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看著胖子的神色,眾人不明所以,什么來了?
“吱吖···”話音剛落,店門被推開,一道略微蒼老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古川與離兒小道姑有些驚喜地朝門外望著,只見被推開的大門外面,夕陽特有的光線斜斜地照射了進來,刺得眾人瞇了下眼才適應,那略微蒼老的身影剛好背著夕陽,只能依稀看得見模樣,一身的道袍裝扮。
“師父”
“道長”
兩聲招呼出自離兒小道姑與古川兩人之口,來人赫然就是常清老道長了,兩人臉上除了驚喜,就是意外,他們誰都沒捏碎玉符,實在沒想到老道長會出現在這。
“你們怎么在這?”
“你們認識?”
兩聲疑問同時響起,卻是門外的老道長與門內的胖子同時問到,兩人皆是愣怔意外的表情,很明顯,兩人都沒料到眼下的情景。
“你們沒事吧?”未等兩人出聲,老道長便兩眼一掃店內,眼睛微瞇,已是看出這里先前有過斗法的痕跡,于是多看了幾下陳松他們四人,再就是莫名地瞪了胖子一眼,旋即大步跨入店內,再隨手關門,才有些關切地問著離兒小道姑與古川。
隨著常清老道長的突然出現,店內的氣氛頓時微妙了起來,陳松四人挨的更近了一些,已是抱團的意思,至于胖子,則是兩眼亂轉,看看古川與離兒小道姑又看看老道長,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師父,我們沒事,你怎么來了?”見著老道長,小道姑登時像小孫女看到寵溺自己的爺爺一樣,跑過去很自然地攙著老道長的手問道。
聞言,老道長再度看了他們兩個幾眼,確認真的沒問題后才說道:“剛好忙完路過,正準備去找你們,就碰上這里出事了。”
說著,又看了下那邊的四個人,神色不明,再扭頭看向胖子,臉色頓時就沒那么好看了,沉了下來。
“道兄,別來無恙?”見此,眼珠子還在轉的胖子臉上的笑容更多了些,竟是一副熟識地模樣,這讓古川與離兒小道姑有些驚奇起來,對面四人臉色則是不自覺地凝了幾分。
“師父,你們···認識?”這下輪到小道姑好奇地問話了。
“豈止是認識,還···”老道長先是一瞪眼,旋即一頓,醒悟般看了下四周,才一轉話鋒,問道:“此事稍后再說,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呵呵,道兄,先不急,那人你追上了么?沒走脫吧?”胖子眼珠子一轉,打了個哈哈,避過了話題,問起了別的。
看樣子是真的認識了,只是這胖子的話又是什么意思?真如他剛才說的那樣先前店里還有其他人?還跑出去了?去追的人是老道長?那四人又悄悄地對視了一眼。
“他們是···”老道長也沒急著回答,而是有意無意看著那四人問道,意思很明顯了,是在問那四人的身份了,剛才進店時他已看得清楚,胖子與他們是隱隱有對峙的,又都是修行之人,自然會多想。
“哦,此事與他們無關,他們只是無意中卷進來罷了。”胖子很自然地接過話頭,只是邊說邊隱晦地朝古川與離兒小道姑眨了眨眼,搞得古川與離兒小道姑皆是詫異莫名。
怎么成了無意中卷進來的了?那四人神色也是略微古怪。
“是這樣,剛才···”見眾人神色不對,胖子眼珠子不著痕跡地動了下,竟是又把老道長原先的話頭接上,說起了剛才發生的事來,只是不知是故意還是忘了,他算計人的事竟是一點沒提。
“···我本來想著自己動手的,只是沒想到這里還有他的同伙,一時打亂了計劃。”胖子一番說辭之下,事情是大概說了一遍,但味道變了,按照他自己說的,這店里藏了小陰山里面出來的邪物,起初是想自己解決的,但沒成想這里的邪物不止一個,臨時之下只好找幾個人幫忙,卻是變成了現在這樣,他也是沒料到。
末了,他才指著躺在地上的掌柜總結道:“這人的身份還有待商榷,鬼門的人,一般看不上這樣的小地方。”
說著,看向老道長,問道:“道兄,先前就是感應到你恰好在附近,我才沒追那跑出去的東西,你追上了沒?”
