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離站起身,打開房門,剛邁出一只腳,冉兒便熱情的貼了過來。
“夫君,昨晚辛苦啦,快來嘗嘗思源哥哥為我二人做的補湯。”
冉兒的聲音如同一縷柔風,帶著平日里少有的嬌媚,不禁讓沈清離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眉頭微微一蹙,心中暗自嘀咕:“這女人又抽什么風?”
沈清離剛坐到椅凳上,冉兒便將盛著補湯的碗放在他面前,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這湯可是大補呢,夫君可要多喝些哦!”
沈清離盯著碗中那色澤濃郁的湯,心中警鈴大作,下意識地思索起來:“這湯不會下毒了吧!”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思源便笑嘻嘻地湊了過來,俯下身,壓低聲音說道:“沈兄,到底是年輕啊!不過,也要注意節(jié)制呀。”
沈清離疑惑的看著思源,不解地問道:“思兄,為何要我注意節(jié)制?我做什么了?”
冉兒聽到這話,立刻抬起衣袖,半掩住臉龐,聲音嬌嗔道:“夫君,昨晚你喝了酒。。。。。。”話說到一半,她便停了下來,眼神躲閃,一副欲言又止的嬌羞模樣。
“喝了酒?!然后呢?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沈清離盯著冉兒奇怪的舉動,聲音不自覺地壓低,聽起來像是在質(zhì)問。
思源見狀,連忙擺擺手,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沈兄若是再追問下去,冉兒妹妹可要害羞得無地自容了。”
這時,珊闌站在三人的身后,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戳穿道:“冉兒妹妹好手段啊,竟能迷得我弟弟神魂顛倒,就像被人操控了一般。”
冉兒聞言,故作沒聽見,臉上露出嬌柔的神情,她伸出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蹙著眉,聲音帶著幾分刻意的嬌弱,仿佛在向珊闌炫耀:“都怪夫君啦,昨夜那般折騰,害得我現(xiàn)在還腰酸背疼的呢。”說罷,還偷偷瞥了沈清離一眼。
這話一入耳,沈清離從椅凳上站起來,眸中慍色漸濃:“你在這胡說八道什么呢?”說著,他低頭看著身上臟兮兮的衣服:“我明明是在地上。。。。。。”
然而,下半句還未說出口,便一根銀針封了嘴,旋即冉兒的聲音化作一縷細不可聞的絲線,悄然傳入他的耳中:“沈清離,我所說的是背你回房,你若不想被懷疑身份,就給我閉嘴!”
冉兒所說,沈清離思索再三,若二人知曉他失去記憶,必定會糾纏不放。
沈清離緩緩落座,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微笑,乖巧端起碗一口口喝湯。
用過飯后,思源和珊闌便著手準備告辭離去。
當他們走到竹屋門前時,竹屋門前,不知為何圍了一群妖人。
其中一個身著綠衣的女子尖著嗓子,臉上滿是鄙夷之色,指著沈清離說道:“女子尚未出嫁,就在家中行那等茍且之事,真是不知廉恥,臭不要臉!”
后一位紅衣男子搓著雙手,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大聲叫嚷道:“嘿嘿,昨晚我可聽了一整晚呢,那聲音叫得那叫一個此起彼伏,熱鬧得很吶!”
男子的言語之中充斥著低俗與惡意,惹得周圍的妖人一陣哄笑。
思源見此情景,頓時怒從心頭起,張口罵道:“你們這些家伙,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人家是夫妻二人,行夫妻之事關(guān)你們屁事!少在這兒敗壞人家名聲!”
珊闌大步?jīng)_到紅衣男子面前,眼中寒芒一閃,猛地抬起腿,一腳便精準無比地踢中了男子的命根之處。
“啊——!”那男子慘叫一聲,尖銳的聲音瞬間響徹云霄。他雙手捂住受傷之處,臉色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上滾落下來,整個人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珊闌見狀,嫌棄地捂住了耳朵,臉上露出一抹厭惡的神情,對著男子受傷的命根之處又是狠狠一腳。
“哼,你看你叫的也挺此起彼伏的嘛!讓你剛才嘴巴不干凈,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混亂之際,人群中突然擠出一個身穿綠衫紅裙的女人。扭動著豐腴的身體,跑到沈清離面前,一雙眼睛滴溜溜地上下打量著。
“我認得你,你是半月小賤人撿回來的病人。”
雖然當日她并未看清沈清離的容貌,但憑借著這獨特的身形,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個女人,正是當日與冉兒結(jié)下仇怨的株大姐。為了修復(fù)身上的傷口,這段時間她可是吃盡了苦頭
今日聽聞,冉兒深夜與男子行情欲之事,她便急不可耐地趕來,想要趁機落井下石,好好羞辱一番冉兒。
株大姐掐著腰,瞪著冉兒,大聲笑道:“喲,你不是與羅落生有婚約在身嗎?怎么今天又勾搭上了別的男人,真是水性楊花!”
冉兒一反常態(tài),躲在沈清離身后,神情呈現(xiàn)恐懼、慌張之態(tài):“沈清離,我怕。”
她拽著沈清離的衣角,身體顫抖著,看上去楚楚可憐。
株大姐見此,只覺難以置信,圓鼓鼓的眼睛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恐懼。
“賤蹄子,你裝什么裝,仗著男人給你撐腰,就開始賣可憐?!”她扯著嗓子,惡狠狠地罵道,唾沫星子飛濺而出。
沈清離回頭看了一眼冉兒,不禁贊嘆:“這女人演技堪稱一絕啊!”
隨即,他輕輕一笑:“能讓男人甘愿為她撐腰,那是她的本事。你若是羨慕,大可以也學上一學,總好過在這兒口吐惡言來得強吧。”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帶著一種毋庸置疑的氣場。
株大姐被他這番話噎得一時說不出話,她不甘心就此罷休,眼珠子一轉(zhuǎn),側(cè)身貼近沈清離,不懷好意的笑笑:“公子還不知這個女人尚有婚約吧。。。。。。”
話音未落,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便回蕩凌空。
“冉兒,不過是半夜救助一個病人罷了,病人難忍疼痛便慘叫幾聲,卻被你們這些人無端猜測,當成了茍且之事,真是荒謬至極!”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羅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