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染就被王月演王師兄從床上拉起來了。
走在崎嶇的山道之上,蘇染不停的打著哈欠,入秋的寒風格外刺骨,讓他又縮緊了脖子。唉,沒辦法啊,誰讓他還是個修為低下的小廢柴呢。
而現在他最想做的就是,一劍捅死他的好師兄。就不能讓他多睡會嗎?
王越演一臉賤笑的靠近:“師弟看起來昨夜睡眠甚是不佳啊,莫不是師弟小小年紀就已經開始鉆研雙修之事了,不愧是我的蘇師弟!哈哈。”
蘇染呵呵一笑,針鋒相對道:“王師兄就不要再關心我了,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聽說你上次偷窺內門大師姐上官云洛,被師姐本人親自發現了。你現在呀可值錢了。”
王月演尷尬的摸了摸腦袋,立刻正色道:“師弟可不要胡說,云洛她是愛我的,雖然她藏得很深很深,但很可惜,愛一個人,是藏不住的。”
說到激動之處,王月演更是雙眼放光,自認為邪魅的一笑:“女人啊,就是這樣,太害羞了,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愛意,既然你師姐不善于去表達愛意,那也是沒辦法了,只能你師兄我親自去表達了,畢竟,愛一個人,注定是要付出的。”
蘇染聽完王師兄的長篇大論,頓時被驚呆了。師兄才多久沒見啊,臉皮厚度竟甚是大漲,真可謂是天賦異稟。
沒錯,他也曾聽說過愛是付出,但愛不是偷窺啊!
王月演看見蘇染師弟半晌講不出一句話,以為他已經被自己的一番言辭所深深打動和折服,不禁甚是得意:“對了,蘇師弟,你剛才說我很值錢是什么意思啊?”
蘇染終于是回過神來了:“噢,上次大師姐從山上追殺你到山下,又從山下追殺你到山上,這件事算是人盡皆知了。據說師姐羞憤難當,又砍不死你,就直接去閉了死關,說不突破靈海境誓不出關。”
王月演很是疑惑:“那這跟我值不值錢有什么關系啊?”
“呃,她閉關之前,在宗門里貼了告示,說取王月演狗賊人頭者,她愿自付三枚破靈丹和一本靈虛境的功法。”蘇染慢悠悠的說道。
“啊!我去!”崎嶇的山路上,王月演如石雕般站著一動不動:“不是吧,不是吧,我身價這么個高法啊!怪不得,我老覺得大家看我的眼神都透著一股炙熱,我還以為是被我的盛世美顏所折服了。”
破靈丹對于煉靈境和靈虛境修士突破境界可謂是有奇效。據說能將突破的把握,整整增加三成。王月演的心里現在可謂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雖然說宗門明令禁止內斗,但保不準,有幾個瘋子什么的起了邪心。
源宗外門弟子大多是煉靈境前期和中期。而內門弟子則更強,早已經突破了煉靈境,大多數都已到達靈虛境的中期和后期了。甚至聽說內門有些天才之輩,已經開始向著靈海境發起了沖擊。而在源宗大多數長老,也正是靈海境的修為。
剛才提到的上官云洛,更是此中的佼佼者。被譽為擁有二百年難得一見的修道天賦。天生道心!
王月演其實本來也是內門弟子,據說還曾經是他們那屆弟子之中,最先突破煉靈境的。但自從他突破到靈虛一重境之后。幾年過來了,境界竟再也沒有漲過一絲一毫,與他同期的修士,現在基本上都已經到達靈虛中期和后期了。
而他還不務正業的,專門在內門成立了一個組織,聯絡了內門眾多“有志之士”,由他來擔任會長,專門組團去偷看內門女弟子洗澡。
鑒于其種種優良表現,終于被執法長老格外關注了,親切的讓他滾到外門去。
從此,源宗內門少了一個變態,外門多了一個變態。
在外門一堆煉靈境的修煉者中,他一個靈虛界顯得格外突出。憑借著其與大部分外門弟子相比出色的實力和冠絕內,外兩門的臉皮。成為了外門的霸主之一。
一呼百應之下,再次在外門成立了他的組織。只不過是從本來的組團偷看內門女弟子洗澡,變成了組團偷看外門女弟子洗澡。
蘇染不得不贊嘆,王月演王師兄真可謂是初心不改。
而他在外門創立的組織,與他曾經在內門建立的組織,竟然彼此還產生了認同感,相互呼應了!成為了源宗的一大毒瘤。
現在執法長老看到他,都想一巴掌把他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