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夏羽遞過來的黑色小裹布,夏忠卻是毫不費力便把裹布翻開了。里面是一塊腰牌。
夏羽見過這腰牌。早上兩位奇怪的客人腰間掛著的腰牌跟眼前這塊幾乎一樣,中間有一朵火焰的印記。他突然想起來自己為什么覺得腰牌那么眼熟了。有一次偷爺爺的虎鞭酒,在床底下無意中發現有這么一塊玩意,是銀色的。而早上兩個怪人的腰牌是紅色,眼前這塊卻是金色的。
夏忠打開腰牌的第一反應卻是讓夏羽差異不已。只見他突然撲通跪下,恭敬地舉起腰牌,叩拜了三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裹布包好,收到懷里。
一旁的夏羽打有記憶以來,從沒見過老頭子這樣的表情。雖說夏忠是個獵戶,但是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爺爺對任何人跪拜過,別說是人了,每年到廟里祭祖的時候,可憐的先人們也沒見過他行跪拜之禮。甚至當年第一次去宗廟拜祭時,爺爺就說了,除了夏忠本人,夏羽不需要跪,也不能跪拜任何人。至于為什么,夏忠沒說。按照夏羽自己的推測,敢情爺孫倆是撿回來的,所以就算不尊敬長輩先人,他們也不怕遭天譴。雖然非常好奇,但是夏羽沒問為什么,他知道夏老頭子不想說,問了也白問。
“哈哈哈哈哈哈哈,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夏忠突然像瘋了一樣大笑起來,惹得春紅院門口的人都像看白癡一樣看著這爺孫倆。
夏羽實在不好意思,拉著爺爺就往聽風閣走去,一邊嘴里低聲說道“夏大官人,您老給點面子,又拜,又笑的,難不成是錢老板這個牌子很值錢?以前你把隔壁村藍二嫂偷偷辦了,也不見你高興成這個樣子啊。你就消停點,可以不,咱雖然是小戶人家,但還是要點臉。”
話剛說完,夏忠便道:“對!咱們得體面一點。”
沒等夏羽反應過來,他便被拉到裁縫店里去。在夏羽不可思議的眼神底下,夏忠從褲襠里掏出一個金錠子,土豪地說了一句“老板,要最貴的。”
……
不一會,兩爺孫便來到聽風閣,夏忠特意在進入茶樓之前拉住夏羽道“一會你要禮貌點說話。記住了么?”
“知道知道,老板嘛,衣食父母不可開罪。明白了。可你回頭要告訴我,究竟發生什么事了。”夏羽一邊摘掉蓑衣,一邊不滿地答應著。嘴里還嘀咕著“敢情你這老頭今天去了春紅院是接受成年人禮儀教育去的”。
剛踏進茶樓,小東跑過來招呼:“兩位貴客,今天茶樓休息不做生意,請您見諒,明天再來”。
看著小東這小斯,低頭哈腰,沒出息的樣子,夏羽揪起他的耳朵開玩笑地說:“咋滴,我這個帥得離譜的少年,你不認得了?我才走開了一會啊”
小東抬頭定睛一看“哎呦,是羽哥!咋這一會你就變成個樣子了?”
“嘿嘿,怎么樣,剛才去裁縫店置辦的,帥不帥?豪不豪?”衣服是裁縫店里最貴的,夏羽套身上也不知道好不好看,反正得顯擺顯擺。
小東繞著夏羽轉了兩圈,瞪大眼睛說:“羽哥你真牛!去年太族長去世的時候,出殯就穿這個款!!!”
“操……草率了……”爺孫倆不約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