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恩在夢中夢見了夏亞在戰場上成為英雄后,很多人簇擁著他,把他高高的舉起,舉在頭上,然后就這么走到夏亞曾對他說過的他的家鄉卡茲戴爾,而夏亞被舉起的身影則離自己越來越遠。
“夏亞!等等我!”
正當安諾恩在夢中掙扎時,有人用鞋子提了一下安諾恩的床邊,安諾恩立馬驚醒,臉上還帶著一些驚恐,因為剛才的夢把他嚇到了。睜開眼后也看到一個寬大的身影站在自己和列德尼昂的床邊,這個供人休息的房間很小,幾乎是床腳挨著床腳(參考現代潛艇宿舍)。
“起來啦,安,快來幫我把巴里斯放到你的上鋪去?!睙艄鈴耐饷嬲丈溥M來看不清出聲人的臉,只看到一頭的金發,還有上面的一對貓耳。
安諾恩聽聲音認出那是諾爾頓醫生后馬上站起來扶著被諾爾頓抱著的人。
合力把巴里斯抬到他的上鋪后,就看向旁邊的身影,映入眼球的是一雙一籃一綠的異色瞳,安諾恩第一次看到這雙眼睛就想到了老師和他說過的有關生理缺陷的例子。
“她怎么了?”
“因為麻醉劑不夠了,所以她就對受傷的戰俘進行物理麻醉(打暈),正好就被其他戰俘看到了?!?p> “他們把她打暈了?”
“不是,她把那些暴動的戰俘打暈了,她則是打完后太累了,站著睡著了,我換班就把她抱過來了?!?p> “辛苦你了,諾爾頓前輩?!?p> 諾爾頓掉頭示意后就坐到安諾恩剛剛睡過的床上。
“一會你去治療那些戰俘了,還有把列德尼昂叫起來,他的時間也快到了?!?p> “不用了,已經起來了?!绷械履岚簭拇采献似饋砟樕线€帶著半截口罩,露出半張英俊的臉,但臉上鋪滿了疲憊。打了個哈欠后,扶正口罩,捂著臉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
“精神不好可以去廁所里吹吹風。”
“謝謝你的建議諾爾頓醫生?!闭f完列德尼昂就走了出去,腳步歪歪斜斜的。
“安,你說過阿洛夫?海德姆斯是你的老師對吧?!?p> “我和我的教官解釋過我的醫術,不然我也不會分配到這里?!?p> 諾爾頓若有所思的看著安諾恩,后面的尾巴慢慢左右搖動著,看的安諾恩手癢,他一直想摸摸那些有著尾巴種族的尾巴,但是第一次摸(扯)夏亞尾巴的后果讓他不敢在犯,所以只在心里過個眼癮。
“有什么問題嗎?”
“那可是大問題?!睆陌仓Z恩后面傳來列德尼昂的聲音。
“勞資走到一半才發現不對,廁所里怎么吹風。”
“想測試你的反應罷了。安,你沒在大學聽過阿洛夫的故事嗎?”
“我沒上過大學,我只聽過他說他曾經是個軍醫。”
“行吧,他可是我們戰地醫生的傳奇,上到將軍下到列兵,被他救過的人數不勝數,對我來說只存在于教課書上的人物。”諾爾頓鄭重地對安諾恩說到。
“我雖然對醫學的興趣不大不過看到他的故事我還是挺佩服他的?!绷械履岚罕е直壅f到。
“他沒和我說過這些?!?p> “現在他在哪里?自從他退伍后就沒見過他出現了,好多軍醫學院都想請他去任教。”諾爾頓激動的問道。
“我記得是納霍德卡?”安諾恩用手抵著下巴說到。
“在那么落后的城市??!?p> “怎么?諾爾頓你想去見見他?”列德尼昂饒有趣味地問道。
“有幾個問題想請教罷了。”諾爾頓若無其事的回答道。
“安你繼續休息吧,上頭讓我去把你替我干的補回來,你白天干了兩人份的上頭知道了?!?p> “你沒問題嗎?”
“不過是戰俘而已?!绷械履岚捍┥贤馓拙妥吡恕?p> “你知道哥倫比亞的人體實驗嗎?”諾爾頓在列德尼昂走遠后繼續問安諾恩。
“老師說過一點,這讓那里的醫學進步的很快?!?p> “我小時候差點就死在了里面。”諾爾頓面無表情的說到。
“說起來,你還不怎么了解我,我和你說說我的故事吧,安?!?p> “好啊,前輩請說?!卑仓Z恩坐正擺出一副認真聽的姿態。
“我出生于哥倫比亞,天生就有生理缺陷,你看到我的眼睛了吧,在別人眼里很美,可在我舅舅眼里我就是個缺陷品,他是個生物學家,那時候他信仰社會上流行的優生學,也就是說如果你有生理甚至經濟上的缺陷你連繁育下一代的資格都沒有,聽起來很無理是不是,可我舅舅就信了,因為他是上層社會的人,我不是。”說到這里諾爾頓嘆了口氣。
“說到底這樣只是為了排擠社會底層的人罷了,很多小孩都被當做試驗品送進了實驗室,我聽過他們甚至在小孩的骨髓里放源石,他們也會把一些病原體或者病人的分泌物打入小孩的體內觀察他們的反應,所以他們的醫學才會那么發達,人們都想創造天堂,可他們的行為創造出了一個又一個地獄,我當時就進去了,也看到了一切,我父母拼了命把我送到這里生活,直到我上了大學看到了某樣東西,你知道是什么嗎?”
聽的認真的安諾恩搖了搖頭,諾爾頓笑了笑說到“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我又回想起生活在那間實驗室的恐懼,因為我曾偶然在實驗室的名冊上看到了你老師,也就是阿洛夫?海德姆斯的照片,他也是實驗室的一員?!敝Z爾頓瞪大著眼睛看著安諾恩。
“我現在都無法忘記在那實驗室的每一分每一秒,就因為我小時候那些穿白大褂讓我吃下了什么藥,自從那時候我就無法忘記當時一段時間里我經歷過的所有事情。”
“老師是好人,他收留了我還有一對兄妹還把我們養大了,他不可能是那些實驗人員。”他想到諾爾頓所說的實驗再想想阿洛夫的行為,立馬反駁到。
“我也沒說他是壞人,他的照片上被印上出逃的字樣,我也了解他的大部分經歷,他燒掉了大部分實驗記錄讓那間實驗室損失了不少?!?p> 安諾恩松了口氣。安心了不少。
“可我也沒說他是好人,我看到過不少項目下有他原來的名字,比我剛才說的還殘酷的也有不少?!敝Z爾頓的話讓安諾恩有些喘不過氣。
“但是他就是我的老師,是他教我如何救助他人的?!卑仓Z恩沉默了一會繼續說到。
“你怎么看不關我事,我只是想問問你順便傾訴一下罷了,因為你不會說出去對吧。”
“巴里斯呢?”
“她在我配置的香水里早就進入深度睡眠了,話說她那一副男人的模樣你看的出來她是女的啊。”
“我第一次看到她就知道了,不過看她自己填的男性,我覺得她有自己的理由,所以我不敢拆穿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