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水手
藍星新世紀年2002年十月16日,浙區靠海的一座碼頭上,一艘大型的漁船即將啟航。
這是一艘巨無霸,有著良好的配套設備,行使時雜音相對較小。
漁船是老李家的,船上幾名老漁民正趁著空閑時間偷著閑,拔口煙,吹吹牛。
過了一會兒,一名穿著皮褲套,穿著牛仔外套的年輕人上了船。
船員們立刻悄悄熄了煙,悄無痕跡地各自散去準備工作。
年輕人是這次出船的“船長”——李海。
李海看了看耍滑的老熟人們,輕輕搖了搖頭,走去駕駛艙開始檢查工作。
一陣忙碌后,伴隨著一陣轟鳴聲,這艘巨無霸出發了。
出發之后,船員們檢查完器材,船具便可以休息好一會兒,直至輪工輪到自己去進行日常巡檢。
休息的船員們隨便地閑聊著,聊著聊著便扯到了李海——
“嘿!你說這李哥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瘋,竟然把這次出航交給李二娃子?”
“是啊!聽說李二娃人家在京城上大學上的好好的,這次放假了,竟然閑的跑我們這折騰……真是……”
“唉……”
“對了!聽說隔壁村那個前幾年賺了不少錢的李正辦的海上養殖場不行了!現在正在著急出手呢!”
“哦?那小子不是生意一直不錯嗎?”
“誰知道呢?”
……
“……”李海此刻趴在高處的護欄上靜靜地望著天邊逐漸消失的地平線,天氣晴朗,白云萬里,海鷗在上空兩兩飛過。
李海從小一直都對大海有著一種希冀,他渴望成為一名水手,不過現實告訴他不可以。
盡管如此每年他有時間的話,都會隨著父親一起出海,加上從小到大的不斷學習,他在關于大海方面的知識還是頗為豐富的。
船不斷地高速行駛著,話費了了兩天,他們已經遠離了深水區和淺水區的交界線。
連續幾天的放晴,令人們在旅程上一直保持著好心情。當然心細的人們也會考慮著不妙。
……
出海的第三天清晨,李海還在享受著一杯醒神茶,甲版上船員們嘈雜的聲音便將他吸引了出來。
看見李海過來了,其中一位大叔似是有了好點子,高興地吆喝道:“喲,小海來了!正好!小海你是從大城市回來的,見多識廣肯定知道這是啥!”
“早,平安叔,大家在這干嘛呢?”
李海先和船員們習慣性地打著招呼,然后順著李平安指著的方向看去——
是一堆活蹦亂跳的小海魚,海蝦,其中的一只大魚尤為矚目。
原來啊,一路上船員們會時不時撒下一些漁網。捕撈一些海鮮,增添點菜譜,同時也可以節省點錢。而這次收網時,卻發現了這只怪魚,因此引來了船員們的討論。
這是一條有著一米六長的奇怪大魚,它的身上的關節處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銀色角質層如同防身的盔甲。
一身墨藍色的鱗片,兩側還有部分鱗片是水晶藍色,組合的形狀如同寶石鑲嵌在兩側。
它的身上無論是魚鰭還是魚尾,線條都具有著一種張力的美感。
它在不斷地吐著小氣泡,可以聽見它能發出“庫嚕嚕~”的聲音。
李海打量著它,李海仔細地盯著怪魚的雙眼,他可以非常確定這條怪魚有著不下于人的智慧。
怪魚就在原地靜靜地擺動著身體,那一雙藍色眼珠充滿靈性地注視著李海。
船員依舊在議論著該怎么做:
“嘿!你說這魚好像是稀罕貨,不如我們拿去賣了怎么樣?”
“你瘋了!這種魚一看就知道是他們說的什么保護動物,上交都可以,賣?你小子怕是沒吃過槍子吧你!”【切,說的好像你吃過一樣……】
“要不,我們偷偷吃了吧?這種好東西,哥幾個想必也沒嘗過吧?”
“這……這可是保護動物啊!你們瘋了吧?”
“嘿,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就怕你個催逼,哪次喝高嘍吹出來……】
“嘿,好啊,牛二娃子都知道揭你三叔老底了啊!”
眾人討論了一陣,竟是準備將怪魚殺了做湯吃。
聽完眾人的議論,李海挺直了背,咳了一聲道:“咳,各位三叔五叔不如先聽聽我的意見。”
平安在一旁附和著,“嘿,本來就是你這娃的船長,肯定得聽你的,大伙說是不是?”
眾人都附和著是。
李海臉色誠懇地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說了。這魚有些像古代的鄧氏魚。”
“據科學調查這種魚身上沒有幾斤肉不說,而且還含有大量的未知病菌,如果真的吃了恐怕……”
眾人聽完后怕的問:“那這魚咋辦,上交?”
李海搖了搖頭,“放了吧,法律上是不會追究的,只要沒有傷害到它們。”
平安叔和一名船工上去準備放生,沒一會兒便發現了不對,他納悶地喊著,“小海,這魚受傷了啊!這咋整?”
“受傷?”李海聽后,思考一下道:“你們等著。”
說完,他便沖到了自己的房間,提著一箱醫療箱沖了出來。
之后給怪魚止了血,纏上了繃帶,然后放在一個淺水室里。
不到半天怪魚的傷口便結了繭,這令船員們嘖嘖稱奇。
最后這條怪魚被船員們合力放還海面,最令人稱奇的是,致始至終這魚都沒有劇烈動彈,仿佛知道人們會將它放回。
李海站在船的上層瞭望處,遙遙看著目送他們離去的怪魚。
心中不由一陣感慨,這些大海的“精靈”們同樣是他熱愛大海的原因啊!
到了傍晚,抽出時間看一會兒雜志同樣是種不錯的享受。
就在李海愜意的放松時,平安叔跑來找他了。
看著船尾處吊著的怪魚,李海已經明白了,這只怪魚自從被他們放生以后已經跟了他們一路了。
“小海啊?你看這咋整啊?”平安大叔有些為難地問著。
“按時多丟些小魚小蝦吧,其余不用管。”李海想了想吩咐道。
第四天了,他們終于抵達了目的海域,船員們不斷地撒著大網,準備打干一場。
經過一天辛勤的忙碌,這次船隊的收獲頗豐,如果接下來的幾天依然如此的話。
回去后,甚至每人都能為家里增添一個小電視機。
李海靜靜看著船后跟著的怪魚,他默默思索著:
怪魚時不時會急促地撞擊他們的漁船,有時會不斷地跳躍,似乎——它是在催促著眾人的離開。
李海不知為何很想去相信他,可是船員們又讓他如何去說服呢?
這根本是一個死結,哪怕是他爸在這也不可能毫無理由地要求回航。
說是要下暴雨,天氣預報說過今后幾天應該同樣是大晴天才對,根本說不通。
想了想,終究只能作罷。況且其實他的內心也并不堅定……
夕陽也要落下了,最后他歉意地對著怪魚笑了笑,回到小床上休息去了。