胖子的一番話,把古川他們說的面色愣然,明明是他以‘金猴’相召,才有的那四人跟過來···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古川佩服。
但老道長聽后,面色卻是恍然的神色,看了那四人一眼,有些惋惜地說道:“那人跑得太快,老道我也沒法追上,讓他逃了,這下是真的麻煩了。”
“啊?”聞言,胖子的小眼睛一睜,似吃驚,不信地說道:“那人修為比你還厲害不成?”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不追?”老道長一瞪眼,不客氣地說道,似乎對胖子沒什么好感。
胖子神情一滯,似無話可說,只是眼珠子還在輕微地轉著,顯然心思可不是這樣的。
古川覺得這兩人的話跟神色都怪怪的,一時又沒法想得清楚,對面四人就更不用說了,一副懵然的表情。
聽了老道長的話,胖子神色明顯“不信”,但又找不到其他理由說的樣子,繼而臉色一板,瞅了那四人一眼,道:“既然人都跑了,那沒你們什么事了,想走就趕緊走吧。”
四人面面相覷,之前想走不給走,現在一副趕人的模樣,轉變的有些快了···
只是他們也不墨跡,都是悄悄打量了一眼老道長,眼里閃過些許忌憚,似乎老道長是個比胖子還難纏的角色,繼而拱拱手沒再多說什么就出了店門。
至于老道長,也沒有多話的意思,任由他們出了店門,只有古川與離兒小道姑都是神色奇異地看著兩人。
于是,幾息功夫之后,陳松等四人便魚貫般出了店門,順利穩當。
“這算什么?”公子哥趙成風此時才有些不解地問道,被人召來擺了一道,然后什么都沒撈到,還被掃地出門了。
“誰知到,鬼門的事都沒個說法。”書生陰七郎陰陽怪氣地應了句。
“兩位,事情既然揭過了,就沒必要多想。至于鬼門,我等又不曾出手,也不是我們招惹的,也不用太過擔心。陳某還有事,先行告辭了。”這時,陳松又再度‘憨厚’起來,先是勸了句他們,而后才拱手告辭。
也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陳氏兄弟轉身就走,似乎真對此間事不再上心,也似真有急事,這一幕又整得兩人摸不著頭腦起來,總覺得哪里不對。
“書生,我們也走?”趙成風看了眼店門,又看了眼慢慢消失的的陳氏兄弟,轉首向陰七郎問道。
“不走還能怎么地?繼續挖寶?”陰七郎也是瞥了眼店門,轉身就走,趙成風也連忙跟上。
至此,門外徹底地安靜了下來,夕陽也隱沒了光芒,遠處雜耍、看熱鬧的人也慢慢離開,時間都不早了,很快就要入夜了。
“是這樣么?”老道長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幾人走出店門,直到店門再度被關好,才轉頭瞅了一眼胖子,繼而向古川與離兒小道姑問道。
什么是這樣?看著老道長的神色變化,古川先是一愣,旋即又才恍然大悟,這兩人剛才都在演戲···
“師父,他要我們跟他挖墳。”適時的,離兒小道姑怒氣沖沖地告狀,只是眼里的狡黠怎么都藏不住,顯然是看出這樣胖子是怕自己師父的,現在正好是機會。
“嗯?”老道長一聽,臉色頓時就徹底沉了,甚至是黑了幾分。
“沒有的事,道兄,你莫聽這小丫頭片子胡說。”一聽小道姑的話,胖子竟是急了,立時就辯解說道,似乎真有些怕老道長誤會,這看得古川更是好奇了,他們兩什么關系?
“什么小丫頭片子,她是我徒弟。”老道長臉色更黑了,足見對小道姑的寵溺。
“我不知道她是你徒弟,呃···是咱師侄啊,你什么時候收的徒弟?怎么沒跟我說過。”胖子愣了下,才想起離兒小道姑喊老道長師父來著。
“意思是說不是我徒弟你就可以拉著去挖墳了?”后面多余的話老道長沒聽,前面的倒是聽了個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為難胖子,竟是這么反問了句。
“那不能,咱是那樣的人么?”胖子一拍胸脯,義正言辭地說道。
“你張胖子什么樣的人我能不清楚?認識十幾年,你什么德性還用我說?有你在的地方哪家的祖墳能安寧?只要有用的,逮著個娃娃你都敢帶著下墳。”老道長斜著眼看著胖子說道,下意識地還護在了古川與離兒小道姑身前,有些警惕地看著他。
胖子姓張啊,古川心道,張胖子,喊得倒是貼切,他倆認識有十幾年了?還真是個下墓的‘高人’?。
“誤會了不是,尋常人家的祖墳我哪有碰過,這說得就冤枉人了。”張胖子避重就輕,含含糊糊地應著。
“甭廢話,你要敢打他們的注意,仔細你的皮,鉆到地下我都給你揪出來。”老道長神色嚴肅地警告張胖子。
“不會不會。”張胖子轉著眼珠子,連說不會,是真的有些怕老道長,真不知道他們兩有過什么樣經歷。
“哼,諒你也不敢。”老道長不輕不重地哼了聲,旋即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對了,張胖子,我的東西你帶來了沒有,也該還回來了。”
“什么東西?”下意識的,張胖子有些蒙。
這下,老道長面色又不好看了,道:“感情你是忘了?”
在老道長的注視下,張胖子才‘恍然大悟’,道:“沒忘沒忘,帶著呢,你看。”
說著,張胖子從變戲法一樣不知從哪里摸出了個小鈴鐺,古川與離兒小道姑的眼眸都是一亮,那小鈴鐺跟小道姑那只很像,只是更為‘古舊’一些,上面多了很多的銘文,透著股古樸的氣息,給古川一種隱晦的感覺,就是看著普通,但又不尋常。
“拿來,說好借幾天,這都十幾年了,往后哪敢借東西給你。”老道長一伸手,有些嫌棄地說著張胖子。
“···”古川無語,但那只‘小銅鈴’是什么,‘陰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