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南炫恍惚片刻后要呀問道:“聽說昨天你又去糾纏南宮侯家的世子了?”
月傾城看了看眼前的人,努力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冷漠的說了回答了一個嗯。
不僅如此,他還記起了南宮的世子,南宮成墨,現在是她的未婚夫。原主非常喜歡這個南宮成墨,可對方卻對她厭惡至極,也是哦,原主以前的名聲誰會喜歡呢!
好幾次南宮成墨要求退婚,原主得知消息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堵見南宮成墨,只要見到南宮成墨原主就不顧一切地跑上去,最后每次都鬧了笑話。
“你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了他?”月南炫憤怒的看著月傾城。
“……”月傾城沉默不語,她都懶得和他廢話。
“你還有沒有一點廉恥?月傾城,我們月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一個被拋棄的賤婦,瘋婆子,乞丐,你還有臉回來,我要是你就干脆死在外面?!痹履响乓荒樝訔墤嵑薜目粗聝A城。
“說夠了嗎?”月傾城冷冷的抬起頭,以前那懦弱膽小無能的的眼神竟在這一刻讓人不寒而栗。
月南炫從未見過月傾城用這樣的眼神盯著自己,如果剛剛是錯覺,那么這一次又是什么?
月南炫頃刻間有些懵了,帶著一些憋屈應了一句:“還沒有。”
月傾城眼神犀利的掃了一眼月南炫,正要出手時。
“傾兒,你回來了?炫兒你怎么拿劍指著你妹妹?”
急匆匆趕來的月夫人一把將月傾城拉入懷中,并厲聲呵斥起了月南炫。
剛才聽到下人前來稟告說三小姐回來了,月夫人連眉都沒有瞄好,就慌張的過來了。
昨夜月傾城一夜未歸,她派管事尋了一夜都沒有消息。可把她急壞了。
“娘,你看她像什么樣?”北南炫憤憤不平的收回手中的長劍,直勾勾的盯著月傾城,恨不得在他身上挖倆個血骷髏。
月母沒有聽月南炫說話,一心拉著女兒檢查身體:“傾兒你沒事吧,昨夜去哪里了,可把爹娘急壞了?!?p> “還能去哪?你看她這衣衫不整的,想必……”
“住嘴?!痹履响胚€沒有說完,就被月母打斷:“這是你妹妹,你怎么能這樣說你妹妹?”
月南炫看了看月傾城,狠狠道:“我沒有這樣的妹妹?!闭f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月傾城冷笑道:“你走吧,離開月府我就不是你妹妹了?!彼刹皇窃?,認打認罵。
“憑什么是我走,不是你走?”
“好了,你們少說倆句?!痹履敢娝置枚擞忠[了起來,心想自己怎么生了這倆個冤家。
別人的兄長對待自己的妹妹那是寵的很,妹妹對兄長敬愛,可她家的這倆個,就跟上輩子有仇似的。
“傾兒,你脖子怎么回事?”月母本想在訓斥月南炫,可看到月傾城脖子上的青紫印記,那明顯是被人狠狠掐過的。
一直未曾注意的的月南炫心里一怔,眼神忽然變得犀利,難道有人要殺月傾城?
那么昨晚她?被暗殺了?
他剛才說那樣的話,忽然心生愧疚,雖然不喜歡這個妹妹,但總歸一起長大也有血緣關系。
月傾城面對大驚小怪的月母和月南炫,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沒什么,只是刮了一下?!?p> 因為她也不知道原主昨天發生的事,也不知道誰要害她。
“別告訴我你是表白北宮成墨不成功,反遭羞辱自己掐自己尋思吧?”
聽著月南炫的冷嘲熱諷,月傾城雙眸寒意更甚。
月南炫看著她就這么從自己身邊離開了。
那冰冷的眼神,強大的氣場,那是她妹妹嗎?
這丫頭昨晚經歷了什么?一夜之間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炫兒,你妹妹怎么了,怎么忽然之間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那眼神…”月母臉色擔憂的看著月南炫。
“我哪知道,肯定被鬼附身了?!痹履响乓矡o比郁悶。
月母兩眼一瞪:“不許說你妹妹?!?p> 月傾城回到房間,命丫鬟打來了熱水,舒服安逸的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才想起還沒有看過原主長什么樣子。
坐到銅鏡面前,居然被驚艷到了。
十五歲的年紀,一張玉顏不施粉黛,卻是靈秀雅致,美得驚心動魄一襲梨花襦群著身,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軀。
月傾城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原主長的這么好看為什么那個北宮成墨會看不上?
額,她似乎忘了就原主這名聲盛京人盡皆知,誰敢要。
想到這里月傾城感覺一陣困意,才想起昨夜趕了一夜的路,都沒有合過眼,眼皮支撐不住當即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她實在是太累了。
這一覺她睡到什么時辰的都不知道,就是覺得餓了才醒了過來。
丫鬟錦玉聽到她的傳喚立馬就進來服侍,給她簡單的洗簌又端了些吃食來。
月傾城剛準備把一塊點心放進嘴里,旁邊的錦玉就小聲問道:“小姐,您昨晚去哪里了?和誰在一起?都干什么了呀?昨晚夫人和老爺還有公子都很擔心您。”
月傾城用冰冷寒顫的雙眸看了一眼錦玉,似笑非笑:“本小姐的事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一個下人來過問?”
呵!
月南炫會關心她?這太陽怕是從北邊出來了吧!
她月傾城不傻,早就知道錦玉這丫頭喜歡月南炫不是一天倆天的事兒了,明明是自己身邊的丫鬟,實則月南炫傳喚她一聲,她跑得比兔子都還快。
原主這個去心眼的不知道,自己每次都到哪里見了什么人月南炫都知道的非常清楚,就是因為身邊有個“內奸?!?p> 笑意不達眼底,看的錦玉有些怯怕和恐慌。
“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了?!?p> 錦玉嚇壞了,慌亂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啪!
月傾城揚起一只手重重的打在了錦玉的臉上。
月傾城本來就是殺手從小練家子的她力道可不小,錦玉臉上瞬間腫了起來,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
錦玉嚇壞了,頓時雙眼通紅,捂著臉含淚說著:“小姐,您為何打我?”
月傾城雖然在笑,眼神中幽深的黑眸卻是無比的寒冷。
“我是主,你是奴,跟主子講話怎么能用“我”?你待在本小姐有好幾年了了吧?”
錦玉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原本姣好的面容此時全是淚水,讓人心生憐惜。
小姐怎么變了一個人似的,那眼神,那氣場,就像是地獄來的殺神,令人畏懼。
“回稟小姐,奴…奴婢伺候了小姐四年了?!?p> “從明兒個起,你就不用伺候本小姐了,去賬房領錢走人吧!”月傾城不屑的看了看錦玉,這種小人留在身邊只會壞事,給月南炫通風報信在北南炫身邊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