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受傷
“呵。”
蘇云瑤仿佛聽見了什么笑話一般嗤笑一聲:“那本小姐倒真有點好奇,究竟是哪家能養出你這么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她不信在這北渭都城里,還有她不認識的王公貴女!
北渭京都布著一個無比巨大的禁靈陣,這件事神泣在當初剛一進城門的時候就發現了。
后來在與顧微遲夜游京都的時候,她無意中又發現京都禁衛營原來就建在那禁靈陣的陣眼之上。
如此,只要陣法之中出現較為強大的靈力波動,京都的禁衛軍很快就會感應到,并在第一時間趕到這里。
片刻之后,果然不出神泣所料,禁衛軍的人很快便包圍了這里。
蘇云瑤看著來勢洶洶的禁衛軍面上浮起得意之色,試問,這里的哪一個人不得給她丞相府面子?
而這時,神泣想起老王妃可能一會也會過來,她便朝抱春招了招手示意她俯下身來。
神泣看著抱春紅了一半的臉頰,目光泛著森森寒意的低聲道:“我會替你算賬的。不過,你先去找老王妃過…”
神泣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自層層禁衛軍中穿行而來。
看著那人熟悉的身形,神泣眉梢一挑:“不用了,去攔住老王妃,讓她先行回府。”
抱春應聲悄然退去,并無人阻攔。
“何人在此肆意動用靈力?”
蘇云瑤本是背對著門口的方向,如今聽得這聲音她驟然回頭。
一看果然是自己猜的那人她驚喜道:“師兄?”
顧微遲擰眉:“蘇師妹?”
看著顧微遲驚疑做作的神色神泣心底一嗤,以顧微遲的心思他能不提前知道這里是蘇云瑤?
“師兄,瑤兒不是故意的。”
說完這話,蘇云瑤看著仍舊躺在地上不能起身的神泣忿忿道:“是這個人無禮在先,瑤兒一怒之下才…”
“你來解釋。”顧微遲并不理會蘇云瑤,這話是對著神泣說的。
噗——
神泣暗自催動自己的靈力逆行,又是一口鮮血吐在地上。
“解釋…什么?”一出口,眾人便聽得她的聲音極為虛弱。
蘇云瑤見狀一急:“自然是解釋你無禮在先侮辱了本小姐!”
神泣冷笑一聲看著顧微遲:“若是都要我解釋,還要禁衛軍干什么?”
“放肆!你敢對寂王無禮!”蘇云瑤沖動之下又是一掌對著神泣襲去。
這一掌,蘇云瑤用出了圣階巔峰十成十的靈力,在她的威壓之下,許多禁衛軍都不由得額上浸出了冷汗。
“你瘋了不成!”
顧微遲話音一落,飛身而起擋在了神泣的身前,隨后一掌對上了蘇云瑤的攻勢。
砰!
二人掌風相碰之下,泛起了數道靈力余波。
孤庭的小廝、實力不濟的禁衛軍、蘇云瑤的丫鬟…都在這余波之中受了或輕或重的內傷。
顧微遲回頭看著神泣,眸中的光彩晦暗不明:“傷的如何?”
神泣輕咳一聲:“快死了。”
顧微遲聞言輕笑:“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傷的不重。”
蘇云瑤看著二人說話的樣子心下一驚,看起來是師兄認識的人…
“師兄…”
不等蘇云瑤將話說完,顧微遲便沉聲打斷了她。
“丞相府大小姐蘇云瑤于京都城內肆意以靈力傷人,現帶回禁衛營等候皇上處置。”
顧微遲清冷的話音一落,蘇云瑤便怔在了原地。
怎么會?!
以前她也曾不止一次的在京城動用過靈力,可是從來都不曾受過處罰,更別說被送進禁衛營!
“師兄?!”
顧微遲眼含失望的看著蘇云瑤冷聲道:“出門在外,該擦亮你的眼睛。”
說完,他便俯身將神泣打橫抱起,隨后又穿過禁衛軍向著庭院之外走去。
“蘇小姐,得罪了。”
禁衛軍們圍住蘇云瑤的退路,向著她打了個請的手勢。
本來他們是帶著限制靈力的困靈繩的,但是對面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他們多少還是要留著幾分客氣。
蘇云瑤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今日她只是以為神泣是一個小門小戶的小姐她才如此狂妄。
到了如今這般形勢之下,她還是十分順從的隨著禁衛軍走了。
蘇云瑤離開之后,她的丫鬟也十分匆忙的回了丞相府報信。
良久,自孤庭的后院之中緩緩的走出來了一個身著紫袍的邪魅男子。
他一頭墨發披散在肩膀之上,狹長的鳳眸微瞇,出口的聲音低沉又富有磁性:“將孤庭所有的損失列個單子送到丞相府去。”
“是。”
小廝應聲離去之后,他看著地上神泣方才吐出的鮮血挑眉一笑:“有意思。”
寂王府。
老王妃正坐在沅芷院的中間等著神泣回來。
不想卻看著面色蒼白的神泣被顧微遲抱著進來驟然一驚:“遲兒,這是怎么了!”
顧微遲聞言腳步微頓,向著老王妃頷首恭敬道:“母妃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說完他便抱著神泣向著棲涼閣快步而去。
“無嵐,守在門口。”
無嵐是顧微遲的貼身侍衛,這寂王府之中只要是他守著的地方,便沒有人敢越過他強闖。
房間內,顧微遲輕輕的將神泣放在床上,隨后便盤膝坐在她的身后為她調息療傷。
片刻,顧微遲見仍舊是面色蒼白雙眼緊閉的樣子不由得眉頭緊鎖。
“神泣?”
顧微遲輕喚了一聲,見她仍舊是沒有反應便狠心向她的經脈之中輸入了一股過于蠻橫的靈力。
在靈力的沖撞之下,神泣終于輕嚀一聲,眼皮微顫,緩緩的睜開了眸子。
“你怎么還在?”
顧微遲聞言一愣,他沒想到神泣開口的第一句居然是問他為什么還在。
“你便是如此報答救命恩人的么?”
“我又不會死,你救的誰的命?”
“更何況…”神泣這會也感受到自己體內多出了一縷橫沖直撞的靈力:“你還讓我傷上加傷。”
“我只是怕你醒不過來。”
神泣嗤笑:“你明明有更好的辦法。”
聞言,顧微遲本欲出口反駁的話一頓,她怎么知道?
看著顧微遲的神色神泣一笑又接著道:“很奇怪吧?我也奇怪,上次醉酒醒來之后,我便覺得體內一直有一股溫暖的療愈靈力在經脈之中游走,思來想去除了你也沒有別的人接觸過我。”
顧微遲瞳孔微擴:“怎么會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