,安娜直接跑過去擁抱住夏亞,
“太好了。”
而夏亞也緊緊抱住安娜,“你不是知道我沒死嗎?”
安娜鼓著嘴巴說到“活要見人。”然后腦袋貼緊夏亞的胸口。夏亞用下巴頂著她的頭,然后看到了坐在地上一臉疲憊的安諾恩,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仿佛是在炫耀。
安諾恩看到哪張笑臉后也只是輕蔑一笑,脫下右手本來要丟但太累而懶得脫的橡膠手套,露出了銀白色的戒指。看到這枚戒指后夏亞的表情垮了下來想看到什么討厭的東西,“喂,那只是諾依和你的契約罷了,不算的。”
“哦?,雖然是那樣,可她現在就是我的合法妻子。”
“你*,來和我比劃比劃。”
“不要,我很累的,你不累嗎?”
聽到這個夏亞才想起來自己今天在前線戰斗了一天了,剛才的瀟灑都是裝出來的,然后拉著安娜走到安諾恩的旁邊坐下。
“你是怎么過來的?”
“我求我長官說去后方看看我女友,他就一腳把我從隊伍里踹出來了,反正就是允許了,剛才和你們軍艦的管理人說過了,要不然我連軍艦都碰不到。”
“唉,你沒事就好。”
“放心吧,還有把你衣服借我,安娜睡著了。”
安諾恩無語地看著一臉壞笑的夏亞,慢慢的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夏亞。“你的呢?”
“被對面砍得破破爛爛地了,早就扔了。”夏亞為抱著自己胳膊的安娜披上后就和安諾恩解釋道。
“今天過的怎么樣,你沒受傷吧。”
“老樣子,像往常一樣死了幾個兄弟,我只是一些擦傷罷了,你呢,我看到有一發跑到射向了后方的時候可是捏了吧汗呢。”
安諾恩只是張開手“如你所見,不過我這邊也有幾個,還有很多因為那發炮彈感染礦石病的。”
夏亞上下看了幾遍后就悠閑的說到“真是可惜啊,諾依不能得到那筆撫恤金了。”
“呵呵,我倆可是長的差不多,你要是沒了,你不怕我搶你女友?”
“不怕,我認為你的魅力還沒我好。”
兩人微微一笑,確認對方沒事后就停下了玩笑。“信你寄出去沒有。”
“寄出去了,還有很多錢,應該夠她在大學生活了。”
“那就好,我看她在寄過來的信上說她剩下的錢夠她學到畢業了。”
“當然了,我在軍隊里又沒有花錢的地方就查不多都寄過去了。”
夏亞咬著牙說“你不會真的看上我妹了吧。”
安諾恩攤了攤手“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